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葬礼的那天，家里人来人往，忙得一片混乱。
等月上中天，一切尘埃落定，我才能一个人安安静静站在灵堂前看着奶奶，眼泪模糊了视线。
可在我忍不住悲恸的时候，陆时站在门口，西装笔挺，语气冷淡：“丧期一过，我们就去办离婚。”
我试图张了张嘴，却只能感觉到嗓子干涩得说不出话。
订婚的时候，他没问过我愿不愿意；结婚的时候，他也没问过。
现在，就在这个时候，他偏偏要离婚……我低头看着燃尽的白蜡烛，指尖一点点收紧，心头一片荒凉。
他想走，就能走？
——我偏不如他愿。
1
灵堂里的灯光昏黄，燃烧的纸钱翻飞着，白纸花飘落在地面，像是无声诉说着悲哀。
我跪在地上，嗓音沙哑：“奶奶，您一路走好。”
可就在这时，一道清冷的男声突兀地响起——
“丧期一过，我们去离婚吧。”
我僵住，猛然抬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男人。
陆时穿着黑色西装，神色淡漠得一如既往。
我张了张嘴，嗓音微颤：“你说什么？”
他没有重复，只是神情平静地看着我。
为什么、为什么？
我的手死死攥紧了裙摆，指甲嵌进掌心，疼得让我终于回神。
奶奶才刚去世，他就迫不及待要和我撇清关系？
我的心口像被刀狠狠割了一道，疼得彻骨。
我缓缓站起身，抬眸看向他，嘴角扯起一丝淡淡的笑：“行啊，离婚可以。”
陆时皱了皱眉，似乎没料到我会答应得这么快。
可我下一句，却让他彻底变了脸色——
“但是……你欠奶奶的，什么时候还清？”
2
灵堂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白蜡烛的火光微微跳跃。
我看着他，眼神冷静，声音不轻不重：“你要离婚可以，但奶奶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