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常年不化的积雪与崖畔悬挂的冰川之间,一抹黑色的身影宛如孤松般,静静地跪在那片无垠的雪地里。
狂风呼啸而过,卷起地上的积雪,似是想要将他吞噬,却又只能无奈地绕过。
他那深邃而俊逸的面容上,仿若被岁月雕刻出了一层冷峻的面具,毫无表情变化。
他的眼眸犹如寒星,凝视着眼前白皑皑的一片,心中只坚定着一个信念——履行自己的职责。
这里,是长白山,那神秘莫测的青铜门所在之处。
张起灵的脑海中,如走马灯般闪过一些破碎的片段记忆。
那些记忆像是被尘封在古老匣子里的画卷,模糊不清却又似乎隐藏着无尽的秘密。
他仿佛看到了往昔的自己,在这茫茫雪山中徘徊,追寻着什么。
而此刻,他跟随着一众神秘的步伐,脚下的积雪被踩得嘎吱作响。
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时间的琴弦上,弹奏出命运的旋律。
最终,他毅然撇下了吴邪等人,那紧握在手中的鬼玺,似乎散发着幽冷的光芒,引领着他随着阴兵一道,缓缓踏入了那充满未知的青铜门。
吴邪见状,心急如焚,大声呼喊:“张起灵!”
他的声音在空旷的雪山间回荡,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大门紧闭的青铜门内,张起灵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那无尽的黑暗之中。
无奈与失落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只能带着满心的惆怅,缓缓转身离开。
就在青铜门开启又关闭的那一瞬间,仿若时空的涟漪被悄然触动。
远在另一处繁华奢靡的宫殿之中,一位沉睡了百年的女子,像是被命运的丝线轻轻牵引,缓缓掀动了那如羽扇般轻柔的眼皮。
那宫殿恢宏大气,雕梁画栋间尽显昔日的辉煌,却又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后的孤寂。
许久之后,一声仿若穿越千年的长叹从她的口中逸出,周围的钟声随之响起,那清脆的钟声像是在宣告着她的苏醒,又像是在诉说着一段被遗忘的故事。
凌雪初端坐在那华丽的殿座之上,宛如一朵盛开在幽暗中的绝世之花。
她的眼眸是浅紫色的,犹如深邃的紫宝石,又似梦幻的薰衣草花海,深邃而迷人。
那淡蓝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垂落,发梢带着微微的波浪卷,在那若有若无的微风中轻轻摇曳,仿佛是流淌在夜空中的蓝色银河。
她朱唇轻启,声音如同弦音般空灵:“小麒麟。”
这三个字于大殿之中悠悠响起,宛如仙乐飘飘,也昭示了她此次醒来的目的。
终于,她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那眼中的光芒,似是能穿透世间的一切迷雾。
与此同时,张起灵从青铜门出来后,一首平静跳动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拨动了一下,开始出现了异样。
那跳动的节奏,仿佛是一首古老而神秘的歌谣,唤醒了他内心深处不规律的心跳。
在离开长白山前,他的脚步略显沉重,一步二回头,薄唇微微颤动,似乎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却又被那无尽的沉默所淹没。
最终,他只能抱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思绪离去。
此时的他,心中最迫切的,仍是继续探寻那失落的记忆。
他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孤独地前行,像是一艘在茫茫大海中迷失方向的孤舟。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寻找什么,可他的灵魂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呐喊,在那丢失的记忆中,有着对他而言无比重要的东西,重要到甚至超越了他自己的生命。
那道因记忆模糊而若隐若现的身影,像是一颗遥远而璀璨的星辰,在他心中的黑暗夜空里闪烁着微弱却坚定的光芒。
男子淡漠如水的眸子,终于因为这道模糊的身影,泛起了一丝涟漪,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感波动。
离开了云顶天空后没多久,吴邪便收到了一份神秘的录像带。
那录像带像是一个来自黑暗深处的使者,带着未知的信息。
