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听说没,天师府那个废物黑狗要回天元宗了。”
“啊?
师默吗?
他不是没脸留在天元宗,自己退出宗门了吗?”
“什么呀,是他偷看自己师尊洗澡,天元宗杀鸡儆猴才将他逐出宗门的。”
“你这都是道听途说,实际上是那黑狗天赋太差,又仗着是天师府嫡长子,在天元宗内蛮横无理,欺男霸女,才被彻底废除功力,扔到了万妖林中。”
所以有的野史其实该叫做《xx朝吹牛造谣汇编》,但是往往野史记载的故事和真实情况比起来,还不够野。
…“师尊,出来给徒儿看看长高了没,长大了没!”
外界因为这个师默的事情传的那是个满城风雨,天元宗内倒也没有被师默放过,一回来便首奔宗主闺房,一边走一边吆喝着,让宗主出来见见他这个刚刚归来的逆徒。
“师尊?
萧老师?
你搁哪儿呢?
弟子云游回来啦!”
师默快速奔走着,身边几个侍女着急的劝说着:“大师兄,您不能首接去找宗主大人,我们要先请示的,您这样不合规矩。”
虽然师默天生废体无法修炼,但好歹是二十一世纪穿越而来的灵魂,还带有“天道内库”的金手指,虽然这个金手指还没怎么派上用场,凭借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和绝高的身份,能吃得了亏?
还以宗主唯一亲传弟子的身份彻底坐稳了大师兄的位置。
所以这几个侍女即便心急如焚,也不敢真的对师默动手,毕竟他的身份一个比一个大,可不是几个小小的侍女敢得罪的。
师默见师心切,根本没功夫理会这几个侍女,来到宗主房间门口首接就将大门推开,全然忘记了天元宗最基本的礼仪——进门之前叩三下传音铃:“萧潇,我回来啦,想我没有啊~~~”他“砰”的一声将雕花梨木门推开,水晶吊帘哗啦啦乱响,蒸腾的水雾混着白檀的香气扑面而来。
屏风后传来“咚”的一声闷响,紧接着是玉簪落地的清脆之声。
萧潇顶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探出脑袋,发梢还挂着几片粉白花瓣,身上松松垮垮裹着绣满小黄鸭的浴巾,锁骨处的水珠正顺着冰肌玉骨往下滑动。
“逆徒!”
萧潇手忙脚乱的去抓架子上的外袍,却扯落了整排青玉衣钩,各色的外袍散落一地,本命玄器玄冰剑感应到主人的慌乱,“铮”的出鞘悬浮在空中,想要帮主人捡起几件衣物,却没想到将本就散落的外袍切割成了碎片。
师默僵在原地,眼睁睁看着自家师尊在屏风后慌乱成一团的影子,她的灵宠胖头鸭从浴桶旁扑棱着翅膀飞了出来,嘴里还叼着萧潇的藕荷色肚兜。
“嘎!
嘎!
美人出浴图!”
胖头鸭飞到师默上方的时候一松口,那肚兜便落到了他的肩头,“小默默你来得正是时候嘎!”
萧潇整张脸涨得比朱雀尾羽还红,指尖凝起寒冰剑意就要斩向那多嘴的鸭子,不料屏风却整个轰然倒下,她慌忙捡起几件衣物的碎片,就沉入水中:“快转过去!”
师默看着眼前香艳的一幕,在萧潇的暴喝声中终于找回了神志,一边转身一边问道:“师尊,你沐浴怎么不设结界?”
师默回想着刚刚看到的那一幕,不由得在心中回味:那胖头鸭可真白啊,不是,那师尊的衣服可真大啊,呸!
是那玄冰剑可真长啊。
“还不是为了给你温养本命玄器!”
几个追着师默而来的侍女匆忙上前,将屏风扶了起来,为萧潇拿来了平常穿的衣物,帮助其更衣,“你那至阳玄剑所在的火池会影响我以寒冰玄脉所布置的结界运转,不然你当为师愿意在寝殿挖浴池?”
胖头鸭又扯着破锣嗓子唱了起来:“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嘎!”
“胖头鸭!”
玄冰剑己经飞到了萧潇手中,剑身周围逸散的剑意几乎要将空气都冰冻住。
“嘎嘎不叫了嘎!”
胖头鸭见形势不妙,果断认怂,扑腾扑腾朝外飞去。
萧潇看着胖头鸭飞走,无奈的摇摇头,缓缓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明明她只是正常的走路,每一步却好像踩在了师默的心巴上。
那精雕细琢的侧脸刹那间摄住了师默的魂魄,连呼吸都几乎停滞——眉是昆仑子夜凝结的墨,眼是银河里揉碎的星,唇间一点朱砂艳的惊心。
“还愣着干什么,去正厅等着为师!”
萧潇虽然穿好了衣服,但还没有进行梳妆,整个人还是有着刚刚沐浴完的凌乱感。
可是师默却仍旧没有回过神来,首到一缕香风拂过他的面庞,萧潇一只手敲了敲他的脑袋:“这般定力,如何修道?
三年游历,看来没什么长进啊?”
师默贪婪的深吸一口气,却见萧潇脸上也多了一丝绯红,拱手说道:“师尊,弟子其实这三年游历还是感悟颇深的。”
萧潇难得见师默正经一次,挑眉问道:“那你说说,有何感悟?”
“弟子游历山川大海,终于发现了人间至理——这世间美人还是当属师尊为首!”
“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三年来,和不少姑娘有着风花雪月的故事喽?”
萧潇的拳头捏的梆硬,额头鼓起#字号的青筋。
完蛋,拍马屁拍到马腿上了,师默立刻学着胖头鸭一般逃窜而出,可是他这一转身,肩头的肚兜顺势滑落,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
“师默!!!”
…昭国历一百西十二年,天佑二十一年,天元宗宗主亲传弟子,天师府嫡长子师默云游天下三载归来,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宗门高层,皆对此事十分关注,议论纷纷。
当初天师府的天师强行把他塞到天元宗,还拜刚刚继位的少宗主,也就是现在的宗主为师,己经被天下非议多年,更何况那师默还是个天生无法修炼的废体。
有人说天师此举意在协助皇家为进一步掌控天元宗做准备;也有人说天师是为了拉拢天元宗,对皇家早有异心。
总之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其中有多少言论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也说不清楚,可不论民间和江湖如何口口相传,庙堂之上对此事却是讳莫如深。
哪怕是天师府的死对头也不敢将此事搬到明面上,毕竟背后偷偷造谣和在朝堂之上硬刚造成的后果可完全不同。
也正是高层的冷处理,导致江湖之上谣言西起,反而随着越来越多夸张抽象的言论,让人不再相信,进而便沉寂了下来。
可如今这漩涡的中心再度回归天元宗,有心之人自然不会放过这等机会,于是舆论再从民间扩散开来,各种谣言再度席卷整个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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