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昊的眼神冰冷如霜，但胸腔中的愤怒却像烈焰般熊熊燃烧。他直直地盯着刘锐，声音中透出隐忍的愤怒：“刘经理，那份合同，是我跑了三个月，拜访了十几次才拿下的。现在告诉我，功劳是团队的，你觉得这公平吗？”
刘锐懒懒地靠在椅背上，语气玩味：“李昊，你是不是搞错了？公司讲究团队协作精神，这种事情讲不公平有什么意义？说实话，就算没有你，那份合同一样会签成。”
“你什么意思？”李昊瞪大双眼，声音陡然提高。
刘锐轻轻叹了口气，带着一丝假惺惺的怜悯：“我是为你好，李昊。年轻人，不要总想着单打独斗。职场是个讲规则的地方，你不懂规则，自然就得交学费。”
李昊的指甲死死掐进掌心，甚至渗出一点血迹。他猛地环顾四周：“你们呢？没有人觉得不公平吗？林婉清，你不是最清楚我为这份合同付出了什么吗？”
坐在对面的林婉清手指微微一顿，但只是一瞬，她又低头继续刷着手机，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质问。
“林婉清！”李昊咬牙喊了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近乎哀求的颤抖。
林婉清终于抬起头，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李昊，公司做的决定，自然有它的道理。我只是个普通员工，这种事，轮不到我说话。”
一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压垮了李昊的所有期待。他胸口起伏不定，眼中再无一丝光亮
走出会议室时，李昊的耳边还回荡着刘锐最后那句带着嘲讽的告别：“离职手续记得按时办好，祝你好运。像你这样的业务员，外面应该也有不少公司愿意接收吧？”
整个公司楼层充斥着电话***、键盘敲击声，没人注意到他离开的背影。李昊走得很慢，每一步都像是踩在薄冰上。
“叮——”电梯门合上，整个空间内只有他一个人。他终于放松了脸上的肌肉，整个人瘫坐在电梯角落。他掏出手机，看到母亲发来的语音消息。
“妈没事的，房子卖了还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