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城,晚九点,正是下班高峰期。
地铁上挤满了回家的打工人,皆是面容疲惫低头刷着低脂视频,忽然跳出一篇最新热点新闻,顿时引起轰动。
“知名一线男明星剧组无故失踪!”
“《惊华》导演发博称影帝耍大牌私自离组!”
“警方介入男明星失踪案。”
“张知鹤失踪第6个小时,公司至今无回应。”
“张知鹤经纪人发文。”
“……”飘窗外灯火阑珊,高楼大厦如梦如幻。
‘嗡嗡——嗡嗡——月亮之上!
’丢在床尾的手机响瞬间炸醒床上瘫睡的人,一只手胡乱滑动,屏幕亮起,她微微眯起眼,过了许久看清来信,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
“张知鹤被绑了!?”
姜佳唰唰两下飞快穿好衣服,眼睛盯着屏幕上的内容移不开视线,又弹出一个电话,联系人显示——周舟。
“喂老大?”
姜佳手忙脚乱的用脖子夹住手机,给自己套上袜子。
“张知鹤在郊外的一处废弃油罐仓库,绑架他的是地下黑帮组织的大小姐,今夜绑架目的是睡了他。”
周舟如机械毫无感情的声音一一传来。
姜佳一愣,“你咋……?”
“有雇主作为张知鹤忠实粉丝,悬赏三千万赏金让我们去救人。
我知道你喜欢他,带好东西,给你发了地址。”
“好兄弟!
谢了!”
姜佳火急火燎的抄上家伙塞到裤脚里,冲下楼轰隆隆的骑着酷炫闪光机车赶往现场。
……杳无人烟的郊外,夜深寂寥。
张知鹤口眼被缠了黑胶带,手脚被麻绳捆死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他发丝凌乱,浑身脏兮兮的像是刚从污泥里滚出来。
不过也没错,要是张知鹤知道他是从下水道里运出来的,恐怕以他那要命的洁癖,当即就要跳海了。
5月12号晚上八点十七分,他边走边看手机进入地下室准备回保姆车,忽然眼前一黑,醒来时人就在这充满烟味的地方。
张知鹤敏锐的动了动耳朵,他察觉到左前方有人在大口大口抽烟。
劣质,熏得呛人。
随后不久,仓库铁门被推开,传来男人殷勤的赔笑:“大小姐,人在这了,您看看。”
李锦心肩上披着玫红毛皮,踩着细高跟趾高气昂的在三个非主流小弟谄媚的目光下来到张知鹤面前。
她修长镶钻美甲挑起男人优越的下颚,红唇一勾,“知鹤~”张知鹤被这甜腻腻的声音惊得起一身鸡皮。
李锦心慢慢撕开封印的黑胶带,露出张知鹤那张极具魅惑的双唇,唇色发白,破了皮出了血,更为吸引人。
还有那双冷冰冰的桃花眼。
真好看。
李锦心脸上流露出痴迷。
她是上城地下组织老大的独生女,金子里堆养出来的大小姐,从小得到的够多,自然无欲无求。
首到她遇到了张知鹤。
这个身材、长相甚至于性格都完美契合她择偶要求的男人。
李锦心手机视频刷到他的那一刻,便燃起了多年平淡的心。
她想得到他。
偏偏张知鹤身为超一线偶像,身边保镖围绕密不透风,李锦心多次想借着身份优势去靠近他,奈何张知鹤本人工作状态与私人时间割裂得极为清晰,她压根找不到机会。
李锦心是个偏执的人,她想要得到的人,无论付出什么代价,她都甘之如饴。
于是,趁着张知鹤签约《惊华》剧组,因为保密协议不能携带太多保镖,给了她下手的机会,李锦心派小弟们绑了他来。
今天,终于能近距离,亲密地抚摸他了。
“你知道吗?
我每天夜里,只能抱着你的照片入睡,每天做梦都是同你春宵一刻。”
李锦心道。
张知鹤不为所动,只冷冷瞧着她那恶心的嘴脸。
仓库外黑漆漆一片,应当还是深夜。
他不知道自己昏睡多久,但车内司机久久联系不到他,定会报警,公司也会立即抓紧找人才是。
张知鹤不认识李锦心,自从他愈发红热之后,遇到的糟心事太多,多得他都麻木了。
今天大不了被睡一次,牺牲点子孙万代。
噢除非下药他应该起不来。
总比命重要。
张知鹤闭了闭眼,艰难的做下心理准备。
“今天终于可以抱着真人入睡了……我好开心,知鹤~”李锦心松开手,转身对着门口笑咧咧的小弟道:“去安排个舒适的环境,我去洗个澡。”
“是!”
小弟顶着非主流火鸡头,招招手喊上几个狐朋狗友上去把张知鹤连人带椅子扛走。
李锦心当然不会动用家里的关系和人脉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她不过是花了点小钱找了几个狗腿子,出点力气活罢了。
多余的自然交给她最忠诚的心腹。
狗腿小弟们收了钱办事很麻利,三两下就将张知鹤扛到二手货拉拉车上。
火鸡头小弟上了副驾驶,划开手机收到来自大小姐心腹的短信,“去最近的友谊宾馆,开快点,别让大小姐久等了。”
“好勒!”
郊外的路昏暗没有路灯,只能靠车头灯照明。
驾驶座上的绿毛小弟猛地一个急刹车。
“草!
你会不会开车!”
火鸡头正在数钱,一下子惯性砸到脑袋,当即痛骂。
绿毛小伙揉了揉眼,“前面好像有人!”
“什么人!
这荒郊野岭的什么人!
你说有鬼老子还信呢!”
“我靠老大!
她飞过来了!!”
后座的小弟看着张知鹤,忽然大喊大叫。
“啊!”
只见副驾驶的车窗被重力一击发出巨响,旋即两颗黑溜溜的眼珠子贴紧,目光炯炯的盯着车内惊慌失措的三人,跟那鬼片里掉眼球的鬼一样骇人。
火鸡头和绿毛被吓得乱窜,绿毛急忙抄出一根木棍护在身前。
姜佳大力出奇迹,首接将车门拉开,一手一个把绿毛和火鸡头扯了出来丢在地上,任由俩人吓得头皮发麻。
手刀一劈,俩人还没开始战斗反抗呢,就翻了个白眼晕过去了。
不是对手。
包不是的。
看护张知鹤的小弟瑟瑟发抖,当真以为是这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出现阿飘来收他了,车内飘来一阵尿骚味。
“你……你别过来啊!
阿尼托佛阿尼托佛……阿门——”姜佳皱了皱眉头。
又是一击。
安静了。
她深呼吸,吸进去一口浓郁的骚味,当即干呕。
小伙子挺上火啊。
张知鹤全程都保持着冷静,车门被打开,郊外深夜的冷风吹得他裸露在外的肌肤发凉。
因着一路上怕被人发现,小弟们把他那里三层外三层的戏服都脱了干净,只剩下最里头的老头背心。
“你好。”
他听到一声很喜悦很激动,又刻意压制情绪的嗓音。
张知鹤睁眸,便对上姜佳那盈满了笑意的面容。
“可以签个名吗?”
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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