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诊室的灯光永远亮得刺眼。
林小夏揉了揉酸胀的太阳穴，她已经连续值班36个小时了。
消毒水的气味渗入鼻腔，混合着血腥味和汗味，这是医院特有的气息。
"林医生！
三号床病人情况恶化！
"护士急促的呼喊让她瞬间清醒。
林小夏快步走向三号床，病床上躺着一位中年男性，面色发绀，呼吸急促。
她迅速查看监护仪上的数据，心率140，血氧饱和度85%。
"准备气管插管！
"她一边下达指令，一边戴上手套，"病人有哮喘病史，可能是急性呼吸衰竭。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病人颈部的肿块。
那不是普通的淋巴结肿大，形状不规则，质地坚硬。
林小夏的心猛地一沉，她太熟悉这种症状了。
"等一下，"她拦住准备插管的护士，"先做颈部CT，我怀疑是甲状腺癌转移压迫气管。
""可是林医生，病人的血氧...""按我说的做。
"她的声音不容置疑，"如果是肿瘤压迫，贸然插管可能会造成更大损伤。
"CT结果证实了她的判断。
肿瘤已经压迫气管超过70%，必须立即手术。
林小夏亲自联系了胸外科，将病人转入手术室。
处理完这一切，她才感觉到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
急诊室就是这样，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凌晨三点十五分。
"林医生，院长找你。
"护士小声提醒。
林小夏的手顿了一下。
她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院长办公室在行政楼的顶层。
她站在电梯里，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白大褂有些皱，黑眼圈明显，但眼神依然明亮。
她深吸一口气，按下顶层的按钮。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她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林明远站在落地窗前，背对着门。
他的身影挺拔，即使已经五十多岁，依然保持着军人的姿态。
林小夏知道，这是他在部队养成的习惯。
"坐。
"他没有转身。
林小夏在会客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雪茄味，那是父亲的习惯，尽管医生不该抽烟。
"今天的事，我听说了。
"林明远终于转过身来，"处理得不错。
""谢谢院长。
""这里没有外人。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疲惫，"小夏，你为什么非要来急诊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