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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滩烂泥

发表时间: 2025-05-08
李粟没想到自己的一生结束的如此草率和突然,他曾经也有预想过自己的死亡,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

李粟人生的第十八个夏天就这样于噬人的夜色中匆匆结束了。

……夜依然是静的,拿着短刀的女人,像是灵魂离了体,口中己经很难再组织出有效的语言,只能不断的重复着“去死”二字。

这时的她,像是仅靠本能行动的动物,痛苦地围在李粟边上,不停地来回爬着圈,又时不时的低头,侧脸贴上李粟的胸口位置。

路灯下的一切,是一场荒诞的悲剧,而台下的观众,就藏匿在周边黑暗的房间内。

一旁的高楼的二层,胖子高亮目睹并拍下了一切。

高亮不似他的姓名,他矮小又阴郁。

他唯一的爱好就是摄影,他总是随身带着个不知转了几手的破相机,每时每刻将镜头怼天怼地。

他自诩是天才,且喜好特殊,他尤其喜爱血腥暴力的作品。

但他并不能能狠下心来对无辜的动物做惨无人道的虐待,便只能将自己的视频内容趋于灵异恐怖。

每天晚上,高亮都会带上相机出门去拍摄素材,再通过后期的配乐和剪辑,制作视频。

他的主页有百来条相关的视频,每日收益大概有个十几元,这些也能勉强维持他基本的生活需求。

但高亮没想到今晚拍到的画面竟是命案现场。

他所有藏于内心角落的阴暗,都冲动了起来,他不觉辛苦一动不动地举着相机,脸上是掩不住得兴奋。

路灯下的三人,成了他内心饱受压抑恶念的美味精粮。

而那女人也从一开始的猎物,成了此刻夜晚路灯下的真正恶魔。

她一下又一下地挥舞着短刀,目光专注,将疯子大腿上绽开的皮肉血口子越开越大。

在看到那女人将短刀在那昏迷的疯子的伤口内旋转翻搅后,高亮受不了的偏过头去……正当高亮侧脸看着相机里足够骇人的画面时,本濒死的疯男人,突然坐起身,一把将女人推的向后翻坐在地。

高亮以为那疯子想凭着仅剩的一口气逃命时,却发现那疯子只是坐在原地,面色惊恐警惕十分地环顾了一圈西周,又低下头紧盯着自己的双手。

……彩田街道派出所今晚接到了两起报案,第一通电话大概是孩子的恶作剧,电话那头只有塑料袋的摩擦声,而第二条是报案人通过短信发来的。

这条短信,让值夜班的警察同志们,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因为那短信描述的闹事疯子,与前几日从精神病院逃出的病患马骡子,极其相似,他身上可背了三条病友的命!

可是,当警车驶入那条值班人员再熟悉不过的后街老路时,警车上的众人都不再似十分钟出发前的那般样子自在,此刻个个都像是坐进了冰窖,浑身发冷。

因为这条路,平日耗时也不过两分钟,而且只用转一个弯。

现在他们己经开了十三分钟,转了五个弯了。

路两边比人高出两个脑袋的土砖墙,将两旁的风景挡得严严实实,如果不是夜空中高悬着的月亮,他们此时己经分不清他们到底是在向前还是后退了。

三个年轻警员,虽然面上强装镇定,但还是下意识的互相依偎着。

驾驶警车的吴队长什么也没说,他仍是严肃的一张脸,只是手心的汗都快将方向盘抹匀了。

从业十几年的他,要真说没遇上过这种怪事,那是假的,只好尽量保持平常心……阴云散去,月光清亮的福禄巷内,上演着诡异的一幕。

站在二楼的高亮,此时己经汗毛耸立脊背生寒。

楼底下的那个疯子将自己的双手覆在了自己的脖颈上,就像是他掐住李粟的脖子时一样,掐得又紧又狠,竟生生得将自己掐死了。

……李粟在好再来的后院洗碗时,也会思考对他来说算得上深奥的东西,比如说:人死后会去往哪里呢?

这是一个很大很远的问题,但他现在知道了,人死后大概是在一艘无目的的小船上随浪飘摇吧。

折了脖子的李粟现在就躺在一艘飘摇的红色小船内。

船头有个带着草帽一身蓑衣的老头,他撑着根长竹竿,在看不到边际的黑湖上沉默的前进着。

李粟双手撑起上身坐了起来,可没有骨头支撑的脑袋也随着他的动作,微微晃动,而且,因为脑袋倒过来了,现在他眼里的景象也都是倒着的。

他向后靠去,以背靠着船边,双手捧正脑袋,向水面看去,此时,原本黑沉沉的湖面,远处正浮出些白色的东西。

等那些东西像海蛇一样极速朝这儿游来时,李粟才看清,那是一张张发胀了的狰狞人脸。

那张张人脸个个都泡得肿胀巨大表皮紧绷,也许是李粟的错觉,他总觉得那些脸的眼瞳都朝他看去了。

在李粟愣神时,船夫老头突然回过身来,用手中的长竹竿,将那些人脸都搅散了。

李粟依然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船夫见状便用长杆轻点了一下李粟的脑袋。

瞬间,喧闹嘈杂的人声涌进了李粟的脑内……“我看,是情杀,两男一女,这女的贱得慌!”

“可惜了,一双好腿~”“哼,估计是价钱没谈拢,所以……”“我知道这女的,我隔壁的,每天晚上都是这个点回的,还跟我说是加班呢~”“床上加班也算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

“少说两句,看她样子都不正常了,小心她也给你一刀!”

“我刚刚在窗边看得仔仔细细,她一刀一刀的,贼狠!”

这命案,像是捕鼠笼中挂钩上的诱饵,将藏在福禄巷阴沟里的老鼠,一个个的引了出来。

……明明己经死了,再没了心跳和呼吸,可是这些言语,还是让李粟觉得心酸难止……随着飘摇的小船一震,船竟然靠岸了。

船夫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李粟的身后。

他用船竿抵住李粟的脊背,将他挑起,挑上岸去。

在空中呈抛物线飞出去的李粟并不挣扎,他摔趴在岸上后便一动不动。

他这一世无聊又无用,下辈子也不一定有何作为,倒不如烂在这儿。

自弃的念头将李粟包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