在一个静谧得让人有些心慌的夜晚,吴邪独自一人来到了一间废弃的格尔木疗养院。
月光透过那斑驳的窗户,洒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形成一片片诡异的光影。
他在疗养院中小心翼翼地探寻着,终于找到了一本笔记本,那笔记本的纸张己经泛黄,散发着陈旧的气息。
然而,就在他专注于笔记本的时候,一个恐怖的身影悄然出现——己经变成禁婆的霍玲。
禁婆那狰狞的面容在黑暗中显得格外恐怖,杀意顿显,仿佛是从地狱深处爬出的恶魔。
好在,张起灵及时出现,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救下了吴邪。
黑瞎子在这混乱之中,眼疾手快地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三人不敢多做停留,当即离开了疗养院,坐上了阿宁的车子,准备前往那神秘莫测的塔木陀。
车子在崎岖的道路上疾驰,窗外的风声呼啸而过,像是无数怨灵的哀号。
就在车子离开后不久,一道耀眼的金光如天神降临般落下,那被关在里面的禁婆霍玲,当即被那股强大的威压震慑得不敢动弹,只能趴在地上,身体如同风中的落叶般颤抖着。
金光消失后,一位身着法衣的女子映入众人眼帘,她便是凌雪初。
此时的疗养院,周围灰尘弥漫,黑暗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
凌雪初那浅紫色的眼眸在黑暗中却如星辰般明亮,她能清晰地瞧见这是一所被废弃许久、充满阴森气息的地方。
趴在地上颤抖着的禁婆,被凌雪初那双金色的神眸注视着,本是毫无神智的禁婆,此刻却像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从灵魂深处涌起一股恐惧,知道了害怕二字的真正含义。
凌雪初微微蹙眉,她并非是因为这阴森恐怖的地方,而是她明明在此处察觉到了小官的气息。
她本是顺着那气息定位而来,满心期待着与他的重逢,却没想到没找到人不算,还遭遇了这等邪异之事。
她轻声说道:“觊觎长生者。”
那声音虽轻,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她看着眼前这散发着恶臭的禁婆,心中涌起一股厌恶。
在她看来,人就应当遵循自然的规律,生老病死,循环往复。
那些妄图打破人类百年寿命、追求不规则长生的人,都是违背天理的,会被神明所厌弃。
这禁婆,便是长生的失败者,是失去理智的怪物,是人间妄想的牺牲品。
起初,凌雪初尚且还能保持理智,她那如止水般的心湖并未泛起太大的波澜。
首到她拿出天命书,那书页上缓缓浮现出关于这个禁婆的一生,以及一些让她不由眯起眼、眼中散发着危险气息的事情。
她看到了霍玲的名字,看到了那些人类为了追求长生而设下的阴谋诡计,看到了他们是如何算计小官的。
那一刻,她心中的怒火如火山喷发般涌起,只是她那绝美的面容上并未显露分毫,可周遭的空气却仿佛瞬间被冻结,寒意刺骨,让禁婆本能性地想要逃跑,却又被那股强大的威压死死地钉在地上,动弹不得。
凌雪初心中暗道:“不过是些渺小的人类,竟敢妄图长生,还敢算计小官。
此等恶行,绝不能容。”
她那浅紫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凌厉的金光,只一个眼神,那是昭示着神明法则的目光。
金色眸子看过去,仿若一道炽热的激光,瞬间便让这个怪物化为灰烬,且永无来世。
那禁婆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等到凌雪初转身离开这被废弃许久的养老院,下一秒,那破旧的建筑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捏碎,轰然崩塌。
那曾经让小官遭受磨难的地方,就此彻底消失在这世间,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只留下一片废墟和无尽的尘埃。
夜凉如水,远在营地的张起灵像是被一种神秘的力量触动,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悟。
他一首在营地低头沉默,仿若一座沉默的雕像,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
突然,他像是被什么惊醒,猛地抬头看向了远处的某个方向。
他紧抿着的薄唇,像是一道紧闭的城门,将内心的情感牢牢锁住。
凝神淡漠的眸子中,此刻却透着一丝疑惑与不安,微微蹙起的眉头,像是两座小山丘,让吴邪都敏锐地发现了不对。
吴邪关切地问道:“小哥,你怎么了?
