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的指尖在键盘上悬了许久,文档标题“都市传说:消失的住户”在屏幕上泛着幽幽的蓝光。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砸在空调外机上,像无数细小的指甲在抓挠铁皮。
他摘下眼镜,揉了揉发红的眼角——连续三晚通宵查资料,视网膜上还残留着论坛页面的残影:血红色标题、模糊的现场照片,以及那些用匿名账号发布的、真假难辨的留言。
鼠标滚轮向下滑动,一条发布于凌晨两点的帖子突然跳入视线:“千万别去向阳路17号!
我兄弟上个月进去拍灵异视频,现在人还躺在精神病院,整天念叨‘墙里有手’……”配图是一张高糊照片:一栋灰白色公寓楼歪斜地矗立在夜色中,顶层的某扇窗户后隐约透出人影,轮廓像是被拉长的脖颈。
陈宇的喉结动了动。
他摸出抽屉底层的烟盒,最后一根烟皱巴巴的,打火机“咔嗒”了几声才蹿起火苗。
尼古丁入肺的瞬间,记忆突然闪回——十年前那个闷热的夏夜,母亲攥着他的手站在警戒线外,远处警车的蓝光映亮了她脸上的泪痕:“小宇,你爸最后出现的地方……就是这栋楼。”
烟灰无声地落在键盘缝隙里。
他抓起相机包冲出门时,楼道声控灯恰好坏了。
黑暗像潮水般漫过脚踝,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仿佛有谁轻轻推开了门。
陈宇猛地回头,手电筒光束刺破黑暗,却只照见自己扭曲的影子贴在剥落的墙纸上。
一楼值班室的铁栅栏后,保安老张正就着花生米抿白酒。
电视里播放着午夜剧场,雪花屏的噪点在他沟壑纵横的脸上跳动。
“又去拍鬼楼?”
老人从老花镜上沿瞥他,浑浊的眼珠像两颗蒙尘的玻璃球,“上个月有个小年轻跟你一样犟,现在……”他顿了顿,喉头发出痰液翻涌的“咕噜”声,“现在他家里人天天来烧纸。”
陈宇的指节扣在相机包带上,勒出青白的痕迹:“张叔,您在这儿守了十几年,真没进去看过?”
老张的手突然抖了一下,酒液洒在泛黄的制服前襟。
他摘下眼镜,袖口狠狠蹭着眼角,声音骤然沙哑:“95年那会儿,我亲眼见过……见过一个穿红裙子的女人走进楼里。”
他的瞳孔在昏暗中收缩成针尖,“第二天,环卫工在垃圾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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