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车疾驰向前,窗外的景致稍纵即逝,田野、山峦、屋舍交织成一幅自然画卷。
道尔褪***能外套,笔首的坐在座位上。
与其他埋头刷视频的人不同,他的手始终放在大腿上,两只深邃的眼睛环视一圈,最终定格在一个正在读报纸的西装男身上。
从外表看起来,他应该在三十岁左右,身形消瘦,脸颊扁平,颧骨突出。
上身着一件宽松肥大的深灰色纯棉西服,至少要比合适他的尺码大两个型号。
内衬是一件纯白的纤维衬衫,领口敞开两颗扣子,露出了小麦色的胸口。
奇怪的是,他的额头和鬓角己经流下了不少汗渍,明明很热,却仍旧穿着一件厚厚的西服。
是因为旁边有在意的人?
不对,从他与其他人的社交表现看,他是一个人乘坐列车的。
是因为他爱面子?
也不对,他的举止粗犷不羁,不像是那种死装的人。
那他是因为什么不脱衣服呢?
道尔满腹怀疑,丝毫没有注意到列车长己经推开上一节车厢的门,沿着过道,来到了他的身后。
“您好先生,请出示一下您的退伍优待证。”
“嗯,好的。”
道尔打开钱包,娴熟的将证件找出。
“哦~天呐,***二等功!
尊敬的武警同志,原来您曾参加过台湾解放战争,根据铁路局规定,您的车票将会全额报销。”
“知道了,谢谢。”
道尔的对面是一个女孩子,看上去大约二十岁。
琼鼻秀挺,眉眼如画,长长的头发顺滑垂肩。
她正注视着道尔,通过刚才的一番对话,她丝毫没有联想到,眼前这个英俊白净的男孩,竟然经历过战争。
“打扰一下,您是军人?”
“怎么,不像?”
道尔冷酷的眼神紧紧盯住西装男,首觉告诉他,这个人绝对不正常,而面对女孩的询问,他只是草草的回了一句。
“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兄弟,她没有恶意,只是觉得你太年轻了。”
说话的是一个黝黑黝黑的小胖墩,他拍了拍胸脯说道:“我叫张小胖,她叫刘若琳,我们两个是发小,是去沧城师范报到的学生。”
“我是道尔……”“听刚才那个胖胖的列车长说,你参加过台湾战争啊,怎么样,战场激不激烈?”
张小胖很自来熟的坐到道尔旁边。
“Of course,那是两年前的事了,战役爆发后,由于米国的无端插手,我们显得十分被动。
我作为部队医院的军医,立刻被派往新竹城参与作战。
当时,我们团刚刚抵达前线部队所驻扎的营地,突然间我听到一声巨响!”
刘若琳瞪大了眼睛,满脸崇拜的望着道尔,催促道:“快继续讲。”
周围众人的目光也聚焦了过来,眼神中充满了强烈的渴望。
显然,道尔丰富的军旅生涯和高超的语言魅力使他们“坠入爱河”,再也无法冷眼旁观,坐视不理,他己经牢牢抓住了他们的眼球。
“你们以为是什么?”
“炮弹!”
刘若琳抢先回答说。
张小胖想了想,认真回道:“是轰炸机。”
“声呐武器。”
“天呐,不会是核弹吧?”
乘客们身体前倾,纷纷说出自己的猜想,半个车厢充满了新鲜***的氛围。
“哈哈哈哈,都不是。”
道尔笑呵呵的说道:“那是张团为了迎接我们,用爆米花机崩的玉米粒。”
“啊?
那太有意思了。”
刘若琳被道尔逗得前仰后合,开怀大笑,没想到眼前这个小男人还挺幽默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