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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变故

发表时间: 2024-12-03
蔺书怡自小就是懂事的又非常有趣。

蔺书怡二年级的时候正在上课:仔细观察她的同桌王旭蔺书怡越看越奇怪,越看越奇怪,蔺书怡对王旭说“王旭你你看你,都长胡子了。”

王旭听了又无力反驳。

只是大声地“哼”了一声,王旭越想越气,他不甘,高高地举起了手,正在认真的讲课的思想与品德老师,看见正在举手的王旭,便说道“王旭,你有什么事,上卫生间的话,快去快回。”

王旭说“老师,我不上卫生间,我要告状,老师,蔺书怡她说我。”

老师一脸疑惑的说“说你什么了”?

王旭脸涨的通红,说“她说我长胡子了。”

说完后,全班哄堂大笑。

蔺书怡在中午放学回到住宿的地方总会有别的小孩子的家长去看他们,书怡羡慕嫉妒极了;有时他们的家长也会询问书怡怎么样,把给自家孩子买的零食分一点给书怡吃。

而蔺青山是不会来看蔺书怡的,家里的一大堆事情都忙不完,这么多年为了慕小莲能回家,也借了不少钱,哪里有闲余时间来看蔺书怡啊。

在一天中午上学路上蔺书怡嘟囔着前边站队的走的太快,被大姨听见了,把蔺书怡训斥了一番。

书怡被数落抬不起来头。

放学回来也是无精打采的本就失落的书怡因为课上老师的罚站更加失魂落魄,恍惚间听到了爸爸蔺青山的声音,书怡猛地抬起头,西处张望,生怕自己听错了。

竟真的看到了蔺青山。

只见他满脸疲惫,手上还提着一袋东西。

“爸?

你怎么来了?”

书怡的声音带着惊喜和难以置信。

蔺青山有些愧疚地看着蔺书怡却用不屑的语气说“顺便路过,想不想吃什么?”

蔺书怡没说话。

蔺青山想起蔺书怡最爱吃麻辣烫了,之前的时候蔺书怡不愿意去店里吃麻辣烫,蔺青山就买回来袋装的麻辣烫给书怡煮。

蔺青山给住宿的大姨打了声招呼就走了。

蔺青山领着书怡走进了一家麻辣烫店,让书怡自己去夹然后蔺青山称重,付款。

在麻辣烫做好了的时候蔺青山问书怡还想吃什么么,书怡说“不吃了,留着钱还债吧”蔺青山眼泪在眼睛里打转说“咋还装假呐,快吃吧!”

“没事”,爸心里有数。

五月春风吹的人们脸上又多了几分忧愁,书怡周五下午放学回到家,蔺青山告诉她,奶奶逝去了,书怡没有哭,只是平淡的问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

蔺青山说“星期三”蔺书怡怨蔺青山不告诉自己,没能见到奶奶的最后一面。

蔺青山说“我先让你好好上学,不分心”蔺书怡因为这件事一个星期都没在跟蔺青山说话。

后来蔺书怡才知道蔺青山也有遗憾,蔺青山少年时期,参加高考的过程中,就差两道题就答完了。

以蔺青山的平时成绩和能力完全可以考上大学。

因为蔺书怡的爷爷恰巧在当天逝世,蔺青山才没考上大学。

蔺书怡上三年级的一个寒假晚上的时候蔺青山烧了一壶开水用来洗脚,蔺书怡却拿来倒在洗脚盆里,调好适宜温度,让蔺青山,把脸放在里面。

本以为蔺青山会很高兴,但蔺青山的反应却恰恰相反,蔺青山破口大骂蔺书怡“滚犊子,***,我才不用你,我这脚脏的很。”

蔺青山就是这样,从来都不用蔺书怡帮忙洗衣服,洗脚,一回都没有过。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间蔺书怡己经12岁了。

书怡完成了作业,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她看向窗外,心里不禁感叹,时间的流逝是有多么的快,自己己经西年级下快开学了。

距离开学还有西天,蔺青山跟书怡说“开学你自己买书本吧,我就不去了”说完,蔺青山便把280元给了蔺书怡。

书怡不明白蔺青山怎么了,没什么这次不陪书怡不去买书本了呐。

蔺书怡只好答应了下来。

周日的晚上蔺书怡做了一个梦,梦见蔺青山离开了他,梦见他们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家,他开遍了房间的门,都没找到蔺青山?

后来,书怡渐渐的看到了一个背影,像极了蔺青山。

书怡拼命的喊、拼命的叫“爸爸,爸爸。”

但梦里的那个人没有回头,越走越远,越走越远。

又过了几个星期,周六的早晨蔺书怡还睡得很香,被蔺青山的呼喊声吵醒“老姑娘,吃饭了”,随后,一个个美味可口的饭菜端上桌,都是书怡爱吃的。

书怡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看到了西红柿炒鸡蛋迫不及待的起床吃上一顿早饭。

晚上吃过晚饭后书怡就睡着了,不知怎的,书怡在凌晨2点钟又饿了。

书怡把正在鼾声如雷的爸爸蔺青山叫醒。

“爸爸、爸爸、爸爸.........,我饿了,饿了,给我做好吃的吧!”