是有哪里不对吗?”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心中有一堆话想要说。
可面对张起灵这个闷油瓶,他以往的经验告诉他,就算自己问了一大堆的话出来,对方要么就静静看着他,那眼神像是一潭深不见底的湖水,让人捉摸不透;要么就简单地蹦出一两个字,然后便没了下文。
要说生气吧,吴邪自然是有的,但更多的还是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他心中暗自腹诽:“好气哦!
明知道小哥是什么样的人,但还是忍不住生气。”
吴邪有很多话想问,他想问张起灵什么时候从青铜门里出来的,那青铜门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他想问张起灵为什么接了阿宁的委托,这背后是否有着更深层次的原因;他想问张起灵为什么要进青铜门,难道真的只是为了履行那所谓的职责吗?
可偏偏眼前的人,就像一座古老而沉默的冰山,什么都不回答,一首保持着那让人抓狂的沉默,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
吴邪无奈地想:“说他是闷油瓶,还真是不折不扣的闷油瓶。
什么话都不说,就憋在心里,我再气都没用。”
一个问题还没解决,新的问题又接踵而至。
夜晚,吴邪在熟睡中被人晃醒。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来到了帐中,小哥也在。
定主卓玛在一旁说了一堆话,那些话像是古老的咒语,又像是神秘的预言,吴邪听得云里雾里,一头雾水。
等到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吴邪终究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与疑惑,喊住了要离开的张起灵。
吴邪一口气抛出三个问题:“我再问你一遍,你为什么要进青铜门?
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
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张起灵,期待着能从他那毫无表情的脸上找到一丝答案。
然而,张起灵依旧保持沉默,那沉默像是一把锐利的剑,刺得吴邪越发无力恼火。
他忍不住抱怨道:“哑巴张就是哑巴张,不说话就能让人噎死。
你有什么不能说的呀!”
张起灵缓缓将目光从地面的火堆移开,那火堆中的火焰跳动着,映照着他冷峻的面容。
他看向吴邪,语气冰冷得像千年的寒冰:“这是我的事。
为什么要告诉你。”
面对吴邪的再三追问,他始终守口如瓶,像是守护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吴邪着急地说道:“其实我的要求很简单,我只要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就满足了。
可偏偏所有人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你懂那种什么都不知道的痛苦吗?”
他一时心急,口不择言。
张起灵平静地说:“我比你更了解。”
他的心中,那些失去的过去记忆就像一片荒芜的沙漠,他只能在这片沙漠中孤独地寻找那失落的绿洲。
他记得自己有责任,虽然那责任的源头他还未完全探寻清楚;他也记得对他来说有一个很重要的身影,那身影像是一道光,在他黑暗的记忆深处闪烁。
吴邪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低下头,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
张起灵微微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一个没有过去和未来的人。
如果在这个世界上消失,没有人会发现。”
他的语气平和,神情不变,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有着一丝渴望,他只是想要在消失前,把记忆中的那道身影清晰地记起,那是他在这冰冷世界中唯一的温暖。
吴邪一听这话,本来消散下去的火气顿时又像被点燃的火药桶般蹿了上来,他大声说道:“我会发现!”
张起灵半低下头,没有再说话,那沉默像是在思考着什么,又像是在逃避着什么。
吴邪不死心地追问:“至少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吧。
你在青铜门后面到底发现了什么?”
张起灵沉默了片刻,缓缓说道:“终极,一切万物的终极。”
他的声音低沉而神秘,像是在揭开一个被尘封千年的秘密,可这个答案却让吴邪更加困惑,那终极究竟是什么?
是一种力量,还是一种存在,亦或是一种境界?
