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家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一样，沉闷得让人喘不过气。
我站在客厅中央，手心攥着一张医院的诊断报告，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婆婆坐在沙发上，眼神冷得像冰，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嘲讽。
她看着我，声音尖锐而刺耳：“你看看你，连个孩子都保不住，还配做这个家的媳妇？”
这句话像一把利刃，直直刺进我的心脏。我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酸涩感从胸口蔓延到眼眶。我努力压抑着情绪，不想在她面前掉眼泪，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滑落下来。
“妈，您别这样。”丈夫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疲惫和无奈。他试图缓和气氛，但婆婆却毫不退让，继续用那双冰冷的眼睛盯着我：“我怎么了？我说错了吗？一个女人连最基本的职责都做不到，还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
我咬紧牙关，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痛让我稍微清醒了一些。我知道，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自从结婚以来，我和婆婆之间的矛盾就像一根越拉越紧的橡皮筋，随时可能断裂。而今天，这根橡皮筋终于到了极限。
“孩子没了，是我的错。”我终于开口，声音低哑而沙哑，“但我已经尽力了，医生说这是意外，谁也没办法阻止。”
“意外？”婆婆冷笑了一声，“意外？哼，我看是你自己没本事！要不是你平时不注意，怎么会出这种事？我们家怎么就找了你这么个媳妇！”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我心上。我感觉自己的身体在颤抖，心里翻涌着愤怒、委屈和不甘。我想反驳，想为自己辩解，可是面对她的咄咄逼人，我却发现自己毫无还手之力。
“够了！”丈夫终于忍不住提高了声音，“妈，您别再说了！小雨已经很难过了，您就不能体谅一下吗？”
“体谅？”婆婆猛地站起来，指着他的鼻子骂道，“我体谅她？她配吗？你看看她，整天就知道哭哭啼啼，一点担当都没有！这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