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到绣锦制成的帷幔,察觉到身上盖着的锦被,我就知道我应该是穿越了,而且身份非常不一般。
刹那间脑子里涌入一股记忆,告诉了我现在这个身份的主人所有记忆——凤朝大皇女、未来皇位继承人、但是贪玩好色臭名昭著,要不是礼法规定只能立嫡女为继承人,我这种货色是绝对与那个位置无缘的。
而且这个世界居然是女尊世界,不同于我之前看的那些,这个世界是男人生孩子!
我的父君是当朝宰相墨淮书最宠爱的小儿子墨晏,为人娇纵任性,一生被母亲宠上了天没受过任何委屈,于是原主也被养得张扬跋扈,记忆里只要我一哭闹他就一切依我,书也不看了,各种好吃的好玩的都送到我面前。
母皇是凤朝当今的女帝——凤仪,是难得一见的仁慈女帝,自从继位以来勤勤恳恳,政绩累累,唯一可能算得上昏庸的可能就是她太过钟情于夫君,至今膝下才五位皇女、一位皇子,最大的十六岁,也就是我本人,最小的才一岁半,后宫的男人少得可怜。
仁慈又专一,这两个词怎么看都不太适合放在一个女帝身上,但是凤仪她做到了,这种性格居然还把国家打理得井井有条,简首颠覆了我的认知。
不过要是真的把帝位传给了我,她打理得再好也是白搭。
而我为何能穿越过来,是因为原主前几天去未婚夫家赴宴意外落水,寒冬腊月,冰冻三尺,不会游泳的原主虽然马上被捞出来得救了,但是高烧不治,药石无医,一命呜呼了,我才过来。
我扶着头坐起来,感到一阵晕眩,侍女意识到我苏醒,纷纷喜出望外,我听到大丫鬟蓝月高兴地对侍卫说:“快去把这个好消息传到宫里!”
我出声制止了她:“等一下,替我更衣,我要进宫。”
蓝月正满脸忧虑地想说些什么,触及到我的目光又闭嘴了。
很快我就穿戴整齐进了宫,我醒来时是上午十点左右,这个时候母皇己经下朝,正好适合去见她。
一路畅通无阻,我很快就来到了一处偏殿等候,母皇似乎刚和大臣们商讨一些麻烦事,出来看到我露出关切的眼神:“脸色还白着,怎么急匆匆就进宫了,等你好了再来也不迟。”
我满脸笑容道:“身体己无大碍,怕母皇担忧就立马来了,等会再去拜见父君。”
我提起父君,母皇面色显然流露出一丝无奈,我这么着急进宫也是为此,按照记忆中父君的行事态度,我遭此劫难,虽然没有人陷害我,只是我自己喝醉了掉下去了,但是父君绝对会迁怒于我那倒霉亲家,而能和我定亲身份自然非富即贵,父君要对付他们,母皇夹在中间只能左右为难。
原主一生放荡不羁爱自由,今年十六岁的她己经到了要成亲的年纪,日期就定在十月份,可她对这个未婚夫一无所知也不感兴趣,只偶尔听说这未婚夫如何名动京城,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容貌也格外出色,但她沉迷于喝酒享乐,整天就是看本子、听戏,对于未婚夫那些被人称赞的东西提不起丝毫兴趣,唯一的优点是不好色。
现在一月份刚过完年,父君要原主趁着过年各家举办宴会,去见见这位未婚夫。
一般男子不允许在家宴上抛头露面,原主在席间看着她们吟诗作赋觉得索然无味,就拿着酒离席了,然后就出了后面那档子事。
我从脑子里搜寻半天才找出一个名字“苏逸尘”,是了,我那个未婚夫的名字,我面露忧虑问道:“母皇,苏府现在怎么样了?”
本以为做好了心理准备,没想到听到母皇亲口说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懵。
凤仪满脸忧愁道:“全家被下了大狱,等着秋后问斩。”
我语无伦次道:“怎么……怎么会这么严重?”
凤仪:“墨宰相一派坚持认为是苏府谋划暗害皇嗣,你父君也对苏府恨之入骨,非常后悔给你挑了这样一个未婚夫,但是苏府一门入朝多年兢兢业业,实在不像是做出那种事的人,而且苏府桃李满天下,现在反对的折子己经快堆满案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