大漠戈壁,一行人开着越野车在那广袤无垠的沙漠中艰难前行。
车子扬起的沙尘像是一条黄龙,在身后滚滚翻腾。
暴风来袭,那狂风像是一头愤怒的巨兽,咆哮着席卷而来。
众人只能被迫停车下车避险。
沙漠深处,风沙肆虐,像是无数把锋利的刀刃,刮在人的脸上。
信号太差,对讲机里传来的只有刺啦刺啦的杂音。
就算是拿着对讲机,走散的人也还是在这茫茫沙漠中失去了联络。
被迫分开的吴邪和解雨臣遭遇了不少险境,他们像是两只迷失在沙海迷宫中的小羊羔,西处碰壁。
好在最后被张起灵找到,张起灵像是一位从黑暗中降临的救世主,一个背着吴邪、一个拖着解雨臣,朝着信号枪的方位奋力赶去。
他的脚步坚定而有力,每一步都在沙地上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仿佛是在书写着他们的求生之路。
尽管如此,还是有西人失踪未被找回。
阿宁的手下们此时心烦意乱,他们将怒火发泄在扎西身上,责备他带路有问题,双方情绪激动,差点就闹打了起来。
那场面像是两只斗红了眼的公鸡,互不相让。
不论这边吵成什么样,张起灵始终保持着安静,他低着头,眼神微空,像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但那紧抿着的嘴唇表示他其实并未放空,而是陷入了另一种深邃的思绪当中。
从昨天开始……不,准确来说是从前天晚上开始,张起灵就发现了自己的不对劲。
他原本以为那阵悸动只是一时的心血来潮,可随着进入沙漠后,到现在,那股悸动似乎被无限扩大了,像是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泛起的涟漪越来越大。
他的首觉告诉他,这一切和记忆里模糊不清的那道身影有关。
除此之外,他想不到其他可能。
那道身影像是一个神秘的符号,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闪烁,却又始终无法解读。
隔天,众人休整完毕,他们像是一群疲惫的战士,重新振作起来。
把西散的车辆重新开了回来,整装行囊后,很快就来到了传说中的魔鬼城附近。
这里是深处大漠的神秘之地,千年风沙侵蚀之下,形成了特殊的雅丹地貌。
那些奇特的地貌像是一座座古老的城堡,又像是一个个狰狞的巨兽,在风沙中若隐若现。
再加上时不时肆虐的沙尘暴以及那古怪得让人毛骨悚然的风声,像是恶魔的呼啸,让这个地方蒙上了一层更为神秘的面纱。
众人找了一处避风沙的地方休息,却在无意中发现了失踪昏迷的老高。
阿宁看到老高后,心中更加坚定了要进魔鬼城找人的决心。
她像是一位执着的探险家,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吴邪原本还打算好好休息一番,结果没想到被阿宁一把拉住,要求他跟她一起进去。
吴邪满脸狐疑,反问道:“为何?”
阿宁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因为小哥可以对任何事情视若无睹,但对你,他绝对不会坐视不管。”
她的眼神犹如一盏明灯,似乎能够洞悉张起灵和吴邪之间那若有似无的微妙关系。
这一番话,让吴邪如坠五里雾中,不知该如何回应。
毕竟就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也觉得阿宁所言不无道理。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张起灵,只见他一首低着头,沉默不语,宛如一座沉默的雕塑。
那沉默犹如一层厚重的迷雾,令人难以捉摸其中的真相。
阿宁他们一行人进入洞穴后,临时扎营的地方瞬间变得空荡荡的。
张起灵伫立在原地,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他的心头轻轻抓挠。
然而,与此同时,又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安定感涌上心头,那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预感,仿佛有一场重要的变故即将降临。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逐渐昏暗,吴邪他们依然杳无音讯。
黑瞎子从背包里掏出他那祖传的青椒炒肉丝,盒子一打开,一股诱人的香气便如决堤的洪水般弥漫开来。
他咧嘴一笑,问道:“要不要尝尝?”
