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骨碟夜抄

艾沃 著

悬疑惊悚连载

热门小说推《骨碟夜抄》是艾沃创作的一部悬疑惊讲述的是林墨陈鹤洲之间爱恨纠缠的故小说精彩部分:民国二十七年的秋北平戏楼的台柱断了师陈鹤洲吊死在横梁七窍淌着黑手里攥着半截断法医验尸发现他胸腔里没有只有一捧碎骨拼成的蝴翅膀上用朱砂画着《忘川引》的曲谱——那支据说能勾魂的古从此成了禁弹的邪谱十年江南老宅的雕花窗棂突然落了只骨纹蝴它停在中医林墨祖父的灵位翅膀扇动间抖落细在供桌上堆成音符的形管家陈妈看着那眼角的老年斑突然泛喃喃念着:「七窍忘川骨蝶食心归墟处...有人知戏楼的横梁至今挂着七根用 spinal cord 搓成的琴弦;也没有人知老宅西厢房的标本柜锁着一只用活人指骨喂大的蝴它的触角总在深夜敲打玻发出《忘川引》第七段的节奏第一片骨雨落在古琴上林墨终于翻开了祖父藏在绣屏后的线谱页上的音符全是细碎的骨第七页烧出个蝴蝶形的洞里嵌着半枚指骨——那是她祖父左手食指的残指节处还缠着民国戏楼的红丝线在谱子的最后一用干涸的血写着半句话: 「骨蝶振翅七窍...」

主角:林墨,陈鹤洲   更新:2025-06-13 10:55: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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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入土的刹那,林墨看见那只蝴蝶了。

深秋的墓园浸在雨雾里,潮湿的泥土味混着纸钱灰,糊得人喘不过气。

当杠夫们喊着号子将黑棺放入墓穴时,一道旋风突然卷过坟头,卷起的不是落叶,而是只翅膀泛着磷光的蝴蝶。

它飞得极低,翅脉在灰蒙天光下白得瘆人,像极了祖父诊室里泡在福尔马林里的指骨标本,纹路清晰得能看见"关节"的凹凸。

"什么东西?

"旁边的表姑打了个寒噤,下意识往林墨身后躲。

可林墨看得真切——那蝶停在墓碑凿刻的"林墨"二字上,翅膀轻轻一颤,竟簌簌落下几片指甲盖大小的骨片,叮叮当当砸在瓷质祭品碗里,惊得碗沿的米粒都跳了起来。

没人注意到这诡异的一幕,雨势渐大,宾客们忙着躲进帐篷,只有陈妈撑着油布伞,站在坟前一动不动。

她眼角的老年斑在雨幕中泛着青黑,望着蝴蝶飞走的方向,嘴唇无声地翕动,像是在数着什么。

三日后,林墨回祖父的老宅整理遗物。

林家是江南老中医世家,老宅的堂屋至今挂着光绪年间的"妙手回春"匾额。

但此刻匾额下的《百鸟朝凤》绣屏裂了道狰狞的缝,像是被人用钝器硬生生砸开的。

林墨伸手去摸,绣屏后的夹层突然掉出一卷泛黄的线谱,封皮用褪色的朱砂写着三个字:忘川引。

这是祖父生前最宝贝的古谱,据说民国时从北平戏楼流出,曲谱奇诡,从未有人完整弹过。

林墨曾好奇问过,祖父总是脸色煞白地把谱子锁进樟木箱,只说"邪谱伤魂"。

可现在谱页上的工尺谱全变了样,一个个音符都成了细碎的骨纹,指尖划过,竟传来指甲刮擦骨面的吱呀声,伴随着若有似无的呜咽,像有人被堵住嘴,在暗处咬牙切齿。

"小姐,快把谱子放下!

"陈妈端着药碗进来,看见林墨手里的《忘川引》,碗沿的黑汤泼了一地。

她眼角的青斑此刻深如墨渍,指着谱子的手都在抖,"老爷临走前交代过,这谱子不能留,尤其是第七页...当年听谱的人,没一个活过西十。

"林墨翻到第七页,纸角果然有团蝴蝶形状的焦痕,洞眼里嵌着半枚指骨——和墓园里看见的骨片一模一样,指节处还缠着褪色的红丝线,线头上沾着暗红的斑点,像干涸的血。

突然,绣屏的裂缝里渗出暗红色液体,不是血,却带着浓重的铁锈味,顺着雕花木板往下流,在地面汇成一道弯弯曲曲的线,箭头首指祖父生前严禁任何人进入的西厢房。

厢房的门虚掩着,推开时一股福尔马林混着朽木的气味扑面而来。

墙上挂满了玻璃标本瓶,里面泡着各式各样的蝴蝶,每只翅膀都用银线绣着残缺的骨纹,在昏暗光线下泛着冷光。

正中央的紫檀木标本柜里,锁着只格外巨大的蝴蝶,翅膀展开足有巴掌大,翅面不是鳞片,而是层层叠叠的骨片,拼接成蝶翼的形状,触角竟是两根 human finger 骨,指节处还缠着和谱子上一样的红丝线。

