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1 再见即是分别刺骨的冰冷如钢针穿刺每一寸骨头,黑暗粘稠得化不开,肺里灌着腥咸液体。
林晚在急速下坠中看见周卫国虚伪的哭脸 —— 那个在她 "意外坠崖" 新闻前演技爆棚的丈夫。
当黑暗彻底吞噬她时,突然一股蛮力将她从深渊拽出!
"咳咳咳 ——" 林晚剧烈呛咳着睁眼,吸入的不是河水而是带着肥皂味的空气。
泛黄的牡丹天花板、老旧吊扇的吱呀声、硬邦邦的木床...... 这是她十岁前的房间!
床头柜上摊开的四年级语文课本、掉漆的铁皮文具盒,还有那本塑料壳日历 ——1998 年 6 月 15 日的红数字刺得她视网膜生疼。
她盯着自己带泥渍的小手,指甲缝里没有解剖刀的薄茧,腕间没有坠崖伤痕。
指尖抚过粗布床单的纹路,混着木头与灶火的气息如此真实。
不是梦,她真的回到了悲剧起点。
记忆碎片翻涌:被水淹没的窒息、儿子流落街头的眼神、沈砚工厂事故的讣告...... 那个总用沉静黑眸注视她的邻家少年,此刻正经历命运的转折。
林晚咬住下唇直到尝到铁锈味,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 这一次,绝不让他无声陨落。
机会来得猝不及防。
闷热的傍晚,老槐树的蝉鸣撕裂空气。
林晚捧着冰镇绿豆汤,目光锁在沈家院墙内:沈国栋像困兽般踱步,手里的调令信纸被捏出褶皱;李秀兰低头啜泣,小马扎在泥地上碾出浅痕;十一岁的沈砚站在无花果树阴影里,单薄的脊背绷成弓弦,黑眸深处翻涌着少年不该有的惊涛骇浪。
"南方... 厂子要黄了..." 沈国栋的沙哑低语被风撕碎,却精准砸进林晚耳膜。
前世就是此刻,沈家举家南迁,从此沈砚如断线风筝消失在鹏城的雾霭里。
她猛地放下碗,冰镇瓷壁的凉意激得指尖发颤。
深吸一口混着槐花香的暑气,十岁女孩的身影如小炮弹冲出院门,"吱呀" 推开沈家虚掩的木门。
三双目光同时砸来 —— 沈国栋的焦灼,李秀兰的茫然,还有沈砚眼中即将决堤的暗涌。
"沈砚!
" 她的脆亮嗓音刺破凝滞的空气,"你是不是要去很远的南方?
"少年抿紧嘴唇,喉结滚动着点头,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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