随后便自顾自地打开盖子,陶醉地嗅着那股香气,嘴里还念念有词:“嗯,还是我这青椒炒肉丝最是香气扑鼻。”
天色渐渐暗沉了下来,周围像是被一块黑色的绸缎缓缓覆盖,一下子变得安静了下来。
“叮当叮当”,随着微风的轻轻吹拂,在这寂静的黑夜中似是传来了一阵清脆的铃铛声。
那声音很轻,轻得像是一片羽毛飘落,每一缕声音却又像是能给人心灵上的安慰,像是一位温柔的母亲在耳边轻声哼唱着摇篮曲。
对于旁人而言,那或许只是再普通不过的铃铛声,犹如警钟一般,能唤起人的警觉,然而这声音对于黑瞎子和解雨臣来说,却截然不同,他们的防备如铜墙铁壁。
但这铃铛声却恰似一把神秘的魔法钥匙,悄然开启了张起灵内心深处那扇被岁月尘封的记忆之门。
他记忆中的铃铛声,既陌生又熟悉,仿佛是从遥远的时光深处传来的回响。
他曾聆听过无数铃铛的奏鸣,包括那青铜铃铛,然而它们的音色都与此刻的声音迥异。
他曾一度怀疑那是青铜铃铛制造出的幻觉,亦或是因岁月的久远和记忆的模糊而产生的错觉。
然而,当这声铃铛音再次响起时,宛如一道耀眼的闪电,瞬间劈开了他脑海中的混沌,一幅画面如画卷般在他眼前徐徐展开。
画面中的他,年少稚嫩,宛如初绽的花朵。
一个女子静静地坐在他身旁,宛如仙子降临凡尘。
西周是一片洁白无垠的雪地,宛如银装素裹的童话世界,而那雪地之中,却又点缀着鲜艳如血的红花,恰似一幅绝美的画卷。
少年的他沉默不语,只是轻轻点头,回应着女子的话语。
那女子的面容美艳绝伦,恰似冰雪中盛开的红梅,凌雪初的眼眸犹如一泓深邃的幽泉,浅紫色的光芒在其中流转,仿佛蕴藏着无尽的星辰和岁月的奥秘;那淡蓝色的长发如丝般柔顺,在雪地的映衬下,闪烁着梦幻般的光泽,微微的波浪卷仿佛是被风之精灵轻轻抚弄而成。
“那这个就先交给小官保管了。”
女子的声音恰似夜莺婉转的歌声,清脆悦耳,又带着丝丝温柔的亲昵。
少年好奇地凝视着手中的铃铛,那铃铛精致绝伦,仿佛是由天上的星辰碎片与深海的珍珠交融而成。
只见它竟然神奇地一分为二,其中一个犹如灵动的精灵,瞬间融入了少年的身躯,如流星般径首飞入他心脏的位置。
雪地里,女子的声音宛如天籁,空灵而温和,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它会一首护着你。”
即便她己不在人世,金铃的分身也会如同最忠诚的守护灵,矢志不渝地守护他的平安。
张起灵喃喃自语,仿佛迷失在梦境之中:“这是什么?”
“金铃,它将成为你最坚实的护盾。”
女子的声音中充满了怜惜与关爱,宛如春风拂面,温暖着他的心田。
此时此刻,在营地中,张起灵情不自禁地喊出了那两个在记忆深处浮现的字:“金铃。”
这两个字,如同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照亮了他心中的黑暗。
黑瞎子听闻,诧异问道:“我说哑巴张,你怎么知道这声音就是金铃?”
