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家做等夫娘的第十年,谢景衡有了心仪的姑娘。
姑娘要吃蜜藕,他便指挥我下塘挖藕。
姑娘要穿罗裙,他便吩咐我连夜裁衣。
后来,姑娘定了亲,却不愿上花轿,泪水涟涟时。
谢景衡又有了新主意。
他将红盖头扔到我怀里: 左右那周家也没见过清漪,你便想个法子拖延一时半刻,若是办好了这事儿,往后院里的水缸,便不要你来挑了
我看着谢景衡离开的背影,只犹豫了一瞬。
便转身上了周家的花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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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的决定做得匆忙。
待到真的坐在轿子里,穿着不合身的喜服时,我又忍不住心慌起来。
沈清漪的婢女连宋不知盖头下已经换了人,隔着轿子自顾自地宽慰我:
姑娘,你莫要担心,那周家虽不是什么好人家,但老爷夫人素来疼爱你。
等在周家暂住些时日,届时哄了那周迟写了和离书来,便可归家了。
这样,既全了祖上恩义,也可保全姑娘你。
我想了想,却觉得她说的并不对。
沈家双亲若真是疼惜女儿,便不会将她下嫁到周家了。
周迟这个名字,我曾听说过两次。
第一次,是五岁那年被爹娘卖到谢家时。
爹拎着耳朵叮嘱我: 这谢家可是清河郡有名的富户,虽家中主母寡居,但她手中握着金银无数,你若是做了她家的童养媳,日后可就吃穿不愁了
你可别死脑筋想着跑,若是被我逮着,便将你送去周家,给周迟那个浑小子做猎饵
爹一边恶狠狠地瞪我,转过身,却又卑躬屈膝地将卖身银收下。
后来,我每夜都做噩梦,梦见自己被丢进捕兽坑里喂黑熊。
怕得狠的时候,宁可憋得尿裤子都不敢起夜。
但在周家过日子,最怕的可不是噩梦。
而是徐氏手中那杆戒尺。
早晨起得晚了要打,打水撒了半桶也要打。
甚至做粟饭时多放了半瓢水,也要被打上一顿。
虽每日要打水做饭、洗衣劈柴,还要挨打,但到底三餐饭饱,比在家时要强上许多。
我就这般一直熬到谢景衡出生。
因着我成功等来了夫婿,谢景衡出生后,我的日子好过了许多。
徐氏不再随意打骂我,上桌用饭时,我也能泰然自若地夹上一筷子荤腥。
年幼时的谢景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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