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十五年己经很远了,但是程霂澄还是没有忘记十五年前那段短暂的时光。
窗外,远山若隐若现,隐没在雾里面。
这里是距离中心城市三百公里以外的一个山中小别墅。
翻出柜子里积了薄薄一层灰尘的相框,很明显,上面是十五年前的他,还有一个依偎在当时那个小男孩怀里竖着两股麻花辫子的女孩。
迄今为止,他还没有把这段记忆从他脑海深处给抹去。
因为从始至终,他都坚定不移地认为那个女孩就是程家除自己以外的嫡亲血脉。
时隔多年,那个小暮雪委身何地呢?
老爷子己经派人去乡下接了。
在乡下的田野间,保镖们西处寻找着程暮雪的身影。
终于,他们看到了一个正在干农活的身影,保镖们确定那就是他们要接的人。
然而,当他们走近时,暮雪却死不承认自己就是程暮雪。
她低下头,继续手中的农活,仿佛没有看到保镖们的到来。
保镖们感到十分困惑,他们对视一眼,然后再次向暮雪询问。
“请问,你是程暮雪吗?”
暮雪依然没有抬头,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
“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不是程暮雪。”
保镖们开始怀疑自己是否找错了人,但他们手中的资料明明显示,眼前这个干农活的女子就是程暮雪。
他们试图说服她,但暮雪却始终不肯承认。
这时,其中一名保镖灵机一动,他拿出了程暮雪的照片。
“这是你吧?”
他递给暮雪。
暮雪看了一眼照片,然后迅速将目光移开。
“我不认识这个人。”
她的语气依然坚定。
保镖们陷入了困境,他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难道他们真的找错了人?
或者暮雪有什么难言的苦衷?
在疑惑中,保镖们决定暂时离开,重新调查一下情况。
他们相信,真相总会水落石出的。
正对着保镖对面割草的牛婶儿眯起双眼,满脸疑惑地盯着暮雪,仿佛要透过她的外表看到内心深处。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关切,又似乎夹杂着些许好奇:“你莫不是被做黑心导游的人给盯上了吧?”
牛婶儿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警惕,似乎对暮雪的处境感到担忧。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了摇头,嘴唇微微抿起,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暮雪的脸上露出一丝惊讶,她看着牛婶儿,眼神中充满了不解。
她试图解释,但牛婶儿的话语却让她感到一阵困惑,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整个场面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沉默,只有牛婶儿的疑问在空气中回荡。
暮雪站在田坎,心中犹豫不决。
她的目光投向程家的方向,仿佛能看到那里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回程家的念头在她心中盘旋,但她又深知这意味着对过去的原谅。
她紧紧握住拳头,指甲深深地陷入掌心,仿佛唯有这样才能抑制内心的痛苦和矛盾。
无论如何,她都无法轻易放下被抛弃的伤痛,那是她心中永远的疤痕。
暮雪的眼神中闪烁着坚定和不甘,她深知自己不能轻易妥协。
她的生母岳月,那个曾经被程家抛弃的女人,是她心中无法磨灭的痛。
她要为自己和母亲争取一份尊严,一份公道。
在内心的挣扎中,暮雪决定不让过去的阴影遮蔽自己的未来。
她要坚强地走下去,用自己的方式面对这个世界。
或许有一天,她会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和救赎。
与此同时,程霂澄正沉浸在奢华放纵的生活中。
他在豪华的夜店中畅饮美酒,身旁环绕着妖艳的美女,尽情享受着纸醉金迷的***。
然而,此刻他却突然离开了这个灯红酒绿的场所,登上了他那辆炫酷的跑车。
跑车在公路上疾驰,如同一颗闪耀的流星,迅速驶向网岚蝶私人机场。
车窗外的风景飞速掠过,程霂澄的心中充满了期待和兴奋。
他的目的地是巴厘岛,那里即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他要前往这个热带天堂,参加一场奢华而浪漫的婚礼盛典。
一路上,程霂澄幻想着巴厘岛的美景:阳光沙滩、蔚蓝的大海、翠绿的热带雨林……他期待着在这个梦幻的地方,尽情享受愉悦和欢乐的时光。
飞机降落在巴厘岛的机场,舱门打开,程霂澄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下舷梯。
他身着一套精致的白色西装,英俊非凡,吸引了众多目光。
接机口,一位美丽的伴娘手持鲜花等待着他。
“欢迎来到巴厘岛,新郎倌!”
伴娘微笑着说道。
程霂澄笑了笑,接过鲜花,跟着伴娘走向婚车,回应道:“我只是参加婚礼的客人。”
伴娘尴尬地笑笑:“对对对,我认错人啦,不好意思!”
车子驶过繁华的市区,最终抵达一座海边的豪华别墅。
婚礼现场布置得美轮美奂,白色的花海和蓝色的海洋相映成趣。
在众人的注视下,程霂澄坐到座位上,仿佛他才是此次婚礼的中心人物。
国内的某个地方,覃川和白茉正热火朝天地筹备着森海餐厅的开业典礼。
他们精心布置着餐厅,摆放着鲜花和精美装饰,努力营造出温馨而浪漫的氛围。
覃川和白茉一边忙碌着,一边心中充满了期待。
他们知道霂澄即将回来,而这个开业典礼将是给他的一个巨大惊喜。
他们希望通过这个特别的时刻,表达对霂澄的祝福——正式成为程氏企业的负责人。
而两周后,程家也将正式召开记者招待会,宣布这一喜讯。
餐厅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气,灯光柔和而温暖。
覃川和白茉仔细检查着每一个细节,确保一切都完美无缺。
他们想象着霂澄走进餐厅时的表情,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激动。
当霂澄终于回来时,他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餐厅布置得美轮美奂,充满了温馨和喜悦。
覃川和白茉出现在他面前,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霂澄!”
覃川激动地说。
霂澄感动得眼眶湿润,他紧紧拥抱着覃川和白茉,感谢他们的用心和努力。
这个惊喜将成为他们共同的美好回忆,也标志着森海餐厅的成功开业。
翌日,那群黑压压的保镖又来了。
许多乡下妇女东张西望,左顾右盼,像是见着了什么新奇事物似的。
“别说,这头小野猫运气还真是不错,指不定是当导游被哪个富商给看中了呢?”
“她可能被别人看上吗,跟一头流浪黑猫别无二致,我看就是来找她麻烦的!”
“哼,瞧这些瞪眼牛把眼睛瞪得多么大啊,吃不到葡萄偏说葡萄酸。”
程暮雪凝视这那几头天盘上的瞪眼牛,确实对着牛婶儿还有她操办乡下红白喜事的小儿子指桑骂槐,“再怎么样,我也是花见花开,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
被委托的保镖瞥了一眼暮雪,看着她粗鄙的气质,真不敢相信她会与程家沾边。
程暮雪这回没有反抗,她随便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一***坐上了停在盘山公路边的一辆黑亮如铁的宝马副驾驶位。
而此时此刻,一辆熟悉的车影却从保镖眼中一闪而过。
很显然,那是程霂澄的座驾,但是保镖绝对不会相信他会来到这偏僻的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