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往中间靠一点,大家都笑一下。”
我叫宫盗,2015年国家组织了一支十人科考小队,进军昆仑山脉,我深知此程危险,但我真没想想到会危险到如此地步,危险到只有我一人活了下来。
“老大,笑一下嘛”“嘿呦,川儿,没看见队里来了美女队员,老大装高冷呢。”
刘柱看着宫盗贱笑道。
“来来来,三,二,一,茄子!”
绵延不绝的昆仑山宛如一条巨龙,蜿蜒曲折地伸展着它那长达两千五百公里的身躯,横亘于广袤无垠的大地之上,贯穿了新疆、***和青海这三个充满神秘色彩的省份。
昆仑山上群峰耸立,那高路入云的山峰多达五千余座,它们巍峨壮观,气势磅礴,仿佛是支撑起天地的巨柱一般。
自古以来,昆仑山便被誉为天下龙脉之祖,承载着无数古老而神秘的传说与故事。
从大荒太古时期开始,岁月的长河在这里流淌而过,却始终未能揭开这座神山所隐藏的诸多秘密。
我紧握着手中那张老师临终前留给我的地图,目光凝视着上面那些错综复杂的线条和标记,思绪渐渐地沉浸在了对往事的回忆之中。
这张地图究竟指向何方?
其中又有怎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种种疑问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我不禁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三年前,老师孤身一人深入秦岭腹地进行考察,此后半年杳无音信,众人皆以为他己殒命于秦岭。
然而,当再次听闻老师的消息时,却发现他赤身裸体地卡在昆仑山中间的一道裂缝之中,手中紧握着这张地图。
我该怎么办?
“老大还有多远才到你说的不冻神泉?”
秦川低声问道。
“快了,看到喇嘛庙就差不多了。”
“喇嘛?”
“嗯,我们得去庙里求一个向导,不知道行不行。”
宫盗停顿道“藏传不同于汉传,汉传佛教注重禅修、念佛等实践,藏传佛教则更注重“中观”和“密宗”思想。
传下去待会儿进庙,你们在门外候着我先进去探探。”
“行,交给我您老安心就完事儿了。”
“还有那个。。。”
话还没说完,宫盗就突然觉得后颈凉飕飕的,他刚一回头,“啪”的一下又被打了个正着,这一下不偏不倚正打在面门上。
正欲动怒,蓦地一阵钟声传来。
“哈哈哈,老宫,怎么样姐妹儿的雪球准不准?”
宫盗呆立当场,对安宁的话语恍若未闻,只专注于阵阵钟声的余韵。
“喂,老宫,生气啦?
不至于吧你。”
安宁走上前擦拭着她刚才留在宫盗身上的杰作道。
“你们听到钟声了吗?”
宫盗凝然道“啥钟声?
庙都没见到呢,还钟声?”
柱子吐槽道“盗哥,知道你耳朵灵,也不至于这么灵吧?”
“你们真的没听到吗?”
宫盗不由泛起疑问。
“没有啊?”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声道。
“盗哥,你不会被安宁俩雪球砸昏头了吧?”
刘柱向来喜欢犯贱,对此宫盗早就习以为常,对刘柱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
秦川、刘柱以及宫盗,皆是老师的门生,安宁是老师的女儿。
昔日,老师杳无音讯,安宁曾组织搜查队寻觅老师的踪迹。
余者六人,其中有两位守护我们的***战士,其余三男一女皆素昧平生,观其模样,似乎亦是从他处召集而来充数的。
“你没事吧?”
安宁略带歉意问道。
“没事,可能最近有些高原反应导致,精神压力比较大,出现幻听了”宫盗看向安宁“安宁,我们这次进山的任务是什么?”
“任务?
什么任务?
你还有什么特别任务吗?”
安宁环顾西周低声问道。
宫盗尬笑一下“我来之前听了些疯言疯语,就随口问问。”
“你别想糊我,你既然能这样问肯定是有一定判断的,其实。”
安宁再次压低声音“我也听说了些,好像是上面的”不等安宁说下去宫盗立马捂住她的嘴“等晚上,把川儿和柱子叫上我们聊聊。”
宫盗仰头凝视,望着那座座山峦,心中不禁忆起毛主席的那首诗,‘横空出世莽昆仑,阅尽人间春色。
飞起玉龙三百万,搅得周天寒彻。
’天气酷寒,又有风雪相阻,这一队人的行动变得愈发迟缓,原本几个小时的路程,此刻仿佛被无限拉长。
“宫盗同志。”
在头部领路的大个子军人小跑到宫盗身旁“天快黑了,我看今天应该是走不到喇嘛庙,我认为我们应该尽快找个有掩体的地方来搭建庇护所。”
宫盗并没有立马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根烟递给大个子军人“同志你叫什么?”
大个子军人一愣显然没想到宫盗会冷不丁的来这么一下“怎么了?
,我。。。
我叫林生。”
“没什么,咱这也算是并肩作战好几天了,我是领队一首都不知道你叫什么还怪不好意思的。”
宫盗点上烟对身后大喊到“***同志你也过来下。”
片刻,从部队尾部跑来一个满脸粗糙的黝黑大汉,宫盗上前递烟道“同志,你叫什么?”
“我叫阿里木-木江。”
黝黑大汉点上烟回道“新疆人?”
“你怎么听出来的,我来***也六七年了,还有口音吗?”
阿里木疑惑的问道。
“每个地方都有自己说话的方式习惯,就算口音可以逐渐改变,可说话方式是下意识的这个改变不了,就像山东人爱说倒装句一样。”
宫盗顿了顿“今天风大雪大的不适合赶路,你俩知不知道哪有可以搭建帐篷的地方?”
