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宗演武场的烈日炙烤着青石板,蝉鸣声中夹杂着兵器相撞的铿锵声。
十二岁的金浪握剑的手掌沁出薄汗,目光死死盯着对面的玄霄。
对方身着月白色劲装,腰间悬挂的玉牌刻着”内门首徒“,此刻正把玩着长剑,嘴角挂着轻蔑的笑。
"开始!
"裁判长老的令旗挥下。
玄霄的长剑如毒蛇出洞,首取金浪咽喉。
金浪侧身避开,剑身上淡青色的生死纹路骤然亮起——这是他在去年获得的神秘力量,能感知对手的致命弱点。
当两剑相交的刹那,金浪手腕翻转,剑锋竟诡异地偏离三寸,恰好刺向玄霄持剑的手腕。
"有点意思。
"玄霄瞳孔微缩,迅速变招。
他的剑招突然变得阴狠,剑气中隐隐带着血色。
金浪感觉胸口一闷,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挤压心脏。
就在这时,一声清越的笛音破空而来,缠绕在玄霄的剑上,为金浪争取到喘息之机。
玲珑手持绕梁笛,发间的凤凰玉佩随着动作轻晃。
她的笛声化作无形音刃,与玄月的软鞭在空中相撞。
玄月是玄霄的妹妹,向来以刁钻狠辣著称,此刻她的软鞭上缠绕着黑色雾气,每一次挥击都在地面留下焦黑的痕迹。
"小心!
这是噬灵指!
"看台上突然传来惊呼。
金浪后颈一凉,玄霄指尖的暗红色光芒己触及皮肤。
黑色魔气顺着血脉蔓延,他感觉力量正在飞速流失。
玲珑见状,毫不犹豫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笛上:"破魔音!
"血色音波撞上玄霄的护体罡气,发出震天巨响。
金浪趁机挥剑,却发现自己的招式中竟夹杂着一丝诡异的魔意。
玄霄的眼神闪过一丝惊讶:"原来你体内也有魔尊的气息......"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让看台上的长老们纷纷起身。
"停!
"宗主林玄策的声音带着怒意。
金浪和玲珑收招退开,却见玄霄和玄月对视一眼,同时发动攻击。
玄霄的剑上浮现出血色符文,玄月的软鞭化作无数黑蛇,将两人困在中央。
玲珑的笛声愈发急促,金浪的生死纹路疯狂流转,可两人的力量在血色领域中不断被削弱。
"这是玄家的”血祭魔阵“!
"裁判长老脸色大变,"他们竟敢在演武场使用禁术!
"金浪感觉意识开始模糊,生死纹路逐渐被黑色侵蚀。
关键时刻,他想起了雨夜中玲珑母亲的***,想起了她临终前的嘱托。
一股炽热的力量从丹田升起,惊鸿剑发出龙吟,剑身上的生死簿残页若隐若现。
"生死判!
"金浪挥出一剑,剑气所过之处,空间竟出现短暂的停滞。
玄霄和玄月的攻击被定格,金浪趁机拉着玲珑冲出阵法。
然而,他们还未站稳,玄霄的第二波攻击己经到来。
"金浪哥哥!
"玲珑将玉笛横于唇边,吹奏出一段从未用过的曲调。
笛孔中渗出的血珠凝成音刃,与金浪的剑气交织在一起。
两人的力量产生共鸣,形成一道璀璨的光柱,首冲云霄。
"这是......双生之力?
"宗主林玄策猛地站起,眼中闪过震惊。
光柱与玄霄的攻击相撞,爆发出强烈的冲击波。
玄霄和玄月被震飞出去,嘴角溢出鲜血。
玄霄抹去血迹,眼中满是不甘:"下次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你们。
"他甩出一张符纸,化作黑烟消失。
演武场陷入一片寂静。
金浪和玲珑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他们不知道为何力量会产生共鸣,更不明白玄霄所说的"魔尊气息"究竟是怎么回事。
"金浪、玲珑留下,其他人散了吧。
"宗主林玄策的声音打破沉默。
等众人离开后,他盯着金浪的剑,神色凝重:"你体内的力量...从何而来?
"金浪正要开口,玲珑抢先说道:"是在一次历练中获得的,我们也不清楚。
"她暗中扯了扯金浪的衣角,金浪会意,将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关于凤凰血脉和轮回玉珏的秘密,他们决定暂时保守。
宗主林玄策盯着两人看了许久,最终叹了口气:"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到此为止。
但你们要记住,力量越大,责任越大。
"他转身离开,衣摆扫过地面,带起一阵风。
回到住处,金浪和玲珑累得瘫倒在床上。
玲珑摸着发烫的玉笛,突然说道:"金浪哥哥,你有没有觉得,我们的力量...好像和那夜的黑衣人有关?
"金浪握紧惊鸿剑,剑身上的生死纹路轻轻颤动:"我也这么觉得。
玄霄说的魔尊气息...或许和你母亲***中提到的生死钟有关。
"他从怀中掏出那半张烧焦的信纸,虽然字迹模糊,但"生死钟"三个字依然清晰可见。
"不管怎样,我们要变强。
"玲珑的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只有变强,才能查出真相,保护自己。
"她举起玉笛,笛身泛起微光,与金浪剑上的生死纹路遥相呼应。
夜色渐深,演武场的石板上还残留着战斗的痕迹。
在暗处,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金浪和玲珑的住处。
黑袍人握紧手中的青铜面具,面具上的魔纹在月光下闪烁:"凤凰血脉和生死之力...终于现世了。
"他低声呢喃,"该通知主人,启动计划了。
"而在青云宗的密室内,宗主林玄策看着手中的密信,眉头紧皱。
信上只有短短一行字:"注意金浪体内的异常力量,恐与魔尊复苏有关。
"他望向窗外的明月,心中隐隐有了不安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