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夜:暗影初现我叫林晓,躺在这张冰冷的病床上,身上插满管子,仪器发出单调的蜂鸣声,宣告着生命即将落幕。
窗外,墨色如浓稠的死水,死死压着病房的窗棂。
死寂中,一阵细微的“簌簌”声悄然钻入耳膜,似老鼠在啃噬床脚,又像有人在黑暗角落里摩挲衣角。
我费力转头,余光瞥见病房门缓缓裂开一道缝,幽暗中,一只苍白如纸、瘦骨嶙峋的手探了进来,指甲又尖又长,在地上划出刺耳声响。
紧接着,一个佝偻身影挤了进来,它周身缭绕着刺鼻的腐臭,脸部隐在乱发之后,唯有两点幽绿寒芒闪烁,恰似饿狼觊觎猎物。
它在床边停住,冰冷气息扑面而来,我的心跳瞬间失控,警报声突兀响起,可护士们并未现身,那东西竟“咯咯”怪笑,笑声似冰锥直刺脑髓。
它开始围着病床缓缓踱步,每一步都像踩在我脆弱的神经上,床板随之微微震颤。
我瞪大双眼,死死盯着它模糊的轮廓,冷汗从额头滚滚而下,洇湿了枕头。
它似乎被我的恐惧逗乐,突然凑近,一股死寂的气息直灌口鼻,我几乎昏厥。
就在这时,走廊尽头传来隐约的脚步声,那身影猛地退回黑暗角落,眨眼间消失不见,只留我在惊惶中大口喘息,满心狐疑这恐怖开篇究竟是濒死幻觉,还是来自冥界的真切预告。
待心情稍缓,我环顾病房,灯光昏黄黯淡,四壁似在阴影中微微起伏,仿佛藏着无数双窥视的眼睛。
窗外,风卷着枯枝抽打玻璃,仿若急切的求救信号,又似恶鬼的抓挠。
我拉紧被子,却挡不住透骨寒意,那股腐臭似已渗进毛孔,脑海中不断回放那身影的可怖模样,揣测它何时会再度袭来。
在这死寂长夜,恐惧是唯一清醒的“伴侣”,每一丝细微动静都能惊起心底千层浪,时间仿若凝固,每一秒都被拉得无比漫长,我在煎熬中等待黎明,期盼那第一缕光能驱散这如影随形的阴霾,可心底又深知,今夜所见或许只是噩梦序章,真正的恐怖正缓缓拉开帷幕。
第二夜:往昔之潮熬过第一夜的惊悚,白日的光短暂驱散阴霾,可夜幕再度降临,恐惧如涨潮迅猛回涌。
病房灯光莫名闪烁,忽明忽暗间,墙壁竟渗出一幅幅画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