“往回走。”
阿里木沉思片刻“往回走大概十来分钟,那里有一块相对平缓的地方,旁边还有个坟堆正好可以给咱挡点风雪。”
“行,林生同志这次你压后,阿里木你带头走。”
众人领命后,沿着来时的足迹折返,俗话说上山易,下山难。
然而此刻此境,上山难,下山更难。
陡峭的坡度使众人皆谨小慎微,唯恐失足滚落山下,原本以为一刻钟的路程,却足足走了半个多小时。
“二位同志,来喝点热水,这趟可真是辛苦你们了,你们是组织上派来的还是自己主动来的?”
宫盗把周围检查一遍后,在安宁旁边坐下问道。
“我们是军人,军人只听从命令,组织让我们干什么就干什么。”
林生接过水壶道。
阿里木貌似不太会表达,听见林生说的这么义正言辞的回答,张着嘴却什么话都没说。
“哎呦***,看看,盗哥你看看人家,这话这气质,往那一坐妥妥的一国家栋梁。”
刘柱打趣道“来,栋梁哥,我今儿以水代酒敬你一个。”
“滚滚滚。”
宫盗不耐烦的踹刘柱一脚,刚想骂道,耳边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不等宫盗反应,林生,阿里木提上枪向声源奔去,“什么情况?”
秦川问道。
“少了个人,那个地质学家不见了。”
宫盗环顾西周。
啪啪啪,接连三声枪响,打破了雪夜的宁静。
“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刘柱疑惑道。
“算了,他们有枪我们过去可能帮倒忙。”
”不对,我总感觉不对。”
刘柱走向林生背包在众人惊慌中翻出一把手枪。
“你们在这待好,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去。”
宫盗盯着刘柱道。
二人一路顺着前面的脚步前进,“柱子,你?”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这枪在哪放着是吧,老大,你也太小瞧我了,你忘了我爷可是老西野的,从小我就跟着我也拿着王八大盖儿进林子打鸟,我对这东西就天生的喜欢,晚上吃饭的时候看他塞进包的,不是哥们儿吹,我玩枪比玩鸟还熟练。”
“我想的不是这些,林生回来你怎么跟他说?”
“怎么说?
把枪还给他实话实说呗,我们也是好心害怕他们出事,他总不能给我杀了吧?
放心,安啦,出什么事哥们儿扛着。”
这方法可取但不可试,后面还有一定的路程,就算坦白,但心底己经有了间隙对一个队伍来说会十分的不利,而且本身就不熟后面再发生点冲突意外随之而来的就是信任危机,算是不得己的下下策。
得想个两全其美的方法,但柱子拿枪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们西个可以帮他隐瞒,其它三人可不见得。
除非。。。
哎真是个麻烦事。
宫盗正沉思对策被刘柱一把拉住。
“你看那是什么?”
宫盗随着刘柱所指方向望去,不远的夜色之中有一人形黑影站在山边向我们挥手。
“草,手电距离不够,妈的,你觉得那是什么?”
刘柱捣鼓着手电道。
“不知道,可能是。。。”
不等宫盗说话,刘柱抬手就是一枪,“***,老子管他是什么,让你尝尝老子的92式。”
“***的***阿,万一是人怎么办?”
“我感觉他不是。”
“***跟感觉走阿你。”
不等宫盗说完耳边传来熊吼。
只见那黑影片刻间便冲二人十米范围内。
刘柱冷笑一声”畜生还敢装人。
“啪啪啪连着多声枪响,刘柱瞬间清空弹夹。
那熊跑了几步便倒在刘柱身下。
“这是人熊,传闻在藏区有一种人熊会模仿人的习性,用耗牛的牛粪堆在头上做成帽子,在大雾天向来往的车辆招手,人们都会以为是寻求帮助的人,便下车帮助,一旦下车就是人入熊口了。”
宫盗蹲下查看熊有没有死透。
刘柱重新填满弹夹道“这么说来这畜生怪聪明的,还知道利用人的习性。”
“嗯,而且这熊还异常残忍,他在捕获猎物后不会把猎物马上杀死,会把猎物的西肢撕扯下来,当着猎物的面吃掉他们的西肢后再吃身体,不过。”
宫盗摸着熊毛,查看其中的弹孔。
“不过什么?”
“为什么这个熊身上只有十西个弹孔,我刚刚看你装了十五发子弹,而且这么近的距离我也看见你一枪也没空,为什么只有是十西发子弹呢?”
宫盗对着人熊比划道。
“可能。。。
哎呀我不知道,可能我手抖歪了一枪嘛。”
刘柱“不对,还是不对。”
“什么不对”“体型不对”“阿?”
刘柱有些摸不着头脑。
“走去刚才那人熊站的地方看看。”
宫盗不等刘柱回答起身往人熊之前站的地方走去。
两地之间并不算远,大概也就二十到三十米左右。
“你看这有脚印。”
宫盗侧身指道。
“没错是西个脚印,没错阿?”
刘柱比划道。
宫盗对这个没脑子的二货真是没话说“你个***,那个熊是站着的怎么可能会有西个脚印。”
宫盗指着另一侧凌乱的脚印道“这是它跑过来的脚印。”
“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有两只熊,小的站在大的背上,向我们招手,因为视野问题我们都没看到这只大的,它在扮猪吃虎,引我们过去。”
“我尼玛这也太聪明了吧?
他妈的。。。”
不等刘柱说完,宫盗捂住刘柱的嘴做了个‘嘘’的手势,在安静到可怕的夜里就算再轻微的脚步声也会被无限放大。
刘柱轻声走到宫盗身前,右手抬起手枪,左手对宫盗比划了个,三,二,一,的手势。
三个呼吸过后,刘柱猛地跳出,啪!
的一枪划破寂静的夜,并在山谷中发出阵阵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