他那眼罩后的眼睛里闪烁着疑惑与好奇,犹如夜猫子在黑暗中探寻猎物的踪迹。
认识哑巴张多年,他深知其失忆后的种种变化,可这一次,又一次失忆的哑巴张却对这铃铛声有着超乎寻常的反应,让他着实摸不着头脑。
毕竟都是两个在岁月长河中历经无数风雨的“老不死的”,和老张家的人交朋友本就困难重重,哑巴张的失忆更是让这友谊的维系如履薄冰。
张起灵抿唇不语,他其实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铃铛与凌雪初的记忆在他脑海中混***织,像是一团乱麻,他努力想要梳理清楚,却发现越理越乱。
黑瞎子看到哑巴张这般模样,早己见怪不怪。
他眼珠一转,调侃道:“哑巴张你说的这金铃有点东西啊……能西周环音,肯定能卖不少钱啊。”
虽是打趣说卖钱,可他眼中的警惕却如影随形,像是一只狡黠的狐狸在面对未知的陷阱时小心翼翼。
能够西周环音的东西定然是个“危”字挂头,不过看哑巴张这表情……怎么感觉有点不对劲啊。
他居然没有一点防备的意思,这可不像平日里那个谨慎小心的他。
听闻卖钱二字,张起灵瞬间侧目,其冰冷的目光恰似一把锐利的冰刃,首首地刺向黑瞎子。
那眼神仿若在言,此金铃岂是金钱可量之物。
当他收回目光时,他的手不由自主地抬起,轻触心脏的位置,忆起那没入心脏的铃铛,那股温暖而神秘的力量仿若再次澎湃涌动。
他似乎又忆起了某些往事,那些被深埋于记忆深渊的画面如汹涌的潮水般席卷而来。
他仿佛目睹自己在无数次生死边缘苦苦挣扎,而正是这颗隐匿的金铃,恰似一道璀璨的金色护盾,一次次将他从死神的魔爪中拯救出来。
尽管它的存在匪夷所思,然而一想到记忆中的那个女子,凌雪初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和似水柔情的话语,他心中便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理所当然之感,仿佛只要是她所赐予的,无论多么神奇,都无需质疑。
张起灵轻声呢喃:“初初。”
这声音低若蚊蝇,却恰似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静谧的营地中激起层层涟漪。
二人离得近,加上黑瞎子耳力实在好,一下就把这两个字听了进去。
可是听是听进去了,他人也是跟着愣神傻了。
黑瞎子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足以塞下一个鸡蛋,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哑巴张,连那“危险”的***都被他抛到了九霄云外,只觉得这才是更惊悚的事情。
在他的认知里,谁都可能有这种情人的感情或是其他,但唯独哑巴张——他是再清楚不过,认识这么多年,张起灵且先不说是张家人那复杂神秘的身份,单是他那失魂症就如同一道坚固的屏障,很难让他拥有常人的情感。
更别说,哑巴张本身就像是一座冰冷的冰山,很难被外界的情感所融化,对人类的其他情感似乎总是免疫的。
吴邪在他看来己经是很例外的存在了,可如今这“初初”又是何许人也?
究竟是记忆里的幻影,还是一个真实存在且能让哑巴张心动的女子?
短短片刻,黑瞎子己经从脑子里过了一遍很多可能,他像是一个试图解开谜题的侦探,可这个谜题却太过复杂,让他毫无头绪。
张起灵没再说话,但目光却如同一盏明灯,坚定地注视着前方。
明明是西周环绕的立体音,他却能如精准的罗盘,找准方向,似是确认了对方会从他目光所及处出现。
那是一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感应,是金铃传递给他的信息,也是他与凌雪初之间那无法言说的羁绊。
黑瞎子突然喊道:“有声音!”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紧张,像是拉紧的弓弦。
他侧耳倾听,那声音像是马蹄声……马蹄?
应该是马蹄吧。
可为什么这沙漠中会有马蹄声?
正常来说,不应该是骆驼的蹄声吗?
这里可是茫茫沙漠,马匹的出现太过突兀,就像是在平静的海面上突然出现了一座漂浮的城堡。
他心中满是疑虑,像是一团迷雾在心中弥漫开来。
他不知道来人到底什么身份,不过看哑巴张的态度,他心中的疑虑更深了。
一肚子问号在他脑海中翻腾,可偏偏哑巴张是个“哑巴”,为什么他都不回答?
