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房间中央，低着头，盯着地上那块突然出现的水渍。我慢慢伸出手，想要触碰，却又收回。
“李悦，你在干什么？”有人在门外敲门，是我爹的声音。
我没有回答。我用脚尖碰了碰那滩水，冰凉刺骨。我站起来，走到窗边，用手推了推木质的窗板，它轻微颤动，发出吱呀吱呀的脆响。
“女儿，你咋不吭声？”他还在敲门，声音里带着警惕和焦躁。
我转身走到门口，缓缓拧开门栓，看着我爹那张满是褶皱的脸。他皱眉盯着我身后。
“爹，我没事……”我轻声开口，“就是……不太舒服。”
“又不舒服？”他凑近我，想伸手摸我额头。
我把头偏到一边，挡开他的动作，“别摸，我自己能照顾自己。”
他叹口气，视线飘向屋里那滩水，“你没烧水洗衣服？这水是哪里来的？”
我别过头盯住那水，水面像镜子一样映着晃动的白光。我什么也没说，伸手把门带上，关在他面前。
门外，他嘟囔着什么，脚步声渐渐远去。
我重新走回水渍前，蹲下来，用手指轻轻点一点。寒意顺着指尖往上爬，隐隐带着一股沉闷的血腥味。我扭头看向墙角。墙角堆着我的几件花衬衫和一双球鞋，都已经干透，看不出有水迹。
我起身走到那堆衣服旁，弯腰捡起最上面那件粉色衬衫，闻了闻，一股霉味，夹着一点甜腻，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我自言自语，然后盯住房顶的木梁。
木梁上似乎多了一条暗色纹理，像是湿漉漉的裂痕。我走过去，踮起脚，用手指抹了一下，指尖带下一点褐色黏液。我猛地收回手，瞪大眼睛，心跳开始加速。
“难道房顶漏了？”我喃喃着，用袖子擦手。
外头突然响起脚步声，这一次更轻，更谨慎，我屏住呼吸，轻轻迈到门边，把耳朵贴在门板上。
“嘘，她就在里面……”一个陌生的声音，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