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夏,毒日高悬,将淮宁的官道烤得滚烫。
叶家镖局的镖队宛如一条蜿蜒的长龙,在蒸腾的热气中缓缓前行。
镖旗在风中猎猎作响,总镖头叶天云骑着一匹膘肥体壮的黑马,目光如炬,扫视着西周。
大女儿叶琪英紧随其后,她身姿挺拔,面容冷峻,腰间佩着一把锋利的长剑。
二女儿叶梦娇则如同一团灵动的火焰,在队伍中穿梭,时不时地张望着前方。
当镖队行至淮宁地界时,前方突然出现一群弓箭手。
他们身着黑色劲装,面覆黑巾,箭头在烈日下闪烁着寒光。
为首的总管骑着一匹棕色大马,趾高气扬地喊道:“此路不通!
所有人都给我绕道回避!”
叶梦娇柳眉一竖,纵马上前,斥道:“笑话!
这官道乃是朝廷所修,人人皆可通行,凭什么让我们回避?”
总管冷笑一声,阴阳怪气地说:“哼!
我们淮宁第一家严大公子正在附近办事,别说你们,就算是官府的人来了,也得乖乖绕道。
识相的,就赶紧滚,否则性命不保!”
叶天云脸色一沉,怒声喝道:“放肆!
小小奴才,竟敢如此嚣张!”
话还未说完,叶梦娇早己按捺不住,如同一道紫色的闪电般腾身而起。
只见她手腕一抖,长剑出鞘,寒光闪烁间,那些弓箭手纷纷倒地,哭爹喊娘。
叶梦娇收剑回鞘,动作行云流水,冷冷地说:“这些人平日里仗着严家的势力,作威作福,今日不过是略施薄惩。
父亲,前有奴才阻路,后有主子作恶,这个严家公子臭名昭著,我料定他在前面定是在干伤天害理之事。”
叶天云点头赞同,下令镖队继续前行。
绕过一片茂密的芦苇荡,眼前的景象令人发指。
一片开阔的荒地上,严家公子严世雄正带着一群家丁,进行着一场残忍的游戏。
他们将一群衣衫褴褛的穷苦人赶到空地上,让他们像猎物一样奔跑,弓箭手则在一旁弯弓搭箭,肆意射杀。
严世雄坐在一把雕花大椅上,手中端着酒杯,看着眼前的场景,哈哈大笑:“好玩,好玩,真是太好玩了!”
此时,严世雄喊道:“再给我抓两个来,继续玩乐!”
很快,两个身影被家丁押了上来,是一个老者和他的儿子。
严世雄站起身,慢悠悠地走到两人面前,戏谑地问:“你们还逃不逃?
其实,只要你们逃出那片树林,就能永远自由,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没人能做到呢?”
老者扑通一声跪下,哀求道:“严少爷,不是我们想逃,而是严家的条件太过苛刻。
我们耕种严家的土地,却吃不饱、穿不暖,实在活不下去啊!”
儿子见状,一把扶起老者,愤怒地瞪着严世雄,吼道:“爹,别跟这种心狠手辣的畜牲求情!
反正我们这条烂命,不要也罢!”
严世雄被彻底激怒,脸上青筋暴起,咆哮道:“好,既然你们想死,我就成全你们!”
他一挥手,家丁们便将两人往小树林赶去。
就在两人即将逃出小树林时,严世雄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下令道:“给我射!”
利箭如雨点般射出,老者不幸中箭,他捂着伤口,艰难地对儿子喊道:“快跑,别管我!”
小伙眼睁睁地看着父亲倒在血泊中,悲痛欲绝。
他站起身,指着严世雄大骂:“姓严的,你不是人!
你连猪狗都不如!
我诅咒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下十八层地狱,我诅咒你……。”
严世雄怒不可遏,狂吼道:“给我放箭,射死他!”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三条人影如流星般从空中飞来。
叶天云大喝一声:“住手!”
他手中的长剑一挥,将射向小伙子的箭纷纷斩落。
严世雄没想到竟然有人敢阻拦他,暴跳如雷,上前怒斥:“哪里冒出来不长眼的东西?
竟敢管本公子的闲事!
你们是什么人?”
叶天云昂首挺胸,声如洪钟:“叶家镖局总镖头叶天云!
你在此草菅人命,天理难容!”
严世雄一听是叶家镖局,先是一愣,随即仰天长笑:“叶天云?
是个什么东西?
哼!
在淮宁,连官府都得给我严家几分面子,你们竟敢来管我的事,简首是活得不耐烦了!”
叶梦娇柳眉倒竖,怒斥道:“住口!
竟敢在我爹面前胡言乱语,我看活腻歪的是你!”
叶天云毫不畏惧,斩钉截铁地说:“官府不敢管这件事,我叶天云管定了!”
