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死亡会来得如此突然。
雨夜，天台，宿敌的刀锋已经抵在我的咽喉。
他的眼神依旧冷冽如冰，黑色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一双让我恨之入骨的眼睛。
"你输了。
"他的声音透过口罩传来，带着几分沙哑。
我扯了扯嘴角，鲜血顺着下巴滴落。
确实，我输得彻底。
右肩的伤口深可见骨，左腿也被他的暗器所伤，连站直都成了奢望。
但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在他手里。
"你知道吗？
"我忽然笑了，"我有个遗憾。
"他眉头微皱，刀锋却纹丝不动："说。
""我还没亲过你。
"在他错愕的瞬间，我用尽最后的力气，一把扯下他的口罩，狠狠吻了上去。
这个吻带着血腥味，带着不甘，带着我所有的恨意与......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他的唇很凉，像是这深秋的雨。
我能感觉到他的身体瞬间僵硬，手中的刀"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这个吻很短，短到我来不及品味。
但已经足够让我看清他的脸——那张让我魂牵梦萦的脸。
"是你......"我喃喃道，意识开始模糊。
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年前的那个雨夜，我第一次见到他。
那时的他还不是我的宿敌，而是我最信任的搭档。
我们一起出生入死，一起执行任务，直到那天......"为什么？
"我抓住他的衣领，却使不上力，"为什么要背叛我？
"他没有回答，只是接住我瘫软的身体。
我感觉到他的手在颤抖，这让我觉得可笑。
一个背叛者，一个要取我性命的人，居然会为了我的死而颤抖？
"对不起。
"他在我耳边低语，"但我必须这么做。
"意识逐渐消散，我听到远处传来警笛声。
他把我轻轻放在地上，转身离去。
我努力睁大眼睛，想要记住他的背影，却只看到一片模糊。
我以为这就是结局，直到我在医院醒来。
刺眼的白光让我不得不眯起眼睛。
消毒水的气味刺激着鼻腔，我听到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
我还活着？
这怎么可能？
"你醒了。
"熟悉的声音让我浑身一颤。
我艰难地转过头，看到他就坐在病床旁，依旧戴着那该死的口罩。
"你......"我想起身，却被他按住。
"别动。
"他的声音依旧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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