“我想吃蛋炒饭”蔺青山骂骂咧咧哀怨道,***,一天天吃饭不好好吃,半夜了,饿,饿,饿的。

蔺青山虽然嘴上说着骂骂咧咧的话,但他看到蔺书怡还是不忍心?

骂骂咧咧的去给蔺书怡做蛋炒饭了。

做好了后,蔺书怡一看蛋炒饭里有肉,书怡就耍起了小性子,指责蔺青山,蔺青山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神采洋溢喜悦的说“哼,还吃不吃”蔺书怡见状,端起碗大口吃了个精光?

周日的阳光格外明亮,照的人睁不开眼,蔺书怡把被子往上提了提。

蔺青山早早就起床了,喂了喂家里的牲畜。

蔺书怡7点钟的时候困意不是很足,看了看电视,又继续睡下了。

谁知正当蔺书怡睡眼朦胧的时候,蔺青山突然到蔺书怡的房间说“闺女,快扶着爸”蔺书怡看了看蔺青山,蔺书怡慌了神她不敢相信爸爸不能走路了,看着原地打转爸爸,她紧忙去搀扶。

把爸爸扶到床上躺下后,蔺青山似乎是用最后的力气说出了,“去找你妈妈。”

而蔺书怡还对慕小莲冷眼相对,又没办法,蔺书怡焦急反驳了说“拿,拿手机,给村子里的人打电话吧,给西叔叔(蔺青文)也行”蔺青山嗓音变得沙哑了“去找你妈,快去。”

蔺书怡焦急的跑了出去,那一瞬间书怡脑海里出现了无数种想法,她害怕失去,她害怕极了,飞快地跑到慕小莲家,告诉慕小莲爸爸生病了,没想到慕小莲冷漠的说“他怎么样,跟我有什么关系”。

蔺书怡从没想到她会这么说,这么多年至少是为了眼前的利益也不至于弃之不顾吧!

蔺书怡心里想蔺青山一定要坚持到她回去,千万不能晚。

蔺书怡流下了眼泪。

这是蔺书怡第一次开口叫妈“妈,求你了,去看看我爸吧,求你了。”

慕小莲或许是听到这声妈,唤醒了她的良知。

慕小莲点头说“我可以跟你这个小贱种去看她,不过出什么事我可不管”那一刻慕小莲是似乎是清醒的。

慕小莲选择了找村子里的村长,而不是蔺书怡的叔叔,慕小莲走到村长家,村长还没起床蔺书怡和慕小莲疯狂的敲门,村长有些许烦了,便说道“干嘛啊,大清早的让不让人睡了。”

可他们又没即将要面临失去又哪里会感同身受,蔺书怡,害怕焦急,也恨自己的无能;恨自己什么都做不了,恨自己为什么是12岁不是18岁,想到这里。

蔺书怡只剩下惶恐了。

慕小莲说“慕青山,走不了路了,说话都费劲了,快去看看吧”慕小莲的声音里还掺杂着蔺书怡的话“快去看看我的爸爸”村长睡眼朦胧的说“等一会的,穿上衣服就去。”

蔺书怡拉着慕小莲回到家里,这是他们第一次这么和谐,也是最后一次。

回到家中,蔺书怡看到蔺青山的样子,情绪彻底崩溃。

昔日有说有笑的父亲,变成了现在连话都说不出的样子。

蔺书怡把慕小莲拉到一旁,跪了下来,苦苦哀求,“求求你,求求你,拿出一点钱,救救我爸爸,求求你,求求你。”

而慕小莲却冷漠的说“我没钱”慕小莲转身就走了,她回她的家了。

不大一会,蔺书怡的家里就来了好些人,蔺书怡早就看惯了这些熟悉又陌生的面孔,他们有的是父亲的朋友,经常来家里喝酒,有的是背后讲究父亲那年卖猪肉时猪肉不好吃之类的,蔺书怡看着她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她只想快点能有人医治她的父亲,幻想着能有一个人告诉她,她的父亲根本没有什么事,马上就会好起来了。

可可是这只是想象,现实就是现实,往往会更糟糕。

他们大约吵吵闹的闲聊了10几分钟,终于,提出来了把蔺青山送往医院。

距离蔺书怡开学还有1天,慕小莲留在了蔺书怡家里陪着蔺书怡,那晚的蔺书怡很晚很晚才睡,蔺书怡不愿挨着慕小莲睡。

蔺书怡把床中间弄了一个分界线。

慕小莲精神失常的时候上来就会胡言乱语说一些难以入耳的。

说道“***崽子,谁他妈愿意理你啊。”

就这样过了一夜,第二天的蔺书怡早早就去等校车,她不愿意看见慕小莲的脸,因为恨...因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