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豪站在派出所门口,手中的银杏叶被雨水打湿,泛着奇异的银光。
他低头看了一眼表,8:17。
这个数字像一根刺,早已刻进他的记忆——十年前,母亲张婉茹的死亡时间也是8:17。
派出所的玻璃门被推开,一股冷风夹杂着油渍雨衣的气味扑面而来。
陈队站在门口,目光锐利地扫过张子豪的脸,似乎在评估他的情绪。
陈队是这起案件的负责人,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脸上刻着岁月和经验的痕迹。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风衣,肩膀处被雨水浸湿,呈现出一片深色。
“进来说吧。”
陈队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
张子豪跟在他身后,走入昏暗的派出所。
走廊的灯光昏黄,墙壁上贴着几张通缉令,纸张已经泛黄卷边。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发霉的味道,混合着消毒水的气息,让人感到窒息。
陈队推开一扇门,示意张子豪坐下。
房间很小,唯一的窗户被厚重的窗帘遮住,外面的雨声变得模糊不清。
桌上放着一份档案,封面上印着“张婉茹***案”几个字。
“十年了。”
陈队的声音在房间里回荡,“你知道我为什么现在找你吗?”
张子豪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档案的封面上。
母亲的照片从档案的夹缝中露出一角,那是一张黑白照片,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温柔而神秘。
“孙明失踪了。”
陈队继续说道,“你认识他吧?
他是你母亲的学生,也是当年案件的唯一目击者。”
张子豪的手指微微颤抖。
他当然知道孙明,那个总是穿着一件白大褂的年轻人,他的眼神总是游离不定,像是在躲避什么。
“他为什么会失踪?”
张子豪的声音很轻,几乎像是在自言自语。
陈队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银色胸针,放在桌上。
胸针的形状像一片银杏叶,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银离子结晶,在灯光下折射出冷冽的光芒。
“这是我们在孙明的公寓里找到的。”
陈队的声音带着一丝试探,“和你母亲当年佩戴的那枚一模一样。”
张子豪的心跳骤然加快。
他记得那枚胸针,母亲总是将它别在衣领上,像是在向世界展示某种秘密。
直到她死的那天,胸针也不见了踪影。
“你们认为孙明和母亲的死有关?”
张子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