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陆沉的婚书是用半袋粮票换的——那年我在纺织厂当临时工,他在机床厂做技术员,被车间主任撞见在仓库抱我,他红着脸说"得对姑娘负责"。
我把舞蹈团的录取通知压在箱底,给他织毛衣、熬养胃粥,可他心里总装着下乡时的初恋苏晴。
我熬夜给他熨工服,他却把苏晴寄来的诗稿藏在枕头下;我孕吐到站不稳,他借口"苏晴搬家缺人手"彻夜未归。
最后我追着他跑上马路,被卡车撞飞时,他怀里还护着苏晴送的玻璃蝴蝶。
老天开眼,让我回到1995年秋,这一回,我再也不要当谁的牺牲品了……1 重生觉醒“嘶——”滚烫的鸡汤兜头浇下,我下意识偏头,大半的热汤还是泼在了我的手背和胳膊上。
***辣的疼,瞬间让我混沌的脑袋清醒了几分。
眼前,陆沉一把将苏晴拉到身后,紧张地上下打量她:“晴晴,烫到没有?
有没有事?”
苏晴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地缩在他怀里,声音发颤:“阿沉,我没事,就是……就是林晚姐她,她好像不是故意的……”她嘴上说着不是故意的,眼神却怯生生地瞟向我,仿佛我才是那个恶人。
我低头,看着手背上迅速泛起的红痕,一些地方已经开始冒出水泡。
这熟悉的痛感,像一把钥匙,猛地打开了我尘封的记忆。
前一秒,我明明躺在冰冷的病床上,了无生气地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感受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那场车祸,夺走了我未出世的孩子,也夺走了我的双腿。
陆沉抱着苏晴送他的玻璃蝴蝶,连看都没看我一眼。
可现在……我猛地冲到屋里唯一一面穿衣镜前。
镜子里的人,是我,却也不是我。
是二十四岁的我!
皮肤还带着年轻人的饱满光泽,只是脸色有些苍白,眼神里带着惊魂未定,但绝不是后来瘫痪在床、形容枯槁的我。
墙上的挂历,鲜明地印着:1995年9月18日。
我真的回来了!
回到了我和陆沉结婚的第三年,回到了我命运转折的这一天!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尖锐的疼痛提醒我这不是梦。
我重生了!
“林晚!
你发什么疯!”
陆沉终于想起了我这个“肇事者”,语气里满是不耐和责备,“晴晴好心好意来看我们,你怎么能端个汤都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