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一张皮了。我就说最好别让他守林，喝酒早晚要耽误事。
老头子，这可咋办?村里人违反了规矩，老罴一旦下山，全村都得死绝。我奶急得六神无主。
大江，你去后院把驴车套好，动作要快。我爷对小叔说。
老太婆，你赶紧收拾行李。
我爷火急火燎地从墙上摘下猎枪，又将一面铜锣扔给我爹。
大海，你随我去通知村里人。
我奶急忙拦住他说: 老罴太可怕了，你这么折腾可来不及，不如我们先跑路吧?
捉妖人说老罴可比老熊厉害多了，光凭我们几个不行，人多枪多才稳妥。
我爷一把推开她，和我爹一起出门了。
走了几步，又回头提醒我: 阿泽，记得把过年没用完的二踢脚都找出来，捉妖人说成了精的妖物怕天响。
爷，捉妖人是谁?我好奇地问。
别问那么多。还有，我们回来之前不要给任何人开门，老熊化成了老罴精，能人言善模仿，别被骗了。
目送爷俩离去，我奶瘫软在地，黯然垂泪。
千不该万不该，当年你们弟兄几个就不该杀那只母熊的……
我听得云里雾里，不知她在说什么。
这时候，村里已经慢慢起雾了。
换在平时，我们村子一年四季从来不起雾。
5
小叔匆匆去了后院套驴车。
我奶忙着进屋收拾行囊。
我才将用剩下的烟花爆竹搬出来，就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
牢记爷爷的话，我没敢开门，而是爬上凳子，透过窗户斜着往外看。
院子里雾气氤氲，一个瘦长的身影在门口若隐若现。
因为角度和距离的关系，看不清全貌，只看到影子的轮廓毛毛的，好像通体生了毛发。
我吓得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
看清楚是谁了吗?我奶追出来问道。
一身卷卷的毛，是老罴，跟着我们下山了。我声音颤抖地说。
门外又咚咚咚连续敲了好几下，这一次更急了。
我止不住地要往后门躲，我奶拿了把菜刀，壮着胆子贴了上去。
是谁?
阿姐，快开门
听声音，是我二爷。
是你二爷，昨晚说好了今早来送鱼。我奶准备撤掉门闩。
我急忙阻止道: 爷爷说老罴能模仿人说话，再说他身上长满了毛啊，不信你瞧瞧。
我奶也斜眼往窗玻璃外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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