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回来了?
"冯思倩紧紧按住自己的头,门上插着钥匙,这和她开门前的场景一模一样。
唯一的不同是,上一次站在门前只是犯晕,这会儿却是头痛欲裂,像是有千万只蚂蚁在脑袋里爬似的。
耳边的嗡鸣声不断增强,在这个空旷的楼道里显得异常明显。
心跳声也不断增大,让她能感受到心脏的每一次跳动。
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有些犯恶心。
"所以我是死了一回?
"冯思倩喃喃道,她猛猛深呼吸了几次,肺部像是被人狠狠攥住了,呼吸变得十分困难,"怎么死的?
头痛……被钝器砸了脑袋?
"不过她很快就否定了这个想法。
如果是钝器砸伤的,那么痛的应该是头部的某一个部位,可她却是整个头部都在发出剧痛的信号。
她进卧室的时候,窗子似乎是开的?
所以,她是被人推下了十七楼。
屋子里藏了人。
冯思倩猜测,她现在应该是进入了某个可以多次回档的游戏,而这个游戏的存档点和出生点就是家门口。
冯思倩感觉自己身上的异状一时半刻也不会消失,便强忍着难受开了门。
"咔哒"一声,大门再次打开。
更加浓烈的瓜果腐烂味道扑面而来。
她感觉自己的头像是被蒙进了45℃的尸油里,并且有什么不断敲击着她的太阳穴。
额头上的青筋突突跳着,她不得不向后退了两步。
冯思倩蹙起眉头,她不确定这个家还能不能回,也不确定能不能离开。
她将目光移向了电梯,只见电梯门上不知何时贴了一条告示。
"电梯维修中?
"冯思倩现在的状态不允许她思考太多,她揪住一小片头发缓解剧痛,"我刚才出来没注意这个门,难道说当时在楼下,电梯停留在十七层是在维修么?
"电梯是下不去了,那楼梯呢?
冯思倩不敢赌,能苟还是尽量苟吧。
她又将头转向家门。
门内黑洞洞的,陌生无比。
她定了定心神,习惯了持续的剧痛后,也就没有那么难受了。
冯思倩屏住呼吸跨进家门,一边思考屋子里的什么地方能***,一边走向卧室。
如果是她的卧室里藏了人,就只有三个地方了。
衣柜、床底和桌底。
床底首先排除,床底最多能藏一个十岁大的小孩,不可能推得动她——当然,灵异事件除外。
桌底也可以排除了,一进屋就可以越过床首视到桌底,只要不是傻子都不会藏在这里吧?
只剩下衣柜了。
这个地方,如果她有一把格洛克18,那么她就不用开门检查了,一通扫射就可以结束战斗了。
可惜那种事是不存在的。
冯思倩叹了一口气,将手放在柜门把手上,拉开的瞬间向右一躲。
一把白色粉末从柜子里飘出来。
"我靠!
搞偷袭啊!
"冯思倩大骂一声。
柜子里的人钻出柜子,迅速关住门,掏出一瓶辣椒水就喷向冯思倩的眼睛。
冯思倩迅速侧头躲过,同时,她抬起膝盖顶在对面人的肚子上。
那人反应很快,被痛击肚子后立刻扔下辣椒水,用手抓住冯思倩的膝盖,向下狠狠一拉。
另一只手握拳首首砸向冯思倩的面门。
"我靠!
居然还是个练家子!
"冯思倩的后方是衣柜,只能再次向左面躲,重心不稳。
一个踉跄就被那人抓住弱点,一脚踢到肚子上。
冯思倩的后背砸在柜门上,腹背受"敌"。
"嘶……这次算你赢……"冯思倩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了位,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那人拎起她,一记手刀将她打晕,打开窗子顺手扔下十七楼。
这次,冯思倩清晰地听见了自己落在地上,肉体被砸扁的声音。
还未等疼痛袭来,她又一次站在了家门口。
又死一次。
如果这个游戏的回档不是无穷无尽的,那么她迟早会受尽折磨后死亡的。
更痛了。
家是不能回了,里面藏着的怪物力气太大了,而且好像没有痛觉,以她的攻击能力做不到保全自己。
看来只能赌一把楼梯上没有怪了。
她闭上眼睛,拼命向楼下冲去。
一路上竟然真的没有什么东西拦截她。
既然这个游戏是从进入单元楼开始的,只要跑出小区,应该就可以退出游戏了吧?
她如此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