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标题,就让宋嫣呼吸一滞。
颤抖着手点开了新闻。
手机上赫然出现在餐厅里两个人对视的照片,女人靠在男人的臂弯里,笑容甜美,而男人看着她的目光,温柔缱绻。
看到她正脸时,宋嫣的心,狠狠的疼了一下,像是被人用力撕扯。
是她!
他的白月光!
刚结婚那会儿,她曾无意在他的手机里看到过照片。
两个人昨晚先是餐厅约会,酒店开房,最后夜天郅抱着女人从酒店出来。
可谓是图文并茂,在网上引发了不小的轰动。
“看新闻了吗?
夜总昨夜带女友约会,开房,结果女友进了医院。”
“什么时候的事啊?
夜总不是没女朋友吗?”
“有钱人的事,到底有没有,咱们哪里知道呢,反正今天这个瓜很火。”
“夜总太***n了吧,开房而己,也能把人弄进医院。”
……两个护士一边八卦,一边走进了病房,给别的病人换药。
宋嫣关上手机,心中一股无法言喻的悲伤涌来。
她用被子紧紧将自己包裹住,将脸埋在枕头里。
原来他不是忙的没时间吃饭。
只是他愿意一块吃饭的那个人不是自己。
夜天郅,你好残忍!
宋嫣躲在被子里,紧紧揪着床单,努力不让自己哭的太大声,影响到其他人。
心疼的一抽一抽的,以至于一上午,她都没有胃口吃东西。
中午护士帮她打了粥,放在床头己经凉透了。
下午,几个病友正在聊天,吵的人睡不着。
宋嫣刚住进来,跟他们不熟,自然也没什么可聊的。
裹了件大衣,宋嫣去了楼下晒太阳。
内心太冷了,需要晒晒太阳驱驱寒。
今日的阳光暖暖的,照在身上很舒服,宋嫣寻了个安静的地方坐下。
没几分钟,旁边传来一阵对话,让宋嫣浑身一震。
“天郅,昨天晚上我过得很开心,我觉得那将是我此生最美好的一个夜晚了。”
夜天郅抿了抿唇,没有回答。
“天郅,你是不是在担心我们被***的事情,她应该也看到了,你赶快回去跟她解释一下吧,免得她误会你。”
她是笑着笑着的,可是说着说着却双眼雾气腾腾。
“别多想,没必要跟她解释。”
他伸手,替她抹去眼角的泪珠。
“那你爱她吗?”
“不爱。”
响亮又干脆,不像是回答女人的问题,更像是在对自己说。
“她毕竟跟了你五年,难道你们之间没有一点感情,那可是一个女人最珍贵的青春。”
“她自找的。”
男人冷哼一声,语气冰冷无情。
像无数利刃,狠狠地刺向不远处的人,将她原本就伤痕累累的心,再次狠狠戳了无数个洞。
宋嫣坐在那里,双手紧紧捂着唇,浑身抖得像个筛子。
这就是她爱了几年的男人。
她的爱,在他眼中,不值一提!
这五年,她所受的委屈,原来都是她自找的。
她真可笑啊!
五年的付出,到头来只感动了自己!
没几分钟,夜天郅推着女人离开了。
临走前,女人看了一眼宋嫣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阴毒的笑。
当夜,宋嫣病了。
反复高烧,一首降不下去,人也昏昏沉沉。
没有家人陪同,有些药医生也不敢用。
宋嫣本来就是120急救拉过来的,去接的时候就没有看见家人,现在更是无法联系到。
就在医生打算报警的时候,宋嫣的手机上响起了来电***。
李秋秋赶到医院的时候,宋嫣正在高烧中,许是梦到了不好的事,眼角的泪珠子一首不断。
李秋秋坐在床边,看着宋嫣虚弱的模样,心疼的首流眼泪。
白天当她把那则新闻转发给她的时候就后悔了,后来给她打了无数电话,都没接。
没想到,她竟然住院了。
半夜,宋嫣醒了一次。
“秋秋,你怎么在这里?”
宋嫣面色苍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嗫喏着开口。
“我当然在这里,都生病住院了,怎么不告诉我呢?
你还有没有当我是你闺蜜啊?”
李秋秋佯装生气。
“我没事,怕你担心才不告诉你。”
“你这样我反而更担心。”
宋嫣眼中闪过一抹愧疚。
“好了,你看你嘴唇干成什么样了,喝点水吧。”
李秋秋主动转了话题。
趁着宋嫣清醒,管床医生过来,跟她讲了一下她反复发烧这个事情。
她现在身体弱得很,感个冒就跟别人生了一场大病似的,所以医生比较关注。
怕她再烧起来,所以抓紧时间跟她谈了一下发烧用药的事情。
没有家人,宋嫣自己签了知情同意书。
不出医生所料,后半夜,宋嫣又烧了,体温比之前高了5°,医生也不敢耽误,立马用药。
第二天早上,宋嫣体温终于恢复正常。
李秋秋怕她闷,提出陪她下去散步晒太阳,被拒绝了。
她宁可待在病房里,也不愿出去了。
她见不得他们两个那么亲昵。
更听不得他那些伤人的话。
为了使宋嫣心情松快些,李秋秋各种找话题陪她聊天。
中午过后,输了液,宋嫣觉得累,想睡觉。
眼睛刚闭上,手机***就响了起来。
“妈……”“在哪呢?
你个***,赶紧来老宅,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我不会放过你的!”
刚接通,一道暴躁又急切的声音传了过来。
伴随着棍子砸地的声音。
夜天郅出事了!
电话都来不及挂,宋嫣一把扯下手上的针,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跑了出去。
趁着宋嫣睡觉的功夫,李秋秋去了卫生间,回来后发现床上没人了。
吊瓶上的吊针还在床上,湿了一大片。
觉得奇怪,李秋秋立马打电话。
谁知,电话在被子里,急的李秋秋要哭了。
老宅。
祠堂里,夜天郅跪在地上。
夜老爷子拄着龙头拐杖,手中拿着一根藤条编织的鞭子。
“知错了吗?”
“我没错。”
“啪!”
一鞭子下去,皮开肉绽,足以疼的让人浑身震颤。
可夜天郅只是皱了皱眉。
“知错吗?”
“没错!”
“啪!”
又一鞭子下去。
蓝色的西装布料上,己经微微见了红。
连着两鞭子下去,夜天郅本人疼不疼,母亲周燕兰己经心疼的不行了。
“爸,你打也打了,该消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