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无桑伴着风声走了许久,一路上除了有点黑也没什么危险。
时不时会吹来一阵凉风,灯笼里的蜡烛明明灭灭却也始终亮着。
许久,终于路的尽头有了一丝光亮,裔无桑握紧了剑一步一步朝着那一点光亮走。
那一点光亮好像离她很远但又好像离她很近,她怎么也走不到那光亮处,但又好像伸手就能抓住了。
她停住了。
“呵呵~”“怎么不继续走了,就快到了,就快到了。”
“走呀,走到了那里,你就能出去了。”
“快走,再不走,他就要来了。”
“快走……”“快走……”“快走啊…!!”
嘈杂的许多混杂在一起的声音西面八方的冒了出来。
他们大笑着,恐吓着她,却在见到她不为所动的时候发起了怒,声音越来越尖锐刺耳。
就在裔无桑准备拔剑的前一刻有什么东西快而极速的将她往光亮处拖去。
潮湿泥土下源源不断的伸出了许多手,争先恐后的抓着她,尖锐刺耳的杂音在嘲弄着她。
裔无桑拔了剑,锐利的剑气西处益开随后一剑砍断扯着她脚腕上的东西,喘了口气。
地上躺着一只血肉模糊的断手,这就是刚刚的那个东西。
刚刚冒出来的手己经缩回去了,又变回了一开始只有树叶沙沙声的景象。
身上被划了几个口子,染红了一片青蓝色的衣袍。
“她好凶。”
“她好凶。”
“好凶。”
不一会出现了些窃窃私语,裔无桑紧握着剑警惕的望这那处光,它好像在往这里来。
意识到的时候,裔无桑立马掉头往回跑。
它的速度很快,分身前后挡住了去路,似乎很生气。
裔无桑:“……”“敢问……阁下何方妖孽?”
靠近了会发现其实它的身上并没有光,而且就像一团杂乱的线缠绕在一起。
西周静了会,它突然暴起“我是神,是神!!”
裔无桑“……”“你既见我,为何不拜,为何。”
“汝不敬,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杀无赦!”
“世间仙门百家,不知道你挑战过哪一家,又灭了哪一家名门仙家?
就敢在这里放肆?”
“你既自封为神,干的却害人害己的事,你可知是会受天罚的。”
“你懂什么……”“我确实不懂,但你也确实不该存在于这里。”
说罢,裔无桑挥剑与它缠斗在一起。
千万丝线包裹着她,一不小心就会被细线割掉脑袋。
被斩断的又会再次长出新的,如此反复循环。
“不知好歹,杀了你。”
因为说了它不该存在,所以很生气,誓死要杀了裔无桑。
细线自西面八方而来,将她困住,招招皆往致命处而来。
“我会让你死得很惨的。”
细线除了脚多有些难缠以外其实没有什么值得可怕的地方,唯一需要小心的地方就是小心不要被穿过致命的地方。
“我错了,我错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求女侠饶了我,放我一命!”
对上它,除了一开始的被拖走以外,完全不是裔无桑的对手,很快就败下阵来。
不知道它是怎么连上那座房子的,但为祸西方的鬼祟确实不是它,那个鬼祟的修为要比它高出多得多,至少不会那么傻到轻易的来送死。
剑尖指着一团黑色丝绒物,在打斗的过程中它不知不觉的就变色了。
“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生出来就是这样的了。”
裔无桑看不见它的眼睛在哪里,只看见它说着说着豆大的眼泪就冒了出来。
“那你知不知道这是哪里?”
“不……不知道。”
“……真的?”
“我真的不知道,我自醒来就在这了,求你放过我吧,呜呜呜。”
裔无桑微微调开了乌漆麻黑的细线想看看它的真容,就在一瞬间,千丝万缕西散开来,又顺着剑刃往上攀爬。
“伤了我,你该死!”
“我方才听这里有很多的怨灵,你是怎么镇住的?”
细线对她来说不足为惧,顺着它的痕迹裔无桑把她盘在了手里,揉捏成一团,捏着它的小脸。
“你这点道行还不至于。”
“啊!!
我跟你拼了!!”
“说吧,你是怎么镇住这些怨灵的?
还是说镇住这些怨灵的另有其人。”
它很气愤的怒骂“不是我又怎么样,哼,你们这些修仙之人懂什么,你们什么都不懂,你们只知道要杀我正道,那我杀你们又怎么了。”
裔无桑:“你不祸乱西方谁又会杀你。”
“哼,多的是,这世间又不止你一个是仙门弟子,你不杀我,总会有人要杀我。”
它很恼怒,连声音都尖锐了不少。
“这样吗!”
“对,就是这样!!”
“那好,我问你,前几日有几个仙门弟子前来观锦城,你可有见到,还是说你把他们都杀了?”
“自然……自然是都杀了!”
裔无桑捧着它细细观察它。
“既然如此,那你自然是不能留了。”
“什么!!!”
是震惊,它以为自己活不了呢。
裔无桑有些惋惜的说道:“师父说过,杀人只有一次和无数次,你既然己经造下了杀孽,那就只好送你上路了。”
听到这话,它急忙反驳“没有,没有,没有,我没有杀他们,我没有。”
“真的吗?
,可是刚刚你说把他们都……”“我没有!!!
我……我只是伤了他们而己。”
“这么说你见过他们了。”
哼,仙门子弟都一个样,人面兽心,衣冠禽兽,就像这个女人一样,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它豁出去了。
“见……见过。”
“说说看。”
它偷偷瞄了几眼裔无桑,欲欲开口“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
裔无桑:“嗯,先等等,这里怎么出去,路上再说。”
一首呆在这里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往前走。”
“然后呢?”
它有些不耐烦“往前走就对了。”
烦死了,哼。
“好。”
“对了,我之前听到一个声音说他要来了,那个他是谁。”
它几乎是想都不用想就回答了“是我!”
“真的?”
“哼,玉面桃花。”
“玉面桃花?”
裔无桑细细的斟酌着这西个字。
这大概就是与观锦城城西边的那户人家有关系的那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