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回头。
巧的很,这天气也是个多云的,这时间也是个下午的。
微风不燥,蝉鸣空林。
师父仍躺在摇椅上,听着曲儿,不时晃晃手中的蒲扇,嘴角挂着一抹意味不明的笑。
透着门缝儿,我看见几个穿着黑灰色衣服的人站在门外。
我垂眸,不疾不徐的将门后的木板向上移,又抽了几道木锁,大门才算打开。
&这开门时间,也是有所讲究的,一般情况下,不宜过短,会像上赶着的一样,给人一种猴急的感觉;亦不宜过长,见面就给个下马威,鼻孔朝天的模样,还是少沾为妙。
当然,以上为我的乱说一气,之所以不疾不徐,只是因为我生性不爱快罢了。
我喜欢慢慢来,悠悠闲闲的,始终留有余地,这样才好。
#“吱呀”声响起,门缓缓打开,我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一位戴着眼镜的中年男子,身材清瘦,面容俊秀,眼神深邃而锐利,整个人气势不凡,自信而从容,举手投足间流露出一股独属于上位者的气息。
那种威严,望而生畏。
实在是很有道上的风范,那运筹帷幄可决胜千里之外的狡猾猎手,机关算尽而稳坐钓鱼台的幕后推手。
在他身旁还站着几个人,他们身材高大,神情严肃,静默不语,看上去训练有素 ,以那位中年男子为中心。
约莫是手下。
那人看着我,很淡的笑了,语气和蔼道:“娑罗,是你吧?
我找你师父。”
他语气自然,似乎早就知道我是谁,唤我名字之时,看似疑问,实则笃定。
我礼貌笑笑,温和道:“家师就在院内,请进。”
随后,我侧身让开。
看着那人孤身走进,与师父交谈着什么。
我不感兴趣,况且看门口等候的这么些人,也知道不是什么好惹的事,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有些麻烦,我还是不想参与的。
㊎估计得有个十几分钟,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房门随之敲响。
我伸了个懒腰,一打开门,就看见师父杵在那里,带着莫名的笑意和我说:“是时候了。
收拾收拾,咱们过会就走。”
我也没问去哪里,点点头。
㊍捡了些重要的,我便和师父出门了。
这次的事大概是挺热闹的,毕竟师父如此兴奋。
他向来是这个性子,总是喜欢给自己找些奇奇怪怪的乐子。
我不理解,但尊重。
而后,几辆黑色小轿车停在面前,气势有些唬人,倒像是什么黑社会的。
但这其实并不稀奇,师父出品,必定精品。
此人定不简单。
就这样,我与师父出发了。
一路上,窗外的风景很好,我戴着耳机,听着循环播放的音乐。
目的地在哪,我不知道,也并不好奇与忧虑。
㊌汽车一路向前,景色不断后退。
途中,我曾睁开眼,望着车窗外飞驰而过的人或物,又微微抬眸,看着碧蓝如洗的天,柔软洁白的云。
此时的我,内心无比平静。
无所谓,今日,运象大吉。
随后,不做他想,我再次闭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