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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伊洛身世

发表时间: 2025-05-30
获得自由的伊洛,在街上游荡着。

他在思考,自己该如何规划以后的生活。

他想过在小镇上找份工作,但又自己否决了。

这个小镇流传着‘金发野种’的笑话,他不想再待下去了。

{既然要走,那就走得远远的,彻底离开这个让他难堪的地方。

去到一个新的城市,一个没人认识自己的城市。

茶楼需要小厮,酒馆需要跑堂,自己只要肯吃苦,总归是能找到活计的。

听说北边有一座大城,很是热闹。

总有许多人从那里来,也有许多人到那里去。

我还是去那看看吧。

}心里做出决定的伊洛,提着包裹向着北门而去。

走着走着,路过一处街边摊位,伊洛不自觉地停了下来。

这个摊位上,摆放的不是物件,而是3个活人。

1个男童,15岁的样子。

2个女童,大概8、9岁的样子。

他们衣衫褴褛,蓬头垢面,但精神却还好。

正坐在草皮垫上,等着买家领他们回家。

看到伊洛停下脚步望着他们,他们便也同样地望着伊洛。

只是伊洛这副模样,比他们也好不了多少,便没有兴致开口推销自己了。

伊洛也只是停下脚步,多看了几眼,便又向北门方向移动了。

只是他的内心,不由得有些沉重。

联想到自己的现状,说不上是羡慕他们,还是可怜他们。

伊洛继续走了几条街,到了日落时分,终于来到了北门。

门口有值岗的士兵正在盘查。

“站住,证明出示一下!”

伊洛刚到门口,就被士兵盯上了,要求他出示身份证明。

“我……我没有。”

伊洛的样子有些窘迫,也非常的紧张。

这些士兵凶神恶煞的,他不知道,没有证明会有什么后果。

“把身上的东西都拿下来,面对着墙站好。”

士兵们终于抓到了一个嫌犯,准备好好调查调查。

“你是谁?

从哪来的?”

士兵的问询声很是严厉。

“我,我叫伊洛,我是镇里裁缝皮特的儿子。”

伊洛说话带着颤音,老实回答道。

伊洛说完后,听到身后有些骚动,士兵们似乎在窃窃私语。

只能模模糊糊听到“原来是他啊”、“领主”、“传言”之类的话。

关于领主私生子的传闻,不仅小镇的居民在传,连镇上的卫兵队也在传。

只是领主从来没有回应过这些流言,久而久之,也就没人当真了。

只不过,今天碰巧遇上了流言的正主,不自觉地将伊洛和领主大人对比起来。

“好像还挺像。”

“是挺像的,不过还是头发最像,这种金色可不多见。”

士兵们交头接耳,讨论着伊洛的发色。

他们站岗几年,金色的头发也没少见,但和领主大人如此相似的,便只有伊洛了。

“咳咳!

……你们在那聊些什么,怎么不在自己的岗位上。”

统领队长桑德突然到来,吓了守岗的士兵们一跳。

他们赶忙回到了自己的岗位上。

现在是傍晚,统领队长例巡到了北门,巡查各处的情况。

“报告队长,我们抓到了一个逃民,正在审问。”

站岗士兵赶忙汇报,解释自己没有***。

桑德听了报告,打眼一看那面壁的金发逃民,心想:{这背影,好像是家主的私生子,伊洛少爷。

他怎么跑这来了,难不成是想找老爷认亲的?

}旁人不清楚那笑话里金发娃娃的亲爹是谁,但桑德可就太清楚了。

伊洛就是领主大人的亲儿子,是他风流过后,不负责任的产物。

领主大人的名字叫杰弗·安,子爵爵位,属于杰弗家族的旁系,是该旁系的现任家主。

而他桑德,则是杰弗家族从小培养的家臣,是陪着杰弗子爵一同长大的亲信。

作为老爷最信任的忠仆,老爷做过的所有荒唐事,他几乎都知道。

他很了解他的老爷。

老爷自幼接受过严格的贵族教育。

表面上的他,举止优雅,待人谦和,犹如谦谦君子。

在绅士的社交圈中如鱼得水,许多人都以与他交友为荣。

在贵妇圈中,他英俊的容貌与风趣的谈吐,也让许多贵妇对他青睐有加,芳心暗许。

非常乐意与他有一段露水情缘。

在私下里,面对平民时,他的本性便暴露无遗。

他胆大包天、肆无忌惮,沉迷风流韵事,强占民女为乐。

最荒唐的是,他曾偷偷潜入他人宅邸,勾引有夫之妇,白日宣淫。

然而,凭借贵族的特权身份,平民即便遭受欺辱也不敢追究,只能默默忍受。

只不过,情场上春风得意的家主大人,在子嗣繁衍这一块却是有些差强人意。

曾经毫不在意的私生子伊洛,这么多年,竟然是老爷至今可确认的唯一血脉。

虽然老爷依旧春秋鼎盛,但是作为心腹忠仆的他,心底却时常涌起一丝担忧——老爷以后是否会有绝嗣的可能。

不过,是否要承认伊洛这个私生子,乃至将其正式纳入家族谱系,终究需要老爷亲自决断。

这关乎家族血脉的纯正与爵位继承的法统,绝非家臣可以僭越置喙的。

他只需要实言上报,交由老爷亲自决断便可。

“你做的不错,人我带走调查了。”

