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妻子是夏氏集团的千金小姐,也是国际知名的心理专家。
结婚五年,她对领养的女儿关怀备至,对养的猫狗小心呵护,唯独对我漠不关心。
我三十岁生日那晚,打电话让她回来庆生,她却说在公司开庆功宴。
我谅解,转眼却在朋友圈看见妻子和她的邻居弟弟喝交杯酒。
我打电话过去质问,妻子轻描淡写,“不要大惊小怪,又没真的发生什么!”
后来我才知道,妻子放弃梦想从医,只是为了治好得了双相情感障碍症的白月光。
她口头说着报恩,前半生却几乎都是为了他。
领养了几年的女儿也满心都是妻子的白月光。
结婚纪念日当天,我留下一份离婚协议书,决绝走出家门。
女儿抱紧我挽留:“爸爸,你不要我和妈妈了吗?”
我摸摸她的头,低声回道:“不了,你们很忙,以后我不会再打扰她和你!”
成年人的世界只有体面退场,我选择不纠缠。
三十岁那天,周安墨下班很早。
到别墅时,才六点。
保姆王婶迎了上来,除了她,偌大的别墅凄冷安静。
等周安墨洗漱出来,妻子和女儿仍没回来。
餐桌上,灯光摇曳,蛋糕奶香四溢,满桌丰盛菜肴。
今天是他三十岁的生日。
时间流逝,转瞬九点多,他看着满桌菜肴,无力的笑了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
打开手机,收到了一堆生日祝福,却唯独没有夏映月的消息。
周安墨笑容不由淡了下来。
一直到十点多,菜凉了,王婶准备回家了,看着周安墨坐在餐桌前,形影单只。
她有些怜悯,不由出声道:“周先生,刚才我给夏小姐打了电话,小姐说她今晚公司开庆功宴,让您不用等她,先休息!”
“我知道了!”周安墨应了一声,起身将冷掉的饭菜倒进垃圾桶。
王婶见状,叹息一声离去。
她在夏家做了五年保姆,亲眼目睹无数次类似的一幕,知道有些人的心不在正确地方,怎么也是捂不热的。
不知过了多久,别墅外传来动静。
妻子夏映月一脸困倦的走了进来,身后的女儿周茜茜满脸兴奋。
进门后,夏映月瞥了沙发上默不作声的周安墨一眼,将袋子放在客厅桌上,“生日快乐,今晚庆功宴大家都很高兴,回来的有些晚了,试试看合身吗?”
说完也不等周安墨起身,就径直去了浴室。
周安墨心里低落,却还是露出笑容,因为女儿小脸红红的小跑过来,开心的喊了声“爸爸!”
他起身蹲下将周茜茜抱在怀里,刚亲了口,就被推开。
“爸爸,我手上还拿着东西呢,别弄坏了!”
周安墨低头一看,茜茜手上抱着一个精致的纸盒子,里面叠满了千纸鹤,五颜六色,不由内心涌起了暖流。
女儿虽然是领养的,但不枉这几年他把她当亲生一般疼爱。
周安墨笑着问:“这是茜茜给爸爸的吗?”
周茜茜抬起头,天真的说道:“咦,爸爸好自恋!这是给许俊叔叔的!”
“还有几天就是许叔叔的生日了,这些千纸鹤是给许叔叔的生日礼物,每一只都是我亲手折的,每一句祝福语都不一样呢!”
周安墨笑容一僵,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周茜茜继续说道:“不过听说,妈妈给许叔叔准备的生日礼物更特别。”
“因为今晚的庆功宴大家都说是许叔叔的功劳,要不是他,妈妈的总裁位置就保不住了,妈妈说要好好奖励许叔叔!”
“许叔叔真厉害!”
周安墨眼眶发涩,再也没忍住,“那。茜茜记得爸爸的生日吗?”
周茜茜抬首,目光茫然。
“什么?”
周安墨呼吸一窒。
这几年,茜茜虽不是亲生,但他百般宠溺,没想到生日这天,她心里却只记得认识三个月的许俊。
周茜茜抱着玻璃罐朝着自己房间走去,周安墨站了很久,见她头也不回。
他一言不发的坐回沙发上。
沉默许久,他打开桌子上的袋子,里面是一件西服。
料子很好,一摸就很贵的那种,周安墨认出来,是意大利一个高端私人订制品牌,国内连门店都没有,属于高奢中的高奢。
可周安墨却面无表情,因为他从来不穿这个牌子,或者说夏映月从未关注他穿什么衣服。
他拿起衣服,试了下,明显小了一号,不由呵了一声。
这时,从浴室走出的夏映月见到这一幕,目光微微闪烁,“怎么样?合身吗?”
周安墨看她飘忽不定的眼神,忽然觉得很没意思,他心不在焉的回道:“还算合身!”
夏映月沉默片刻,瞥见了垃圾桶中的饭菜,不由有些内疚。
刚想开口,忽然来了电话。
是许俊打来的,语气痛楚,透着娇弱,令人怜惜。
“怎么了?胃不舒服?别急,我马上来!”
夏映月刚浮起的歉意转瞬被冲散,她匆匆拿起衣服就想出门。
周安墨拦住她,脸色难看,“你去哪?”
“带许俊去医院!”
周安墨憋了一晚上的情绪,一下被点燃了,“他没手没脚吗?需要你亲自送他去?你们什么关系?”
夏映月不悦,“你什么意思?许俊最近为公司拿下大项目,全靠他没日没夜的和客户喝酒,现在胃不舒服了,我带他去医院,有什么问题吗?”
“别拿你那龌龊有色的目光看人!让开!”
周安墨脸色冷的吓人,他今天生日,不回来庆生就算了。
现在外人一个电话,就将妻子喊了出去。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周安墨红着眼,冷笑道:“早不痛晚不痛,专挑今天我过生日胃痛?况且,他是找不到人送他去医院了吗?”
不可理喻。
夏映月气笑了,懒得搭理他,径直往外走。
“自从半年前,那个叫许俊的男人出现,你就经常夜不归宿!”
“你说为了工作加班,甚至借口都懒得再找一个。”
“我都忍了。”
“但今晚,我话放在这里,你若执意去找他,我们就离婚!”
夏映月闻言,身体一顿,眸中升起怒意。
“周安墨你他妈的发什么疯?老娘第一次不是你拿走的?你在这胡说八道什么?”
周安墨语气疏离、平静,“我没发疯!想必任何一个男人换我这情形,都受不了这种耻辱!”
“生日当晚,陌生男人一个电话就能将老婆喊出去!”
“反正一句话,我还是他,你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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