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七年,傅司越不再像当初那样爱我。
连我们的儿子,也更喜欢年轻温柔的“江老师”。
这样也好,反正我的病没得治了。
我躲起来默默等死。
濒死之际,意识却被抽回到家里,回到刚离开的第二天。
于是我亲眼看着。
看着这段时间父子俩如何崩溃,如何痛不欲生。
1一直到推开家门时,我还在恍惚。
脑海里一遍又一遍回想着刚刚在医院的情景。
医生说,我只有两个月的时间了。
“妈妈,你终于回来啦!”
儿子傅星辰蹦蹦跳跳地冲出来迎接我。
心里的愁绪少了大半。
我露出笑容,朝他张开双臂。
可他没有抱我,而是拉着我的手往厨房拽,一脸雀跃:“妈妈你快去做饭吧,小江老师中午在咱们家吃饭!”
他口中的“小江老师”,是傅司越给找来的钢琴家教江舒儿。
现在大四了,跟我们当时读的是同一所大学。
我没反应过来,被儿子拉得踉跄了一下。
一双大手扶住了我。
是傅司越。
他好听的嗓音有些不悦:“怎么才回来?”
我摆摆手,下意识瞒住了去医院的事。
“辰辰妈妈,学长他一直让我吃完饭再走,今天中午要麻烦你啦!”
江舒儿原本在沙发上坐着,见我回来了立马站起来,笑盈盈地打招呼。
小姑娘的心思明晃晃。
对傅司越的称呼是学长,对我却叫“辰辰妈妈”。
2饭后,他们碗筷一放,去了客厅。
我默默低着头收拾一桌子残羹。
江舒儿往我这边看了一眼:“辰辰妈妈,要不我来帮你…”说着便要起身过来。
“想什么呢。”
傅司越佯装责怪地说,顺手拍了下她的脑袋。
“你的手可是要弹钢琴的。
这种事情让她做就行了。”
她俏皮地吐了吐舌头。
说笑声很快又在客厅响起,我有些愣神。
他们的手是弹钢琴的手,是音乐家的手。
我的手,便只配做饭、洗碗吗?
可曾经的我也弹钢琴,他知道的。
我们初遇的地方,正是在大学音乐社。
那时我练琴练得有些晚了,琴房早已空无一人。
扭头却看见他,眼睛亮晶晶的。
“同学,你弹得真好听。”
我们就这么认识,又水到渠成地相恋。
后来,我家破产了。
爸妈又出了车祸双双身亡。
没办法完成跟傅司越一起读研的约定,我提了分手。
他却哭了。
在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