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没有回答，而是扭头看向人群中的秦淮茹。
大伙顺着他目光看去，顿时明白了。
这种藏钱的事，只有自己家人知道，傻柱和秦淮茹关系好，没准就是秦淮茹告诉的。
就连贾张氏也不怀疑，气得她眼珠瞪老大，蹭蹭几步跑到秦淮茹身前，指着自己儿媳大骂：“你这个吃里扒外不要脸的赔钱货，竟敢勾结姘头算计老娘，看我这么收拾你！”
秦淮茹平时被贾张氏不是骂就是打，此时不敢反驳，只是委屈的双手绞着衣角，怯怯的说：“婆婆，我没有说你藏钱的事……”“哎呀！
你这个克夫货，还敢顶嘴，我现在就把你赶回农村挑牛粪。”
贾张氏越说越气，扬手狠狠甩了秦淮茹一个耳光。
打得秦淮茹身子摇晃，双手扶着己经鼓起的肚子，泪水哗哗往下流。
易中海见状，冲上去大喝：“贾家嫂子，不许打人！”
说完，关切的看着秦淮茹，轻声问：“秦家嫂子，你没事吧。”
贾张氏正在气头，不愿罢休，斜眼冷哼：“老易，我教训自己儿媳妇，关你什么事，又不是你的女儿，瞎操心干嘛。”
“你…… ”易中海气得脸色微变。
人群中飘出一道小声窃笑。
院里谁都知道易中海不能生育，贾张氏说这话，不是在嘲讽一大爷吗？
贾张氏突然觉得话说太过，立刻把气撒在傻柱身上，转头盯着何雨柱大吼。
“我藏钱怎么了，难道我就不能有钱吗？”
咳咳，旁边的易中海干咳两声，示意己经气急败坏的贾张氏住口。
他心里那叫一个尴尬：这泼妇没脑子，说这话不等于承认自己有钱，今晚是来骗捐吗？
“大伙都听见看清了，贾家大妈当众打身怀六甲的儿媳妇，是不是为老不尊，大伙自己门清，贾家大妈是不是有钱。”
何雨柱双手交叉胸前，大声提醒在场居民。
“没错，这样的老人白当了。”
“她有一千多元还来搞募捐，分明就是骗钱。”
“一大爷，你知道贾家大妈有钱吗？”
居民们开始议论纷纷，语气充满不忿。
易中海被问得哑口无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恨不能找个地洞藏起来，心里不断大骂贾张氏。
贾家婆娘真是蠢，这不是拆我的台，当众打我脸吗？
“一大爷，你怎么不说话？”
何雨柱故意大声问。
易中海这时哪里还敢嘴硬，只能支支吾吾，扭头看向别处。
大伙见状明白了。
一大爷恐怕知道贾张氏有钱，真是可恶！
闫垺贵伸手从桌上抓起自己的一元钱，猛塞进口袋：“老易，以后这种假募捐的事，就不要叫我！”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把钱要回来。
眨眼功夫，台上的钱全被拿光，就连易中海自己也一边摇头一边拿回二十元。
眼看到手的钱就这样飞走，贾张氏气得跺脚大叫。
台面的钱将近上百元，抵得上她们娘几个大半年的伙食费。
简首心痛死了。
她脸肉不停抽搐，指着何雨柱狂吼：“好你个傻柱，我贾家和你有仇吗？
老娘和你拼了！”
她越说越气，最后竟然扑向何雨柱，张开双爪就要挠对方脸，完全一副拼命的样子。
何雨柱可不能惯着这个泼妇，灵巧的侧身躲过，脚下不经意使了个绊子，勾住贾张氏前冲的脚踝。
贾张氏收不住脚，矮胖的身躯前扑，重重摔倒在地。
“哎呀妈，痛呀。”
这泼妇坐在地上大叫，脸上挂了彩，拌着血迹和灰尘，样子很是狼狈。
她眼珠一转，手脚并用不停拍地，开始哭嚎：“天杀的傻柱，竟敢打老人，老贾和东旭，你们在地下开开眼，看何家那兔崽子是如何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站在一旁的易中海看不过眼了，贾张氏可是自己徒弟的娘，不能眼睁睁看着她被欺负。
再说作为西合院的一大爷，傻柱当众打老人，这是在挑战他一大爷的权威。
绝对不能容忍！
“柱子，你不尊老爱幼就算了，竟敢当众打老人，你不是在打我们文明西合院的脸吗？”
“快把贾家嫂子扶起来，当着大伙面给她道歉，并赔偿二十元，这事就算过去了。”
易中海板着脸，当众呵斥一脸淡定的何雨柱。
可何雨柱好像听不见，把头扭过一边。
易中海脸色更加难看了。
在西合院他易中海说一不二，没人敢违抗他的意思，今儿傻柱竟然当众不给面子。
这样下去，一大爷的威信何在。
“大伙都给评评理，我作为一大爷，这样处理柱子对不对？”
易中海故意摆出一副公正面孔，目光扫向在场的居民。
可现场没一个人出声回应。
显然大伙对易中海的道德绑架不感冒。
这事的是非对错，一目了然，贾张氏搞骗捐，被揭穿后故意殴打攻击举报的何雨柱。
本来大伙也想骂几句贾张氏，可碍着一大爷的面子，现在见贾张氏狼狈不堪，大伙心里相当痛快。
怎么会附和易中海的话。
易中海见居民都不出声，心里有些发虚了。
自己一大爷的威信，今天被傻柱强势挑战，这愣头青好像变得勇敢自信了。
“二十元不够，我要二百元赔偿，否则就报公安把傻柱抓起来！”
地上的贾张氏一听到赔偿，顿时来劲，指着何雨柱大吼大叫。
何雨柱一脸无所谓：“去报公安呀，大伙都看见我是自卫，相反你搞骗捐，虐待自己儿媳，故意攻击别人，当众搞封建迷信喊魂。”
“这几条罪名，恐怕公安会把你先游街再关进牢里。
一听要被游街关牢房，贾张氏老实了，灰溜溜从地上爬起，不停擦脸上的灰尘和血迹。
“对，我们都看见了。”
“没错，是贾家大妈先动手打人。”
“我们可以做证。”
在场居民纷纷附和。
易中海见状，心里像吞了一只死苍蝇般难受。
我作为一大爷，说话没人理，傻柱也就一句话，就得到那么多呼应。
究竟谁是这西合院的老大？
作为院里的一大爷，易中海头一次感到自己的权威受到威胁。
而挑战者居然是自己的计划养老人，一向唯唯诺诺的傻柱。
贾张氏见大伙都帮何雨柱的腔，不由生气得眼珠快凸出，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在原地连连跺脚大叫。
“看什么看，你这不要脸的东西，还不回去烧水，老娘都快被你气死了。”
她见儿媳秦淮茹在人群中擦眼泪，不由把气撒在对方身上。
待秦淮茹扶着肚子离开后，贾张氏气呼呼转身，也要跟着灰溜溜回家。
“慢着，贾家大妈你不能走，咱们还有事要掰一掰。”
何雨柱抬手叫住贾张氏。
这泼妇眼睛一亮，认为傻柱为了平息事情想通了，是不是要道歉和赔偿。
那样自己的气也顺一些。
想到这，贾张氏转身，一脸傲慢的走到何雨柱身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