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卷王修仙,从给宗门搞KPI开始陈默是被疼醒的。
不是那种尖锐的、瞬间爆发的剧痛,而是更深沉、更粘稠的钝痛,像有无数根生锈的钢针插在他的骨头缝里,随着每一次微弱的心跳,针尖就恶毒地往里旋拧一分。
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深处断裂的骨头碴子,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像在吞咽烧红的炭块。
喉咙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铁锈味,那是血,自己的血。
他费力地撑开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模糊、晃动,仿佛隔着一层浑浊的油污。
光,是从墙壁高处一个巴掌大的、歪斜的破洞里漏进来的,带着一股陈年霉烂的潮湿气味,勉强勾勒出这个空间的轮廓。
低矮、逼仄。
墙壁是粗糙的土坯,裸露着干裂的缝隙,缝隙里爬满了墨绿色的霉斑,如同某种不祥的活物。
角落堆着几捆干枯、虬结的柴火,散发着一股朽木和尘土混合的衰败气息。
身下垫着的,是薄薄一层半腐烂的干草,硌得他浑身生疼。
空气里浮动着尘埃,每一次呼吸都让鼻腔深处痒得难受,却又不敢用力咳嗽,怕牵动胸腹间那撕心裂肺的痛楚。
这不是他的出租屋。
绝对不是。
脑袋里像是被塞进了一台高速运转又濒临散架的破风车,混乱的碎片疯狂地搅动、旋转、碰撞。
属于“陈默”的记忆,一个生活在二十一世纪,被项目报表、KPI和老板的夺命连环Call压得喘不过气的社畜,和另一个同样叫“陈默”、却属于这个陌生世界的记忆,猛烈地撞击、融合。
另一个陈默……青云宗最低贱的杂役弟子,一个灵根在入门测试时就意外破碎、彻底断绝了仙途的废物。
卑微如尘,命贱如草。
昨天,仅仅因为脚步慢了一点,挡了一位外门弟子的路,便被对方随手一掌,像拍苍蝇一样拍飞,撞在这柴房的墙上,骨头断了不知几根,脏腑破裂。
那个外门弟子甚至没回头看一眼,只留下一句轻飘飘的“晦气”,便扬长而去。
原主就这么咽了气。
然后,他来了。
一股冰冷的寒意,比胸口的剧痛更刺骨,瞬间攫住了陈默的心脏。
修仙界!
弱肉强食,视凡人如蝼蚁的修仙界!
而自己,现在就是那只最弱小的、随时会被碾死的蝼蚁。
“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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