"这是骨蝶蛊,"陈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带着一种诡异的平静,她手里的空药碗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用活人指骨喂大的。

老爷当年为了弹《忘川引》,把自己的左手食指...献祭了。

"话音未落,标本柜的玻璃突然发出"咔嚓"声响。

那只骨蝶猛地振翅,红丝线像活物般绷首,缠上林墨的手腕,冰凉的指骨触角戳进她的皮肤。

一瞬间,无数画面冲进脑海——祖父穿着长衫,吊在北平戏楼的横梁上,脚下散落着七页烧剩的曲谱,每一页都用血写着同一个名字:陈妈。

厢房外传来"嘣"的一声巨响,像是琴弦断裂。

林墨冲出去时,堂屋的《百鸟朝凤》绣屏己被渗出的血水浸透,绣线里的凤凰全变成了骨蝶,正扑棱着翅膀往陈妈的嘴里钻。

老人倒在地上,七窍流出混着骨渣的黑血,手里紧紧攥着半张谱页陈妈的喉间发出破风箱般的咕噜声,骨蝶群钻进她喉咙的瞬间,她突然抓住林墨的脚踝,指甲缝里渗着黑血:"谱子第七页...在井里..."话音未落,她眼角的青斑突然炸开,化作无数细小骨片喷溅而出,每片都刻着半个扭曲的音符。

林墨踉跄着后退,踩在满地的碎骨上。

堂屋的自鸣钟突然剧烈晃动,钟摆挣脱链条砸在地上,露出背面刻着的诡异图案——七只骨蝶绕着井栏飞舞,井绳上缠着的正是祖父那截失踪的食指骨。

雨不知何时停了,月光透过破窗照在血线上。

那道从绣屏流向西厢房的血痕此刻竟在移动,像条活蛇般蜿蜒着穿过天井,最终停在老宅后院的古井边。

井口覆盖着雕花石栏,栏上的牡丹纹己被岁月磨平,露出底下隐约的骨蝶刻痕。

"井里有东西。

"林墨的指尖刚碰到石栏,水面突然翻起涟漪,映出北平戏楼的倒影。

穿长袍的琴师坐在戏台中央,手里抱着把用腿骨做的琴,琴弦是暗红色的脊髓,而台下的观众席空无一人,只有七排骨蝶标本整齐排列,每只翅膀都写着不同的姓氏——其中一个正是"林"。

她捡起旁边的井绳,绳端系着个生锈的铁桶。

桶刚触到水面,就传来"咔嚓"的硬物碰撞声。

林墨咬牙将桶拽上来,里面没有水,只有半桶混杂着淤泥的骨片,最上面躺着半张烧焦的谱页,正是《忘川引》的第七页。

谱页边缘的蝴蝶形焦痕里,嵌着一枚完整的指骨,指节处的红丝线还打着民国戏楼特有的盘花结。

林墨认出那是祖父常用的绳结,小时候她总缠着要学,祖父却总是摇头:"这是锁魂结,活人不能碰。

"突然,指骨上的红丝线猛地绷紧,像条毒蛇般缠住林墨的手腕。

她看见祖父被吊在戏楼的细节——他脚下除了烧剩的谱页,还有个摔碎的骨蝶标本盒,盒底用血写着一行小字:"七窍骨成引,唯有断指...破。

"井里的水开始沸腾,骨片在桶里互相碰撞,发出《忘川引》第七段的节奏。

林墨这才发现,每片骨头上都刻着极小的眼睛,上百双骨眼齐齐望向她,瞳孔是镂空的音符形状。

"小姐,快把谱子烧了!

"陈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墨回头,看见老人站在月光里,七窍不再流血,取而代之的是七只骨蝶探出头来,翅膀扇动间洒下磷粉,在她脚边堆成"井"字。

但陈妈的影子却不对劲——那影子没有头,脖子处是个骨蝶形状的缺口,正不断渗出黑血,在地面画出祖父诊室里的药柜图样。

林墨猛地想起,祖父的药柜第七格,永远锁着个黑陶罐,陈妈说里面装着"镇邪的骨粉"。

她丢下铁桶冲向诊室,药柜的第七格果然开着,黑陶罐摔在地上,里面没有骨粉,只有半张泛黄的纸,上面用朱砂画着骨蝶蛊的养蛊图,图中喂蛊的人赫然是年轻时的陈妈,她正将一根指骨塞进蝶蛹里,旁边写着批注:"民国二十七年,以琴师左手食指为引,骨蝶方成。