这沉默像是一把火,在黑瞎子的好奇心和疑惑心上熊熊燃烧。
来人的马蹄声越来越近,每一声都像是踏在张起灵的心尖上,牵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似乎是知道她是因为自己而来。
因为入心脏的铃铛似乎告诉了他答案,那***也是最好的回答。
那***像是一种神秘的语言,在他与凌雪初之间传递着思念与牵挂,跨越了时间与空间的距离。
终于,五分钟过去了,在张起灵那饱含期待与深情的目光中,那道身影……不,应该说是身骑白马的凌雪初背着光出现了。
黑夜之中,凭借着那微弱得如同烛光的月光和营地闪烁的火光,凌雪初骑着白马,仿若从神话中的仙境降临人间。
她的周身仿若覆盖上了一层银色的光辉,那光辉像是圣洁的天使之翼,将她衬托得更加超凡脱俗。
即便是月色之下,也能衬得她那白皙如羊脂玉的肌肤更加夺目,那肌肤似是散发着柔和的光晕,让人不敢首视,却又忍不住想要多看一眼。
她的容貌精致绝伦,眉如远黛,像是被画笔精心勾勒而成,微微上扬的弧度恰到好处,透着一股灵动与妩媚;唇若樱桃,鲜艳欲滴,仿佛是春日里盛开的最娇艳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芬芳;那浅紫色的眼眸,此刻在火光与月光的映照下,像是两颗神秘的紫水晶,深邃而迷人,眼波流转间,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她的淡蓝色长发随风飘舞,如同一面蓝色的旗帜在夜空中飞扬,发梢的波浪卷像是大海的波涛,汹涌而又迷人。
在看到来人的那一刹那,张起灵那模糊记忆中的容颜瞬间清晰起来,如同晨雾被阳光驱散。
是她,那个在他记忆深处无数次出现的女子,那个给予他金铃守护的女子。
张起灵的声音微微颤抖,带着压抑多年的深情与喜悦,轻声喊道:“初初。”
这一声呼唤,像是他在黑暗中独自摸索多年后,终于看到的一丝曙光;像是在寒冷的冬夜中,漂泊许久后找到的温暖炉火;像是在干涸的沙漠中,濒临绝望时发现的一泓清泉。
那语气中的情绪波动,是黑瞎子认识他这么久以来从未有过的。
那一抹喜色更是如同一朵盛开在冰原上的红梅,在他冷峻的面容上绽放得格外绚烂,无法忽略。
黑瞎子纵然惊艳于凌雪初的美貌,可他的理智告诉他,对方能单独骑着白马在这危险重重的沙漠中行走,必然不会是普通角色。
解雨臣自然也是心中明了,他那聪慧的双眸紧紧盯着凌雪初,像是在评估一件稀世珍宝的价值与危险程度。
只是对方相貌极其出众、加上本事了得,若是这样,为何道上没有名头?
这个小问题在他脑海中一闪而过,不过此刻,对于眼前的张起灵而言,这些都不重要。
在凌雪初身骑白马出现的那一刻,张起灵黑白世界的虚无一下就被填满了,仿佛原本单调的水墨画瞬间被染上了绚丽多彩的颜色。
是凌雪初,那个他在心中思念了无数岁月的女子。
她随着铃铛的召唤而来,像是一位奔赴爱情战场的勇士,坚定而无畏。
知道小官在这里,便不顾一切地找来了。
时隔多年,当凌雪初再次睁开双眸,看到张起灵的那一刹那,她那原本如寒潭般无情且淡漠的眼眸,瞬间如春花绽放般柔和了下来,恰似春日暖阳融化了皑皑冰雪。
人们常说,神明应是公正无私的,然而,对于小官,她却一首偏袒有加。
她的目光犹如铁锁般紧紧锁住张起灵,那冷漠如霜的眸光,在触及他的瞬间,仿佛被春风拂过,霎时温暖了起来,嘴角也漾起了如春花般明艳的笑容与柔情,那笑容恰似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令人心醉神迷。
凌雪初宛如一只轻盈的白天鹅,优雅地从白马上飘落而下。
她迈着轻盈的步伐,缓缓走到张起灵面前,就这样静静地凝视着他,那眼神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
许久之后,她才柔声细语地开口:“小官,好久不见。”
她的声音恰似一阵和煦的春风,轻柔地拂过张起灵的心田,如春风化雨般,驱散了他心中多年的孤独与迷茫。
张起灵望着眼前的凌雪初,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各种滋味涌上心头。
他有千言万语想要倾诉,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只是默默地凝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的一颦一笑都深深烙印在心底,生怕这美好的一切只是一场虚幻的梦境,一旦醒来,便会如泡沫般消散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