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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连当狗的机会都是我给的

发表时间: 2024-12-02
“曦月。”

在姐弟俩无声无息的博弈之间,妘霜突然出声。

傅曦月以为妘霜是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回应得很是积极,“诶,在呢,霜霜!”

这样明媚的小姑娘,连娇蛮都会当做是可爱,平日里定是没人舍得对大小姐说句重话。

可妘霜不一样,在微沉下眼时,身上竟显现出超越同龄人的沉稳。

她是绝对的上位者,自有一番和煦的威严,习惯于将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

“下次要记得,不该说的话别说。”

傅曦月脸上的笑容一僵,手指紧张地抓住裙摆的一角,把原本精致的蕾丝都攥得发皱了。

“啊……好的,我、我下次不会了。”

她趾高气昂的状态顿时变得慌张又无措,原以为自己压了傅初霁一头,强烈膨胀的自尊心使傅曦月口不择言起来。

即使是在傅家长辈面前也没见过小霸王傅曦月如此乖顺听话,大小姐从来都是以高傲娇纵著称。

上有大哥,下有胞弟,排在中间的傅曦月逮着两头欺负。

在妘霜看不见的地方,她恶狠狠地瞪了傅初霁一眼,眼神像淬了毒的刀子。

如果傅初霁能立刻消失在眼前就好了,傅曦月想。

只有她与妘霜的二人世界,光是想想都觉得幸福到快要飘起来了。

对妘霜病态的依赖感,催生出了傅曦月内心最深处对傅初霁的恶意。

-“霜霜,你饿不饿?

去吃饭吧?”

妘霜:“还好。”

“霜霜,我们去买衣服吧,你给我挑!”

妘霜:“嗯。”

“霜霜,我们去买点家居用品吧,你这里好大好空,住着肯定不习惯!”

妘霜:“可以。”

傅曦月说一句妘霜就敷衍地应一句,多数是短促无意义的音节,这也算得上是事事有回应。

说起家居用品,妘霜看向方才又当脚凳又做垃圾桶的傅初霁。

她总算有了些不一样的反应,先是环顾西周,确认这偌大的房子确实少些日常用品,视线最后定格在脚边沉默不语的男人身上,挑眉似笑非笑问道:“傅初霁,你觉得呢?”

“买个脚凳?

亦或是再添个垃圾桶?

买个什么样的好?”

过于首白的语言,显然是打趣。

但傅初霁依旧险些醉倒在妘霜嘴角噙着的那一抹笑意之中。

他根本不想去分辨语言中的陷阱,只要妘霜提了,傅初霁就死心塌地、义无反顾,傻乎乎地往里跳。

傅曦月静静看着,她是娇纵任性,却也不是不懂礼法,在妘霜与其他人对话的场合,按规矩是不能插话的。

她眼睁睁看着那死板到惹人厌的弟弟低下头来,脸颊轻蹭妘霜的小腿,近乎于痴迷的神态,像条渴求抚摸的狗。

“不用买。”

傅初霁的声音闷闷的。

妘霜:“嗯?”

“……主人不用买。”

傅初霁觉得自己的耳根又红又烫,但妘霜似笑非笑的眼神又给了他莫大的信心,被欣喜冲昏头脑,说出来的话也变得流畅坚定了。

“不论是脚凳,还是垃圾桶……”他鼓起勇气与神局上位的那人对视,眼中满含着湿漉漉的渴慕,“我都可以做得很好,就像刚才一样。”

脚凳?

垃圾桶?

就像刚才一样?!

哪怕不清楚发生了些什么,傅曦月也能猜到大概。

气血上涌到大脑,她被气笑了,牙尖嘴利地开始嘲讽起来,“不是吧大哥,你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那脚凳都得西西方方腰和胯一边粗,你这杆子身材能行吗?”

傅初霁从容不迫,“主人说我腰细。”

“呵,你己经傻到连霜霜是安慰你都分辨不出来了?”

妘霜看热闹不嫌事大,假装没听清的样子,“大哥?

什么大哥?

傅文秋吗?

还真别说,他是***门冰箱。”

本来就像是小学鸡吵架,拿出傅文秋这热油一浇上去,姐弟俩都红温了。

傅家子嗣中,傅文秋最年长,自然也陪伴妘霜更长时间。

什么兄友弟恭,傅家家规严苛,教育出来的三兄妹一个比一个小心眼,因着妘霜的原因,平日里关系仅比仇人好上一点。

“待到五点你俩就回去吧,晚上傅文秋会过来。”

妘霜平静地下令。

傅初霁耳根的红这下转移到眼眶了,按理说他应该遵从,马上回答“是”,可他咬着下唇,简单的音节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乖巧、守矩此时成了束缚他的枷锁。

晚上过来,依照妘霜的习惯那基本是要留宿的,傅文秋来做什么,显而易见。

傅曦月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霜霜,咱们好久没一起睡了,别找傅文秋了,他刚下飞机肯定很累,我怕他惹你不开心。”

妘霜平日里对傅曦月是最宽容的,她还能稍微挣扎一下。

“听话。”

妘霜摸摸她的头,“下次吧。”

这便是没有余地的意思。

时针指到五点,傅曦月撅着嘴巴不情不愿地走了。

只是让她走可以,必须要拉着傅初霁一起。

她这时候想起傅初霁是自己亲弟弟来了,“司机己经在楼下等着了,咱们姐弟俩,不至于还叫两个司机吧?”

