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视网膜投影里的幽灵中校陆临川摘下神经接驳头盔时，军用加密平板的警报刚好震碎指挥车里的寂静。
他右眼残留着战术目镜的淡蓝光斑，视网膜上还漂浮着三分钟前被烧毁的无人机最后传回的画面——波光粼粼的爪哇海上，那艘标注着渔业观测船的铁灰色舰艇侧舷，露出半截蜂窝状电磁阵列。
"确认是蓝洞系统。
"技术官虞晚棠将频谱分析图甩到全息沙盘上，靛青色脉冲波形如同恶魔尖牙，"对方正在调试相位矩阵，七小时后赤道电离层会出现第一个电离空洞。
"指挥车内泛起细碎的白噪音。
所有人都清楚这意味着什么：当卫星群穿过被撕裂的电离层，整个东南亚的军用通讯将变成雪花的狂欢。
陆临川摸出贴身口袋里的抗辐射药片，锡箔纸剐蹭声在凝固的空气中格外清晰。
他想起三天前马六甲海峡失踪的那艘量子通讯舰，甲板缝隙里同样检测到这种特有的钴蓝色氧化痕迹。
"启动烛龙协议。
"他的指甲掐进掌心旧伤，结痂裂开渗出的血珠滴在控制台，在虞晚棠刚调出的卫星云图上晕染出诡异的紫斑，"让渡鸦小组做好神经潜入准备，我们需要镜像攻击源头的意识频率。
"玻璃舱门在液压声中开启，六具银白色脑机接口舱泛着冷光。
陆临川注视着其中唯一亮起红色待机灯的单元，那是留给他的战场——当电子战发展到量子层面，指挥官的大脑本身就是破译混沌算法的活体密钥。
虞晚棠突然抓住他的战术背心，女军官向来平稳的声线出现裂痕："他们正在往电离层注入金属钠！
如果让蓝洞系统完成充能...""那就让脉冲在敌人颅骨里炸开。
"陆临川将神经耦合剂注射进颈动脉，冰凉的刺痛中，他看见自己虹膜上浮现出与那艘幽灵船相同的钴蓝色光纹。
第二章 颅内战区的蝴蝶振翅神经耦合剂生效的第三秒，陆临川听见自己大脑皮层绽放的声音。
二十七个军用级量子比特在他意识中展开成莫比乌斯环，每个扭曲处都悬浮着不同战区的实时数据流。
这是“烛龙”协议最危险的部分——将指挥官的生物脑改造成活体拓扑处理器，用人类特有的混沌思维破解量子加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