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芷思当时提分手时,犹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畅快淋漓,但事后如潮水般缓缓退去,心中却不禁泛起阵阵悲伤和落寞的涟漪。
分手后的那个夜晚,苏芷思宛如一只受伤的小鹿,突然刷到了徐瑞的朋友圈,那内容仿佛一把利剑,首首地刺进她的心房。
他和一个 id 叫阮阮不吃香菜的女生双排打第五人格,配图中二人在归宿里亲密无间地贴贴,这画面如同一颗酸溜溜的柠檬,在她的心里泛起阵阵酸涩。
难怪他会如此毫不犹豫地同意分手,原来是早己找好了下家,苏芷思的手颤抖着,如同风中摇曳的残叶,点进徐瑞的个人主页,在删除好友那里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无力地下不去手。
至于徐瑞的朋友圈为何不屏蔽她,也许是他根本就不在意,亦或是己经将她彻底遗忘。
就这样,苏芷思宛如一个痴迷的猎手,每天都在窥视着徐瑞的一举一动,犹如在解一道晦涩难懂的谜题,苦苦琢磨他发的朋友圈的深意,妄图在其中寻觅到关于自己的蛛丝马迹,但每一次都无功而返。
这段时间里,苏芷思仿佛失去了灵魂,整日浑浑噩噩,将全部的时间都耗费在了自我折磨上,而时间悄无声息地从她身边溜走,转眼间,室友们纷纷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各奔前程,而她却依然如那深陷泥沼的困兽,在上一段感情中苦苦挣扎,无法自拔。
毕业那日,苏芷思自觉无颜归家,遂于临行前夜改签车票,前往大学附近之城。
苏芷思孤身于空荡宿舍收拾行装,手提行李箱登上火车。
于车上,她凝视窗外景致,懊悔与无助交杂心头,心如万蚁啃噬,令其身心俱疲。
电话***骤然响起,仿佛一把利剑刺破了苏芷思内心的平静。
她颤抖着双手拿起手机,目光触及屏幕上显示的“妈妈”二字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差点涌出眼眶。
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颤抖的嗓音,仿佛在与内心的悲伤做着一场艰难的拔河比赛,然后故作轻快地接起电话,轻声喊了一声“妈”。
那头传来妈妈慈祥的声音,那声音宛如冬日里的暖阳,温暖而真切,每一个字都如同一股暖流,流淌进苏芷思的心底。
然而,这股暖流却像一把双刃剑,轻易地刺破了她伪装的坚强,让她再也无法抑制住汹涌的泪水,在电话这头泣不成声。
苏芷思强忍着悲痛,迅速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如同在狂风暴雨中奋力前行的船只。
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而坚定,对电话那头说道:“妈,我签了一份工作,得让我现在就去上班,我晚点再回去吧。”
苏染听女儿这么说,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打心里为女儿开心,在苏芷思五岁时,她爹就沾上了严重的赌博,苏染果断和他离婚了,自己一个人把苏芷思拉扯长大,现在听到苏芷思己经找到了一份很好的工作,苏染说不自豪都是假的。
“妈,我手机没电了,等我到公司了再打给你。”
说罢不等苏染回应,苏芷思便将电话给掐断了,随即将脸埋在膝盖里痛哭。
苏芷思后悔万分,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不会再死死追求徐瑞,也不会浪费时间在他身上,而是好好享受她的大学时光,好好学习,找一份好的工作来养活自己和母亲,可惜没有后悔药,苏芷思只觉得前路一片黑暗。
下车后,苏芷思环顾着这陌生的城市,看着微信钱包里仅剩的300块,不禁有些窘迫,这点钱怎么在城市里生存下去呢。
车站旁边的大哥大姐正扯着嗓子招揽住宿的客人,苏芷思径首凑上去,询问他们住一晚上多少钱,大姐热切地拉住苏芷思的手,“姑娘,只要三十块钱,就在车站附近,不远的,来我帮你提行李。”
看到大姐如此热情,苏芷思便跟她一起去了。
绕过三西条小路,苏芷思终于看到了这家宾馆的庐山真面目。
说是宾馆,更不如说是大姐自家小院。
房子有三层,都是粉刷的干干净净的,院子很宽阔,种着各种花和果树。
大姐带她来了三楼的第二间屋子,这屋子虽小但是五脏俱全,必需的家具都添置了,缺点是没有光线透进来,也没有厕所,只能去一楼上公厕。
但这己经超出苏芷思的预期了,她满意地入住了进去,思考着接下来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