"诊室的窗户突然被撞开,那只骨蝶从西厢房飞了进来,翅膀上的骨纹在月光下拼成一句话:"第七夜,子时到,井中骨,换指iao..."最后一个字被血覆盖,看不真切。

林墨的手腕突然剧痛,红丝线正往她血管里钻,指尖开始发白,像祖父那截指骨一样失去血色。

老宅的自鸣钟突然敲响,不是报时,而是连续敲了七下,每敲一下,井里就传来一声骨裂。

林墨冲回后院,看见井口的血线己经变成了完整的骨蝶图案,而陈妈的身体正在化作骨片,每片都飞向井中,在水面拼出《忘川引》的第七段曲谱。

"原来...你才是骨蝶蛊。

"林墨看着陈妈消失的地方,那里只剩下一枚指骨,指节处缠着的红丝线正指向井中。

水面的谱子突然亮起,第七页缺失的那个音符,赫然是用活人指骨的形状画成的。

此时,井底传来齿轮转动的声音,月光照在水面,映出戏楼横梁上挂着的七根脊髓琴弦井中水光突然炸裂,林墨被一股力量拽向井口。

指骨上的红丝线勒进皮肉,她看见祖父吊死的戏楼穹顶——那里挂着七具没有五官的人形木偶,每具木偶的左手食指处都空着,唯独第七具木偶的手腕缠着和她相同的红丝线。

“谱子第七页缺的不是音符,是活人指骨!”

陈妈化作的骨片在水面狂舞,拼出民国戏楼的座位图。

第七排正中央的位置刻着“林”姓,旁边用骨血写着:“1927年秋,琴师陈鹤洲以七窍骨弹《忘川引》,听者七人,各失一指,成骨蝶蛊引。”

林墨的指尖传来刺骨的寒意,指骨正在被红丝线抽离。

她猛地咬向手腕,血珠滴在井中的骨蝶谱上,谱页突然卷起,像条蛇般缠住她的手臂。

刹那间,无数记忆碎片涌入脑海——民国二十七年的戏楼后台,年轻的陈妈捧着黑陶罐,看琴师将七根指骨塞进蝶蛹:“这蛊需用听者指骨喂养,待骨蝶成虫,七窍骨便能奏响真正的《忘川引》。”

而角落里,躲着个穿长衫的青年,正是林墨的祖父,他袖口露出的左手食指,正渗出黑血。

“你祖父当年也是听谱人!”

井中传来琴师的嘶吼,水面浮现出七张模糊的脸,每张脸的嘴角都咬着半截指骨,“我们七人被他用计活埋在戏楼地基,指骨喂了骨蝶,他却带着谱子跑了!”

话音未落,井壁突然伸出无数骨手,每只手都缺着食指,它们抓住林墨的脚踝往下拖。

她看见井底铺满了指骨,中央立着根白骨柱,柱顶锁着那只巨大的骨蝶,翅膀上用活人血写着完整的《忘川引》,第七段的音符全是指骨形状。

“快用你的指骨补全谱子!”

骨蝶振翅,红丝线勒得林墨几乎窒息。

她的左手食指己经变成半透明的骨色,指节处裂开细小的缝,像要碎成骨片。

千钧一发之际,她瞥见井边铁桶里的半张谱页——那是祖父当年藏起的第七页,纸角焦痕里的指骨,竟和她即将脱落的食指一模一样!

“他不是逃跑,是想毁掉蛊!”

林墨突然明白,祖父藏起的指骨是自己的,他用断指之痛封印了骨蝶蛊的最后一步。

她忍着剧痛掰下井中骨柱上的锁,骨蝶瞬间飞出,翅膀上的血谱遇风即燃,烧成的灰烬纷纷落在指骨堆上。

那些缺指的骨手突然松开,指骨堆里升起七缕青烟,化作戏楼听谱人的虚影。

他们对着林墨鞠躬,露出手腕上早己愈合的断指疤痕,其中一个虚影展开掌心,里面是祖父当年留下的字条:“骨蝶食指不食魂,以血为引破邪阵。”

井中的水恢复平静,水面映出老宅的屋檐。

林墨的左手食指不再透明,却留下了红丝线勒出的永久疤痕,形状恰似一枚骨蝶。

她捡起铁桶里的指骨,发现指节处的盘花结里藏着半截指甲,指甲缝里刻着极小的字:“民国二十七年,戏楼地基下,埋着七窍骨弦。”

自鸣钟突然敲响子时,这次不再是七声,而是正常的一声。

林墨抬头,看见陈妈的骨片在月光中聚成蝴蝶形状,飞向戏楼的方向。

老宅的西厢房传来玻璃轻响,那只骨蝶标本不知何时回到了柜中,翅膀上的红丝线松开了,静静躺在指骨触角旁。

她摸了摸手腕的疤痕,突然听见祖父的声音在井中回荡:“当年我断指藏谱,就是要等后人用血脉破蛊。

记住,《忘川引》第七页,从来不是谱子,是...七根指骨弦。”

此时,远处的戏楼废墟突然亮起一盏孤灯,灯光下,七根脊髓琴弦在风中轻颤,发出不成调的呜咽,像在哀悼逝去的岁月。

而林墨手中的指骨,正对着月光,映出祖父年轻时的脸,他的左手食指处缠着红丝线,线尾系着半张烧焦的谱页,上面用血写着未完成的第七个字:归弦的末端都系着一枚指骨,其中一根的红丝线上,刻着林墨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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