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块钱就想转运？"苏雨晴摔碎挂坠时，碎片里飘出张泛黄照片。
弟弟咳着血沫拽我衣角："姐，挂坠能止痛..."母亲掐他脖子的手突然定住。
我掰开她镶钻的指甲，照片背面"1999.3.16"正渗出血珠——那是我们出生的日子。
01
"小兔崽子又偷钱！"苏雨晴的指甲掐进我胳膊时，我正蹲在旧货市场的污水沟旁捡可乐瓶。
"妈，是卖瓶子的钱..."叶晨光的声音像被踩碎的玻璃碴。
我猛地站起来，塑料瓶哗啦***了一地。隔着三个摊位，弟弟正被苏雨晴揪着耳朵拽起来，他手里攥着个暗红色的挂坠，在正午阳光下泛着血似的幽光。
"两块钱就想买古董？"秃头摊主叼着烟嗤笑，"这破铜烂铁是上周从废品站收的。"
"我攒了三个月..."叶晨光的声音带着哭腔。
他衬衫领口露出青紫的掐痕，那是前天苏雨晴发现他偷吃剩饭时留下的。
我冲过去时踩到烂菜叶差点滑倒。围观的老头老太指指点点：
"现在的孩子手脚不干净...""看那女人涂的指甲油，红的跟要吃人似的。"
"啪！"
挂坠在水泥地上碎成三瓣。苏雨晴的高跟鞋碾过残片，镶着水钻的鞋尖抵着弟弟胸口：
"说！是不是偷了我梳妆台抽屉的钱？"
叶晨光突然剧烈咳嗽，苍白的脸涨得通红。我这才发现他脖子上的掐痕已经发紫——苏雨晴新做的美甲在皮肤上剐出血丝。
"妈，弟弟哮喘要犯了！"我扑过去掰她的手，被一巴掌扇得撞在铁皮货架上。
生锈的金属腥味在嘴里漫开，我看见弟弟口袋里掉出个皱巴巴的塑料袋，里面装着二十三个瓶盖。
围观人群响起窸窣的议论。穿褪色工装裤的大妈弯腰捡起瓶盖：
"作孽哦，这孩子真用废品换的钱..."
"要你多嘴！"苏雨晴抢过塑料袋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