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里的风，总是带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沈清歌蜷缩在角落，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她的手腕上还留着昨日的鞭痕，伤口已经结痂，却依然疼得厉害。这三年，她早已习惯了这样的疼痛。
"吱呀——"
厚重的宫门被推开，刺眼的光线照进来。沈清歌下意识地抬手遮住眼睛，却听见熟悉的脚步声。
"沈清歌。"
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殿内回荡，她的心猛地揪紧。这个声音，她再熟悉不过。那个曾经温柔唤她"清歌"的人，如今只会用这样冰冷的语气喊她的名字。
萧煜站在门口，明黄色的龙袍在阳光下熠熠生辉。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女子，眼神冷得像是淬了冰。
"三年了，你还是不肯认错？"
沈清歌缓缓抬起头，对上那双漆黑的眸子。曾经，她在这双眼睛里看到过星辰大海，看到过温柔缱绻。可现在，那里只剩下无尽的寒意。
"臣妾何错之有？"她轻声开口，声音沙哑得不像话。
萧煜的眼神陡然变得凌厉，他大步走到沈清歌面前，一把掐住她的下巴："你害死朕的皇儿，还敢说无错？"
沈清歌被迫仰起头，却依然倔强地看着他："臣妾没有害死皇后娘娘的孩子。"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她脸上，沈清歌被打得偏过头去，嘴角渗出血丝。萧煜的手在颤抖，他死死盯着沈清歌："太医都说是你下的毒，你还要狡辩到什么时候？"
沈清歌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迹，忽然笑了："皇上既然认定是臣妾做的，又何必来问？直接杀了臣妾便是。"
萧煜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一把将沈清歌按在墙上："你以为朕不敢？"
"皇上当然敢。"沈清歌直视着他的眼睛，"只是臣妾一死，皇上就永远找不到真相了。"
萧煜的手蓦地收紧，沈清歌几乎喘不过气来。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太监的声音："皇上，沈将军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