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采风遇见黄鼠狼拦路讨封。
在它作揖前,我率先开口:“大仙,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黄鼠狼错愕又恼怒:“你像麻了个巴子,那是我的词!”
它骂骂咧咧跟我回家,还花光我的稿费点外卖。
后来我洗澡忘拿浴巾,推门进来的竟是个长发帅哥。
他湿漉漉的眼睛看着我:“就你那点肉,我还怕长针眼呢!”
我气得尖叫:“我弄死你!”
他抱头乱窜:“别打了!
明天给你送财!”
——直到那场大火,他徒手撕开燃烧的铁门冲进来。
鲜血淋漓的手将我推出火海:“苏然,活下去。”
山风裹着草木清气灌进半敞的车窗。
我深吸一口,把车甩在半山腰的停车场,背上画板徒步上山。
刚拐过第一个弯,路中间蹲着一团毛茸茸的橘黄色。
“嘬嘬嘬!”
我习惯性摸出半根火腿肠,“小***,饿啦?”
近视眼的世界自带柔焦滤镜,走近几步才惊觉——这“猫”腰身也太长了点!
更惊悚的是,它慢悠悠地……站起来了!
我脚步钉死,嘴里的火腿肠忘了嚼。
尖嘴,豆眼,一身油亮的黄毛。
“靠!
黄皮子!”
我脱口而出,囫囵咽下那口肠。
是只黄鼠狼。
它就那么杵在路中间,像个拦路收费的,豆眼直勾勾盯着我。
我头皮发麻,硬着头皮假装镇定地溜边绕过,感觉背后那两道视线凉飕飕地黏着。
摸出手机给闺蜜林晓发语音,声音有点飘:“喂,晓晓,忘戴眼镜,把黄鼠狼看成猫了!
吓死爹!”
林晓秒回,语气跟老家神婆上身似的:“它没拦你路吧?
千万小心!
我们老家最忌讳这个!
它会问‘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答像人,它恨你一辈子;答像神,它干了坏事报应全算你头上!”
我噗嗤乐了:“拦路?
没啊,就傻站着。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讨封?
真遇上倒是个绝妙漫画梗!”
挂了电话,没往心里去。
山顶风大,支好画架,刚拧开矿泉水瓶,眼角余光扫到旁边老松树底下——一抹扎眼的橘黄。
又是它!
它不知何时跟了上来,蹲在离我两米远的树根阴影里。
松针筛下的碎光落在油亮的皮毛上,那对黑豆眼眯着,直勾勾锁在我身上。
错觉吗?
总觉得那眼神,带着点被冒犯的恼火。
就为那半根火腿肠?
不至于吧?
我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