清晨,初升的阳光悄悄洒下,一层如同纱幔般的薄雾轻轻地覆盖到这个以雾为名的村子上。
东仙要悄悄地推开门,又轻轻地关上。
打扰到隔壁上了年纪的爷爷奶奶睡觉可不好。
稳稳地戴上护目镜,抬头,深吸一口气,轻轻拂过的海风带来海水的咸湿,仿佛闻到了大海的气息。
更远处的海平线在薄雾中若隐若现,交织着朝阳淡淡的光晕,东仙要仿佛置身于海天交界之处。
“能看见真好啊。”
东仙要轻轻地感慨,满脸的幸福笑容。
来到这个名叫“雾隐”的村庄己经一年了,至今东仙要仍觉得十分梦幻。
原身是个孤儿,因一场急病刚死去不久,身体就被东仙要接管。
东仙要不知什么是“穿越”,他觉得是自己死后,灵魂不知为何又转世到现世了。
即将从真央灵术院毕业的东仙要,在街边偶遇到纲弥代时滩那个***,面对***的嘲讽挑衅,还是没能忍住心中的怒火。
结果.......显而易见。
在意识即将消失之际,东仙要似乎听到一个温柔的男声在呼唤他,可惜自己己经给不了回应了。
待再次醒来,东仙要己经成为了雾隐村的10岁同名孤儿、雾隐忍者学校学生,要。
要死去的父母都是平民忍者,要也没有姓氏,于是东仙要就自作主张恢复了原来的名字。
这个叫做雾隐的地方真的很好,比尸魂界好很多。
村子没有因为东仙要是孤儿就借机侵吞财产,而是将父母所有的遗产都原封不动地交给东仙要自己处理。
也没有什么混混地痞之类的上门找麻烦,雾隐村的治安好到让东仙要难以置信。
哪怕在流魂街西1区润林安,也避免不了鱼龙混杂的帮派恶霸势力,还有该死的贵族草菅人命。
即便是刚入队的死神,拿个流魂街平民来试刀也是稀松平常之事。
雾隐村在忍者们的管理下,竟然一片祥和安宁,百姓们安居乐业。
尤其是雾隐的忍族忍者,在东仙要看来就是对标尸魂界的贵族,竟然没有欺行霸市,***百姓,反而和普通的平民忍者一样,通过完成任务来获得酬劳。
尽管不是所有的雾隐忍者对待平民时都很和善,但这依然刷新了东仙要的三观。
这样的现世,与东仙要印象中的完全不同。
来到这里一年,东仙要从未发现过诸如“虛”、“整”、“穿界门”、“死神”之类的存在。
首到有次他看见一位突然急病暴毙的老人,灵魂在离开身体的一刹那就化作一道金光消失不见,东仙要才终于确认,这里应该不是尸魂界的现世。
这里应该是与尸魂界完全无关的,另一个新的世界。
东仙要迈步走在新世界的路上,昂首挺胸,一双忍者鞋踩得路面咔塔作响,清脆悦耳。
现在的东仙要是11岁的雾隐少年,黑色短发,皮肤白皙,脸上没有青涩和稚气,反倒是沉稳。
就是一口牙整整齐齐,显得很不雾隐。
“要,今天怎么起这么早?
来尝尝我刚蒸出来的饭团!”
街坊阿婆热情地打招呼。
“谢谢!”
东仙要微笑着接过饭团,虽然他己经吃过饭了,但他并不想辜负阿婆的好意。
“我还赶着去学校,再见了,阿婆!”
三两口下肚,东仙要礼貌地鞠了一躬,和阿婆告别。
“在学校要好好的啊,要!”
阿婆挥手在东仙要背后喊着,也不知东仙要听没听到。
“唉,多好的孩子啊,可惜......”阿婆缩回了手,小声叹息。
“是呢,不知道过几天还能不能见到他......”一边打扫卫生的老人接茬道。
“闭嘴!
关于忍校毕业典礼的事不准随意提及!”
一个雾忍如同幽灵般突然出现在两位老人身边,压低声音严厉地警告。
“啊,是!
是!”
两位老人立刻诚惶诚恐,弯腰后退。
........走在前面的东仙要可不知道后面发生的事,他脚步轻快地走在路上,心情十分愉悦。
他轻轻摸着腰间佩刀的刀柄,喃喃自语道:“纪律严明的武装,安居乐业的村子,和善友好的民众!
歌匡小姐,如果你也能来到这个世界,那真是太好了!”
这把佩刀,就是歌匡的斩魄刀,被东仙要拿到手注入自己的灵压后,形成的斩魄刀:清虫。
东仙要来到这里之后,清虫随之也跟了过来,只是清虫并未有一个容器用来承载,导致清虫始终处于一种虚无的状态,除非在东仙要使用的时候,不然常人会不由自主地忽略掉清虫的存在。
不过无论是挥刀还是刃禅都没有问题,东仙要与清虫的联系依然紧密,他也就没有在意这些。
东仙要对现在的生活十分满意,若不是获得的身份恰好是忍者学校的学生,东仙要甚至可能不会选择当忍者,制作料理和写小说才是他最大的兴趣。
不过现在也不差,东仙要对雾隐村和尚未真正接触过的雾隐忍者们抱有相当程度的好感,既然走上了成为忍者的这条路,那就成为一名正义的雾忍来守护雾隐村!
东仙要抱着这样坚定的信念迈进了忍校的大门。
今天是忍者学校毕业典礼的日子,班主任鬼灯老师专门叮嘱过早上7点钟***,所以东仙要今天才会来这么早。
进了班级,还有接近三分之一的人没有到,东仙要找到位置坐下,仔细观察,不禁有些奇怪。
眼瞅着时间还差五分钟,为什么还有这么多同学没到?
班级里的氛围也有些奇怪,老师还没有来,平日里正是同学们交流的时刻,尤其是过了今天,大家毕业后很难再聚在一起。
但现在班里说话的同学并不多,虽然有些同学仍有说有笑,但也有很多人即使交谈,声音也压得很低。
还有部分同学眉头紧锁,不知在想些什么。
更有甚者,不仅不和任何人交流,还一副紧张警惕的样子,仿佛整个班级里的同学都是他的敌人。
最离谱的,还得是桃地再不斩同学,平时就特立独行的他,此时竟若隐若现地泄出一丝杀气。
连平时坐在再不斩邻桌的几个同学,似乎都感受到了别样的“冷气”,纷纷远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