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咽下最后一口气时,秦昭正握着我的手掉眼泪。ICU的蓝光打在他颤抖的睫毛上,任谁看了都要赞一句情深似海。
可他食指正在我掌心画圈——这是我们约定的暗号,代表"目标已确认死亡"。
作为市局首席法医,我亲手教过他如何伪造溺亡体征。现在他把这招用在我身上,就为了那件南宋缂丝褙子。
那件藏着缉毒暗线的文物。
"滴滴——"
心电监护仪归零的刹那,我重生在三个月前的苏绣博览会。秦昭站在展柜前,指尖隔着玻璃描摹那件月白褙子的纹样。
"师姐你看,这百子图的针脚多妙。"他转头冲我笑,警服肩章在射灯下闪闪发亮,"像不像当年你教我缝尸体的手法?"
我背后渗出冷汗。前世就是此刻,他偷偷拓印了褙子内衬的暗纹。那些看似童趣的婴戏图,实则是跨国贩毒组织的交接地图。
"小心别留指纹。"我递过手套,趁机摸他口袋。金属的凉意刺得指尖一颤——他竟带着微型扫描仪。
大屏突然黑屏。
在惊呼声中,我借应急灯的阴影,将备用的干扰贴片粘在他后颈。这是上周解剖新型窃听器时私藏的,能让他今晚扫描到的图案变成乱码。
"系统故障,请大家移步茶歇区。"我拽着他往外走,刺绣腰带掠过展柜感应器。没人看见藏在缠枝纹里的U盘已自动替换了真品。
当晚解剖室,我用镊子从腰带夹层取出褙子内衬。强光下,桑蚕丝渐渐显出血渍——是师父遇害那晚沾的。
那时我以为他醉驾坠江,直到在证物室发现被调包的刹车片。而现在,血渍在紫外线下化作经纬线,交织出秦昭与境外通话的IP地址。
手机突然震动。是秦昭发来的***:他举着扫描图在笑,背景是我的公寓衣柜。
"师姐,你改图的习惯和缝尸体一样糟糕。"
照片边缘,露出半截刺绣绷架。那上面是我给线人准备的凤凰纹肚兜,金线里缠着纳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