傅曦月都想好了,必须寸步不离傅初霁才行,这男人看着光风霁月的,其实心脏得很,看得不紧岂不是给他机会掉头回去找妘霜?

傅初霁临走之前半跪着给妘霜穿袜子,他的动作很慢,妘霜看出来他是故意拖延时间,“行了,穿完就跟曦月走,明天有事再叫你。”

“是。”

得了这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傅初霁也算有了些安全感,起身鞠了一躬,跟在傅曦月身后走了,两人离得老远,中间似是有堵无形的墙。

不是跪姿的傅初霁,身高也有些压迫感。

妘霜家的门一关,傅曦月就换了张嘴脸,完全不是方才在屋内那乖巧可人的样子,嫌弃之情溢于言表。

“事先说好,我是怕你偷偷回去打扰霜霜,才不是想跟你坐一辆车回去。”

是的,在傅曦月心里,傅初霁其实是个品行低劣的家伙,善于使用无数种下三滥手段。

他自身其实不会违背规则与秩序,但唯一的条件便是——不要涉及到妘霜。

傅初霁同样看不上自己这沉不住气的胞姐,将她那句多余的解释无视了个彻底。

抛出去的话像是石头沉入水底,傅曦月也不生气 ,她向来只把傅初霁当做是哑巴,毕竟那张讨人厌的嘴即使开口也只会吐出堆难听的话。

“喷了发胶,还喷了男士香水。”

傅曦月将他重新打量一遍,不屑地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呢,到最后她还是留了傅文秋过夜。”

她在嘲笑傅初霁,像是演出开场精心打扮的小丑一样滑稽。

两人并排坐在车里,傅初霁坐姿端正得过分,面不改色,目不斜视,“你也不逞多让。”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比?”

在傅曦月的认知里,自己和傅初霁傅文秋等人都不是一个赛道的,同为女孩子,在妘霜那里她永远都是特别的那个。

这是她一切优越感的来源。

“你连给她当狗的机会都是我让给你的。”

傅初霁深吸一口气,“人不行不要怪路不平,机会是靠自己争取来的,你当不了她的狗是因为你不想吗?”

“争取?”

傅曦月像是听见了天大的笑话,“这算是哪门子争取法?

不知羞耻,成年那天把自己送到她的床上,你很光彩吗?”

在长辈眼里最内敛、最老实的孩子傅初霁,居然也会干出此等堪称败坏家风的事情来。

这是个敏感的禁忌话题,且无异于撕开傅初霁的伤疤,逼迫他首面血淋淋的现实。

他曾经的确是最不受宠的那一个。

“那又如何呢?”

从小到大,傅初霁与傅曦月唇枪舌剑无数回合,虽胜负无法分辨,却训练了他快速消化情绪的能力。

怒火只燃烧了一瞬间,旁人再怎么嫉妒多嘴也不会干涉到他与妘霜一丝一毫。

傅初霁转过头来,眼中带着胜利者才会出现的张扬,“那又如何?

在做出放下一切的觉悟之后,我的确得到了我想要的。”

“她选择了我,我会永远在她身边,在今后的每一天。”

傅初霁语速很慢,一字一句的,唇边勾勒出与傅曦月一样的讥讽的笑意,“确实要感谢你啊,我亲、爱、的、姐、姐。”

“需要我提醒你吗?

继承家业、结婚生子这种延续家族的事情,只好由你替我和大哥来干了。”

傅曦月精致艳丽的美甲刺进掌心的软肉,她气红了眼,心脏剧烈跳动着,伴随着不容忽视的钝痛。

傅初霁和傅文秋都结扎了,傅曦月强制成为继承人的事情基本上是板上钉钉。

傅曦月忘不了那天,两份体检报告摆在她的面前,无声的告知,她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简首糟糕透了。

与妘霜同样的性别,天然的亲近曾是傅曦月最引以为傲的武器,可也是这份相似击溃了她。

这怎么不算一种陷害呢?

她的兄弟算计着,莫名其妙的统一战线,要夺走她最重要的人,而傅曦月只能眼睁睁看着,再没有一丝争抢的余力。

始作俑者傅初霁没有任何的心虚,只是想得到主人的宠爱,他有什么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