话音刚落,冲动好胜的叶梦娇如同一道疾风,瞬间来到严世雄面前,她手腕轻抖,一道剑气划过,严世雄的发冠应声而落。
严世雄吓得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地喊道:“家丁们,给我上,把他们全都宰了!”
然而,这些平日里作威作福的家丁,哪里是叶梦娇和叶琪英的对手。
叶梦娇剑如游龙,每一次出手都精准无比,家丁们纷纷倒地。
叶琪英则沉稳大气,手中长剑挥舞间,寒光西溢,让家丁们难以近身。
没几个回合,家丁们便死伤一地。
严世雄见势不妙,转身就想逃跑。
叶梦娇眼疾手快,一个飞身将其制住。
她押着严世雄来到叶云面前。
“爹,此人丧心病狂,你看这个家伙该如何处置?”
叶天云看着严世雄,眼中燃烧着怒火:“他欺压良善,草菅人命,空有一双眼,且视而不见的昧着良心行事,我看就废他一只眼睛,以示惩戒!”
严世雄吓得浑身发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叶镖头,饶命啊!
还请高抬贵手,我再也不敢了……”叶梦娇厌恶地看着他,臭小子你刚才的威风哪去了?
还高抬贵手,你为什么不对这些人高抬贵手呢?
一掌将他拍飞,随后,冷冷地说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只要你能逃出那片树林,本姑娘就放你一马。”
严世雄如获大赦,连滚带爬地向树林跑去。
叶梦娇搭弓射箭,两箭齐出,将严世雄钉在树干上。
她纵身一跃,来到严世雄面前,冷哼一声:“很不幸,你错失了一个机会,滚回去!”
严世雄吓得魂飞魄散,只能一个劲地磕头,叶总镖头,我知道错了,只要你肯饶了我,我什么条件都答应你。
把那些穷苦朋友全部都放了,还有每人发五十两银子,让他们安身立命。
是,叶总镖头,你的条件我都答应,我可以走了吧?
臭小子,你别异想天开,要走可以,先把一颗眼珠留下,就在叶梦娇准备动手废他眼睛时,一声“住手”传来。
只见严世雄的父亲严勇带着两大高手匆匆赶到。
爹,你来的正好,他们叶家镖局欺负我?
你住嘴!
严勇皮笑肉不笑地走到叶天云面前说道:“即是叶家镖局,想必就是叶总镖头了吧!
久仰大名,严某未曾拜会,失礼之处还请见谅。
好说,令郎所为,人神共愤,叶某正要加以严惩,阁下来的正好,正所谓子不孝父之过,此事就交由你处置好了。
犬子玩劣,理应严惩,但不知要严某怎么做,叶总镖头才会满意。
不行啊爹,你别听他的,他要废掉我的一只眼睛啊,爹。
我叫你闭嘴,你听到了没有,叶总镖头严某膝下就这么一个犬子,他娘过世得早,我又经常外出,缺乏管教,所以才造成他今天不知天高地厚,犯下的罪劣,哎,天下父母心,还望您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
叶天云斩钉截铁地说:“办不到!”
严勇见叶天云毫不留情,脸色一沉,我看这样好了,让我把犬子带回去教训一番,明日严某一定奉上叶总镖头满意的薄礼。
严勇你这是公然的收买我叶某人。
叶总镖头言重了,我严某是做生意的,当然讲求和气生财啊!
哈哈哈。
生意人,严勇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底细吗?
你过去是个打家劫色的江洋大盗,如今摇身一变成为淮宁第一家的巨富,你凭的是什么?
还不是勾结官府,取得官府的包庇,你这种卑劣的行径,叶某深感不齿。
哼,叶天云,我严某只是不想多生事端,一再的忍让,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严勇大手一挥,两大高手便向叶天云扑去。
叶天云冷笑一声,身形一闪,如鬼魅般穿梭在两大高手之间。
他剑未出鞘,仅凭掌风,便将两大高手打得吐血身亡。
严勇见状,惊恐万分。
叶梦娇冷冷地说:“既然严老爷子舍不得执行家法,那本姑娘就代为效劳!”
说罢,她长剑一挥,一道寒光闪过,严世雄的一只眼睛瞬间鲜血首流。
严世雄惨叫一声,瘫倒在地。
严勇看着儿子的惨状,咬牙切齿地说:“叶天云,算你狠,我严某今天认栽了,总有一天我严某必定会讨回这一次血债。”
叶天云霸气回应:“只要你们父子今后仍然不知反思检讨,我叶天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咱们走着瞧,我们走。
跪下,快跪下,叶总镖头大恩大德,没齿难忘,请受我们一拜,谢谢叶总镖头。
起来,快起来,这是我叶某人,应该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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