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世纪30年代,东北某个小村庄。
夏日烈阳,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村民围坐一起,摇着蒲扇,谈论着近日来最离奇的事情。
“哎,你们听说了吗?
上游那边,活生生的一条龙啊!”
张大娘压低声音,眼神里满是惊异。
“龙?
真有这事儿?”
旁边的小栓子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锄头差点掉在地上。
“可不是嘛,我那天跟隔壁村老赵喝酒听说了,那龙的模样,跟咱们过年贴的门神画上的一模一样,西只爪子,鳞片闪闪发亮,长长的胡须随风飘。”
李老头吸了一口旱烟,吐出一团烟雾,“还有那眼睛,大得吓人。”
“我听隔壁村的二狗子说,他们还给那龙搭了凉棚,天天浇水,和尚道士轮番去做法事,说是给龙祈福,希望能把它送回天上去。”
张婶接过话茬,语气里带着几分敬畏,“可后来一场雨下来,龙没影了,你说奇不奇?”
“雨停了我特意跑去看,啥也没剩下,就地上湿漉漉的,还有几片不知道是不是龙鳞的东西。”
李大娘摇头叹气,“这事儿啊,怕是咱们这辈子也难遇第二次了。”
小栓子听得入了迷,追问:“那龙有多大?”
李李头眯起眼,比划了一下:“得有十来米长,站起来比这老槐树还高,尾巴一甩,水花能溅到岸这边来。”
“老辈人说,龙是吉祥之物,出现必有大事发生。
也不知道这次是福是祸。”
村里辈分最大的李老爷子叹了口气。
暴雨如注,雷声轰隆,闪电不时划破夜空,照亮了简陋的农舍。
屋内,老王太太皱着眉头,来回踱步,心绪难平。
大黑狗“旺财”在院子里狂吠,叫声凄厉,让人心慌。
老王头从里屋走出,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嘟囔着:“这狗子今儿是怎么了?
莫不是有黄皮子惦记咱家的鸡?”
说着,他打算回去继续打盹。
老王太太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忧虑:“不,旺财从不无缘无故乱叫,我得出去看看。”
说着,她披上一件旧棉衣,打着雨伞,提着煤油灯隔着大门向外观瞧。
大黑狗“旺财”急切的吠叫不停,竟然首接从老旧的大铁门缝隙下钻出去就往东跑。
“旺财,这怎么了!
慢点儿!”
老王太太打开大门紧随其后,心中疑惑更甚。
不多时,借着微弱的光,她隐约看到前方有个黑乎乎的东西在缓慢蠕动。
“哎妈呀,这是啥玩意儿啊?”
老王太太心里嘀咕着,加快了步伐。
待到近前,煤油灯的光亮彻底照清了那团黑影——竟然是个婴儿,浑身湿透,满是泥污,正用稚嫩的小手努力向前爬!
“老天爷啊,这是哪家的娃儿哟?”
老王太太心都揪紧了,忙蹲下身,小心翼翼地将婴儿抱了起来,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轻声细语,像是在安慰婴儿,也像是在自言自语:“不怕不怕,奶奶这就带你回家上炕暖和暖和。”
回到家中,老王头见状也是惊讶万分:“这是谁家的孩子啊!”
二人合力,赶紧给婴儿擦干身子,找来干净衣物棉被包裹起来。
老王头头赶紧给孩子熬了些米汤喝。
第二天一早,老王头挨家挨户打听谁家丢了孩子,奇怪的是,不大村子的村子竟然没人听说过这孩子是谁家的。
“难道是外地的?”
老王头这样想着便回了家。
老王头一进门,就迫不及待地向李阿婆汇报:“问了一圈,村里人都说没见过这孩子,可能是外头来的。
你说,这到底是咋回事?”
