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睁开眼睛的时候,刺眼的白光让她下意识地抬手遮挡。
消毒水的气味钻进鼻腔,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醒了?
"一个温和的男声传来。
她偏过头,看见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医生站在床边。
他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清亮的眼睛,睫毛很长,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
"我...怎么了?
"林夏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自己的。
"你晕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来的。
"医生翻看着手中的病历本,"低血糖,加上长期营养不良。
你最近是不是经常熬夜?
饮食也不规律?
"林夏没有回答。
她望着天花板,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三天前,她还在那个阴暗的地下室。
潮湿发霉的墙壁,永远亮着的白炽灯,还有那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
她记得自己是如何蜷缩在角落,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记得那个男人是如何解开皮带,狞笑着向她走来。
"林小姐?
"医生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我没事。
"她勉强扯出一个笑容,"可以出院了吗?
""再观察一天吧。
"医生合上病历本,"我是你的主治医生,姓陈。
"林夏点点头,闭上眼睛。
她太累了,累得连思考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传来陈医生离开的脚步声,还有他低声和护士交代着什么。
病房里安静下来,只剩下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
林夏抬起手,看着手腕上狰狞的疤痕。
那是她最后一次试图逃离时留下的,可惜还是失败了。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林夏的心猛地揪紧,她条件反射般缩进被子里。
脚步声在病房门口停下,然后是推门的声音。
"林夏?
"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她浑身一颤,慢慢探出头。
站在门口的是她的高中同学苏雨晴,手里还捧着一束百合。
"真的是你!
"苏雨晴快步走到床边,"我刚才在护士站看到你的名字,还以为看错了。
"林夏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
五年了,自从她被那个男人带走,就再也没见过任何熟人。
"你这些年去哪了?
"苏雨晴握住她的手,"我们都以为你出国了。
你妈妈...""别说了。
"林夏抽回手,"求你别说了。
"苏雨晴愣了一下,随即注意到她手腕上的疤痕,脸色变了变。
"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