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手机始终打不通,江柏变得越来越心烦,驾车朝着他奶奶家的方向,手机还在不断提示打不通的消息。
在听到逸时安说救他时,江柏己经驾车在路上,现在行驶在满是沥青的道路上,却始终找不到他的身影。
只有一辆红色的大货车经过,再也没有动静。
三百公里的路程他用了不到三个小时跑了一遍,天彻底黑了下去,进来后他的手机信号同样时好时坏。
循着记忆来到逸时安奶奶家里,偏远的山村,零零散散分布的房子,用着一块块石头砌的砖墙。
车行驶在泥泞的道路上,变得肮脏不堪,道路拥挤,车开不进去,江柏下车后也不顾雨水落在身上,朝着他奶奶家的方向跑。
亦奶奶坐在门口,时而感叹这雨,时而担心逸时安有没有回到家,便看到了不远处一个跑起来的熟人,刚想和老伴说两句。
“逸时安有没有回来?”
江柏大喘着气,他希望逸时安觉得雨太大自己会来了,可他奶奶的反应让他心里一紧。
“小逸不是中午走的吗?
还没有回去?”
“对啊.....”后面的话江柏没有听下去,朝着自己的车跑去,他记得给逸时安手机安装过定位,可路上并没有看到。
天越黑,江柏心越沉。
电话提示的信号不好最后打过去时变成了关机,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凸起,灯打到路边时,出现一把伞,这把伞是他给逸时安的,跑下去拿了起来,除了这把伞,再无其他。
江柏彻底慌乱了,“逸时安!”
手机上的定位便是显示在这里,彻底消失不见,他大喘着气,不停的在西处寻找,他害怕要是走了,逸时安得多无助。
他的心口像被针扎了一样疼,撑着身体穿过茂密的丛林,呼喊着他的名字。
一个星期后。
“京都郊区外发生一起命案,根据调查,是一名男性,年龄大约二十到二十五之间,据了解身上的伤有被殴打留下来的淤青,心口有一道致命的刀伤,且脸上多道划痕,还有提取出加害者残留的***,且发生时间是在一星期前.....”雨又连续下了一个星期,天阴沉沉的。
连续一个星期不断在寻找的江柏整个人苍白的脸毫无血色,等他听到电视播报时,整个人的心沉入谷底,一连劳作一个星期的他彻底顶不住心脏传来的阵疼,却不及找不到他的疼,他不该哭,他该振作。
明明他自己保护这么好的男孩就这么消失不见了,就算爱意未说出口,可心疼包裹着全身,都是疼的。
下意识代入他的遭遇,他的无助,江柏撑不住的瘫在地上,疼到麻木,首至呕血,泪水糊了视线。
有人安慰他看开点,有人叹气,有人哀声,唯独只有他只剩下回忆里的疼,他时常睡一会就会梦到逸时安不断朝着自己呼救,经常惊醒,醒来之后再也睡不着。
江柏拿着车钥匙,撑着身体站起来,他要赶去警局,他一定还活着。
下午五点左右,正是人流下班时候,路上堵着车,等着红绿灯。
透过镜中,他好像看到了人群中朝自己招手的人,眨眼间他又不见了。
便是如此他无法长时间安静的待着,只能用这样的方式麻痹自己。
等红绿灯时,突然出现一声刺耳的尖叫声,与碰撞声在不远处响起,接连就是无数车的灯不停的发出叫声。
一辆突然失控的红色大货车迎面撞了上去。
好几辆车躲闪不及相互碰撞一起。
走在马路上的人更是保龄球似的碾压上去,血肉横飞。
一场灯红绿灯变成了一场炼狱。
江柏额头上的血染红视线,撑着身体拿出手机最后看一眼自己***的照片,他笑的很开心,却视线把他染红,再打开聊天框,看着自己躲过去无数未接通的电话,手再没有力气手机落了下去。
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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