老王太太闻言,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老王啊,这村子咱们住了大半辈子,家家户户的情况多少心里有数。
这孩子出现在咱家门口,又没人认领,怕真是老天爷心疼咱俩,给送来的。”
老王头叹了口气,走到炉灶旁,望着锅里微微沸腾的米汤,心中五味杂陈。
“咱们这大半辈子都过去了,也没个一儿半女,家里确实冷清。
这孩子,说不定就是咱的福星呢。”
孩子喝了熬的浓稠的米汤后,渐渐有了力气。
咧开嘴对着老王头笑。
老王头看着十分高兴,逗弄着孩子,不经意间注意到孩子圆润的胖胳膊上,佩戴着一只样式颇为古朴的银镯。
镯子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他轻轻转动镯子,试图看得更清楚,忽然发现镯子上隐约刻着一个字。
“老伴儿,你快来看看,这镯子上有个字呢!”
老王头呼唤着李阿婆,眼中满是惊喜。
李阿婆凑近,眯着眼睛仔细瞧了瞧,也辨认出了那个字。
“是个‘飞’字呢,这镯子看着就不简单,可能是孩子的家人留给他的信物。”
老王头点头赞同,从抽屉里翻出一副老花镜,再次仔细端详那个字。
“嗯,确实是个‘飞’字。
看来,这孩子的名字老天都给安排好了,就叫他王飞吧,寓意他将来能飞黄腾达,远离这些苦难。”
老王太太笑中轻抚着孩子的头。
“王飞,好名字。
咱们王家虽然不是太富裕,但一定让你平安健康长大。
“老王头想了想突然开口:”老伴儿,孩子光喝这米汤也没营养呢,我听说村头老李家新下了两只羊羔儿,我去他们家看看。”
说着,老王头匆匆又出了门。
王飞的爷爷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从李伯伯家买了只母羊回来,还带了两只小羊羔。
就这样,这个叫王飞的孩子从小喝着羊奶,有着小羊羔的陪伴,在王家爷爷奶奶的关怀疼爱下幸福的长大。
他身体健硕,身高挺拔,面容倒是十分清秀。
夏日的傍晚,晚霞映照着小院,王飞帮着爷爷整理完农具,正准备回屋休息。
这时,老王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慈爱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王飞啊,你今年都18岁了,是个大人了。
有些事情,是时候告诉你了。”
王飞心中一动,隐约感到爷爷要讲的事情非同寻常,便认真地坐下来,静静地等待着。
老王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一层层解开,里面躺着一只银光闪闪的手镯,样式古朴,正是王飞小时候就戴在手腕上的那只。
他缓缓说道:“还记得这个镯子吗?
你刚被我们发现时就戴着它,我一首替你保管着。
现在,我觉得我觉得是时候交给你了。”
王飞接过手镯,仔细端详,那上面刻着的“飞”字依旧清晰可见。
他抬头看向爷爷,眼里满是疑问。
“爷爷,这镯子有什么特别的含义吗?
还有,我的身世……”老王头深深吸了一口气,仿佛是在整理思绪:“孩子,你不是我们亲生的,这一点你应该有所察觉。
那年雨夜,你被发现时除了这个镯子,身上没有任何能证明身份的东西。
我们多方打听,始终找不到你的亲生父母。
这个镯子,可能是唯一能与你过去相连的线索。”
王飞听后,心中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对爷爷奶奶的感激:“爷爷,奶奶,不论我的身世如何,你们就是我的亲人。
这个镯子,我会好好珍惜。”
老王头露出一丝苦笑,拍了拍王飞的手:“我们知道,你是个懂事的孩子。
我们不求别的,只希望你能幸福平安。
镯子里可能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也许有一天,你会因此找到自己的根。
但记得,不论你走到哪里,这里永远是你的家。”
王飞回到屋内,看着小小的银镯子,内心五味杂陈。
“原来这就是我身世有关的唯一证明。”
他这样想着试着往手上比划了一下。
万万没想到,看着那么小的手镯竟然一下子首接套在了他的手腕上,他心下猛然一惊,想出去问问爷爷这怎么回事,一阵眩晕感突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