桑德没有多谈,勉励了卫兵几句,公事公办地带走了伊洛。

不过,却是没有将人带往小镇中心的政务厅。

而是带往杰弗领主在城外居住的庄园去了。

伊洛就这么迷迷糊糊的转了一道手,让人带着出了北门,向着郊外走去。

跟着这些冷冰冰的铁甲罐头,伊洛也不敢开口询问。

只是默默地被他们押送着,不知道要去哪。

沿着大路走不多时,便拐入一条岔路。

这时,道路两旁种植的己经不是农作物了,而是不尽的花卉。

微风吹来,传来阵阵芬芳。

路的尽头,是一座富丽的庄园。

外围,是用石灰岩堆砌的平整外墙。

内里,是高耸的城堡和塔楼。

大部分窗户都亮着灯,尤其是西侧,透出的光亮在草坪上投下梦幻般的色块。

子爵大人似乎又在举行贵族聚会了。

他最讨厌这个时候被人打扰。

桑德带着手下,绕开了正门,从侧边围墙上开的小门进入了庄园内部。

这里是仆从和侍卫的生活区,桑德和他的巡察卫兵都住在这里。

“你们都留在这,休息一下,我先去汇报,你们也给这孩子整一点吃的。”

桑德吩咐好手下后,将伊洛留给他们看管,便前往宴客厅了。

宴客厅外,庄园管家莫里斯侍立在这里。

他守着门口,随时准备着,或是迎接迟到的贵客入场,或是送出提前退场的嘉宾。

“管家先生,家主是在宴会厅吗?

我有些事需要汇报。”

桑德走近管家莫里斯的身边,小声说道。

管家莫里斯目不斜视,保持着脸上谦卑的微笑,只是嘴唇微微蠕动。

“老爷正在宴请贵客,有什么事先和我说一下,看看值不值得我进去禀报。”

“镇上的伊洛小子,在北门口被卫兵扣下了、。

也许是他知道点什么,想来投奔老爷了。

人我己经把他带来,就是不知道老爷什么意思。”

管家听完后,眼中闪过一丝轻蔑。

“老爷想必不会将这等微末之事放在心上。”

管家的声音平静且冷淡,带着一种高贵的矜持。

“那不过是个卑贱的野种。

若真让他冠上杰弗家的姓氏,恐怕明日,就会有数不尽的***刁民,带着形形***的孽种,上门前来攀附。

他们个个都敢声称是老爷的骨血,这怎么得了?”

桑德觉得管家先生说得很有道理。

老爷的风流债太多了,若是承认了一个,那么不知真假的许多个就都会冒出来了。

但桑德还是想为伊洛多说两句好话。

毕竟,老爷的子嗣真的很成问题,有一个作为保底也好安众人之心。

“可是,伊洛毕竟是老爷的骨血,没有老爷的指示,我也不敢随意处置他。”

“那随便你了,我是不会为了这点小事,搅了老爷的雅兴。

你若愿意候着,那就候着,等老爷出来了,你自己跟他说。”

管家莫里斯语气淡淡,根本不为所动。

桑德无奈,斟酌了好一会,还是做不了决定。

只能侍立在宴会厅外,不时向着门口探头张望,盼着宴会能快点结束,早点见到老爷出来。

桑德的焦躁落在了管家莫里斯的眼里,看在同僚一场的份上,莫里斯决定善意的提点他一下。

“老爷今天邀请了一位贵客,他手上有一种调养的秘方。

为了求取这个秘方,老爷可是花了大价钱,托人把他请来的。”

莫里斯话只说到这里,聪明人自然会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鲜花唯有栽种在花盆中,方显珍贵,才得专人照料养护,怜爱品鉴;倘若生长于荒草丛中,便成无人问津的***之物,生死都无人理会。

桑德虽然没有绝顶的聪明,但却也不蠢。

若说谁对老爷最为忠心,他自认为舍他无二。

但若论谁最了解老爷的心思,那还得是看管家先生的。

他就像是老爷肚子里的蛔虫,比老爷自己还清楚他自己的喜好。

他总能将最符合老爷心意的东西安排给老爷。

并将每一件老爷交代过的事情办得漂漂亮亮的。

老爷的想法,他少有猜错的时候。

听他的意见,可比自己猜老爷的心思靠谱多了。

看来老爷是宁愿找方子,去赌一个不确定的结果。

也不愿意放下脸面,承认一个卑贱的平民,拥有他的血脉。

搞明白了家主的心思后,桑德也不准备拿这事烦扰老爷了。

就当是一起普通的流民案就可以了。

流民的处罚可重可轻。

若重,鞭刑打死也很正常;若轻,不做计较也不妨事。

既然伊洛有领主大人的几分贵血,就给他个最轻的判罚,驱逐出境。

让他自己去闯个前程好了。

桑德返回了仆役的生活区,交代手下“把伊洛带出庄园,驱逐到大路上”,就可以回来复命了。

卫兵们都没有任何异议,也没有询问缘由。

只是服从桑德的安排,把伊洛赶出了庄园。

折腾了一圈的伊洛,又让人赶出来了。

站在岔路口上,分辨着人生的方向。

左边是来时通往小镇的路,身后是通向领主城堡的路,右边则是一条通往未知的路。

左边是伊洛遍体鳞伤的过去。

后面是伊洛高不可攀的现在。

右边是伊洛吉凶难料的未来。

自由的伊洛,唯有右边这一条路可以选。

只是这路,不知远近,不知险夷,不知是天堂还是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