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惹恼了他的女神宫雪儿吧。
所以她干脆不说话,手臂伸着勾到了他的脖子里,像挨了骂的受气包。
手抱着,腿勾着,树懒一样,整个挂在了宋西辞身上。
“宋董壮的和铁塔一样,”温渡眼中闪着星星:“我都这样了,你竟能保持纹丝不动。”
宋西辞脸上的怒意又减了几分:
“温渡,你别绕弯子,以为美言几句,我就不罚你了?”
温渡笑容更甜,单手把玩着他说话时上下滑动的喉结,特别性感。
“那也得奖罚分明呀。起码,我圆满完成了送宵夜的外卖任务,还暗示宫小姐回礼。”
宋西辞看着她作乱的手,已解到他衬衫第五颗纽扣,眼睛危险眯了下:
“要什么奖?”
温渡把一步裙,利落地罩到宋西辞头上。
她附他耳边耳语了一句话。
她说我从小就喜欢坐旋转木马,还喜欢边坐,边旋,边唱,想听吗?
宋西辞嗅了口裙摆暗香浮动的鸢尾花香,神清气爽。
他半嗤一声:“爱好很别致,试试越野车?”
温渡眼睛眨了眨,刚要说“好。”声音被宋西辞拦截。
他坏笑补了句:“野渡无人舟自横。野花温渡,还是只适合横插在路虎这辆破车上。”
宋西辞说话的功夫,砰的闭紧了车门,关了灯。
黑暗里,彼此看不太清脸上的微表情。
温渡的唇角,勾了一抹冷媚的笑。
她听说那个人人奉为女神的宫雪儿,唯独对宋西辞钟情。
所以,她说:“宋董,请躺下,旋木,即将开始。”
宋西辞乖乖躺下。
密闭的空间里,很快响起了温渡悠扬婉转的歌声:
“不管我能够陪你有多长,至少能让你幻想与我飞翔……”(引用旋木歌词)
宋西辞握她的手在自己大手里,十指与她缠绵扣紧。
直到有水滴不规则洒落在他的胸膛,宋西辞喊了声:“温渡?”
她的歌声已经熄灭,只有听起来痛苦的呻.吟声。
宋西辞抬手开了车内灯,拿了备用毯子把温渡裹紧。
女子闭着眼,满脸是泪,身体有轻微的抽搐,进入梦魇一样的痛苦。
这样的情景不是没有出现过,可清醒后的温渡总说什么也不记得。
“这就是你要的奖励?没那本事,揽这瓷器活?瞧把自己感动那样儿。”宋西辞坐起身子,把发抖的温渡抱进怀里。
一直抱着。
直到温渡睁开眼,有温水递到唇边。
男人嫌弃地看她:“喝点吧,嘴都干裂了。”
温渡抱着水杯小口啜着:“对不起啊,没让宋董尽兴。”
“你今晚惹我可不止一件。”宋西辞脸色回归阴沉。
“那我……”
“跟我回望京墅。”
温渡坐起来:“今晚不行。”
“我给你重新说一遍的机会。”宋西辞明显不悦。
“除了今晚,都可以。”温渡坚持。
“你今晚约了野男人?”宋西辞戾气重的可怕,双目在光里血红。
“没有人,只有你。我给你请过假的。”
车门突然打开,裹着毯子的温渡,被毫无预兆地直接扔了出来。
在地上狼狈打了几个滚。
温渡迅速用毯子裹好自己,内里真空,她连鞋子也没穿。
很快有正装男人进了路虎车驾驶座,两辆车同时启动,风驰电掣般,先后在黑夜里消失。
温渡站起来,光脚朝楼栋正门走去。
确切来说,老房子连单元防盗门也没有。
那里站了个大小伙子,身高接近一米八。
“周念,你还没睡?”温渡紧走几步。
周念是温渡同母异父的弟弟,母亲温以柔改嫁后生的,十七岁,突然叛逆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