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陈树,来到这陈家村两月了。
这里除了陈树这名字是我熟悉的以外,其它一切对于我都是陌生的。
是的,无比狗血的,我穿越了。
想我陈树,在21世纪那也是有为青年一枚。
26岁就在帝都贷款买下一套精装二手房,想想,没点家底的,有多少人能做到我这样啊。
╭(╯^╰)╮娘的,不能想,越想越窝火,这房子老子才住了一个月不到啊。
累死累活省吃俭用这么些年,才开始准备享受人生,结果,这一生居然就这样没了。
死老天,你怎么忍心。
我不过就是加班晚了点,头脑昏了点,过红绿灯慢了点吗?
怎么就一把给我撞飞了。
那傻x的货车司机,赶着去投胎呢,硬要抢那几秒黄灯,就不能等人全都过去再走啊。
(作者:估计是天太黑,车太高,你太矮,司机看不到你啊。
陈树:滚,老子181还矮啊,你个矮瓜。
)再说了,我这么敬业是为了谁啊,还不是为了公司为了祖国发展建设吗。
况且,撞飞就算了,算你有点良心,还知道给我搞个穿越补偿一下。
但你看看,这是什么鸟不拉屎的地方,连个挡风的窗户都没有,这大冬天的,老子要冻死了啊。
陈树穿越到的这个村子叫陈家村,顾名思义,村里大多都是陈姓。
只有几户人家是外姓,大多是村里的亲戚家里那边日子过不下去了过来投靠的,陈家村虽然偏僻,但是靠山靠水,只要不是个懒人,怎么着也不至于会饿死。
只有一家比较特殊,那就是杨夫子家。
据说他家是十年前才搬过来的,说是家乡大旱,日子过不下去了,逃难过来的。
不过这一家人一看就都是读书人,一个个文质彬彬的,连那最小的六岁小儿都白白净净的,不像是在田间长大的孩子,倒像是那县里大户人家的小少爷。
这陈家村没两个会识字的人,唯一会认一些字的就是村医和村长了。
所以,当这一家子人逃难来到这陈家村,当那年长的老者表示可以不收束脩,免费教村里孩子们识字的时候,这一村子人都蒙了。
村长是读过一点书的,虽然不多,但他知道这一家子人可不像是一般人,跟他们这些泥腿子不一样。
况且,识字的作用可太多了。
别的不说,但凡多认几个字,去镇上,或是去县里买卖个东西也不会是个睁眼瞎,不至于担心被骗了。
所以,村长召集大伙一合计,都没有不同意的。
就这样,这陈家村总算是有个教书先生了。
大伙还一起给这杨夫子一家简单盖了个茅草屋,让他们一家先将就住着,打算之后再跟村里的木匠合计合计给盖个木屋,就当是给夫子补偿一点束脩了。
到今天,己经是第十个年头了,就连杨家那六岁小儿都己经长成风姿卓约的少年郎了。
只要在村里一出现,那必然是家家户户都要出门来瞧上一瞧的。
一会儿东家送来一小袋花生瓜子,一会儿西家又塞点瓜果蔬菜……每次回去,那都是满载而归。
简首就是村里赢家,不像陈树这倒霉蛋。
不止陈树倒霉,陈树这原身也是个倒霉催的。
明明从来没有独自去过后山深处,就这一次竟然就把命给搭上了,哎!
“话说,我那便宜老爹又去哪儿了?”
陈树东张西望的找陈爹。
至于为什么是便宜爹,是因为陈树并不是陈爹他亲儿子。
据说陈树是陈爹在医馆门口捡来的。
也不知道扔陈树那人咋想的,按理说,扔医馆门口应该是想让他活的吧。
不过这大冬天的,谁家大晚上的还开着门啊,要不是陈爹碰巧路过,要不是他鬼迷心窍把陈树抱回家,陈树指定就冻死在那个晚上了。
“爹,老爹!”
陈树用尽洪荒之力喊道。
“鬼叫啥呢,大半夜的,想吓死谁!”
陈爹一手拿着个木盆一手开门走进来。
“人有三急啊爹,我现在很急。”
“给,自己解决。”
说着陈爹就把手里的木盆往地上一扔,那嫌弃的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陈树是捡来的呢。
(作者:可不就是捡来的( ̄(エ) ̄))“爹,我,我,我要蹲茅房,快点带我去!”
“哼,你也有今天,你不是很能吗,一个人就敢去后山深处了,怎么上个茅房还得我带你去。”
便宜老爹总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嘴上不饶人,却还是赶紧背起陈树往茅房赶去。
哎,这个半残的模样还真就怪不了别人,就怪陈树自己非要作死。
不,怪这个原身非要作死。
傻乎乎的,仗着自己有一把子力气,居然被人一激,就真一个人去往后山深处了。
明明陈爹多次提醒过,后山深处有凶兽,没有准备万全万万不可靠近了。
结果,这货不仅去了,一个人去就算了,还啥都没准备,只带着把柴刀就去了。
哎!
这两个月陈树己经把原身的记忆给差不多梳理清楚了。
话说这原身居然也叫陈树。
从他的记忆里知道,陈爹之所以给取名叫陈树,是因为家里院子里的那棵柿子树。
这柿子树长得那叫一个欣欣向荣,那叫一个茁壮成长,这得两个成年人才能完全抱住吧。
于是,陈老爹觉着,这孩子能在这大冷天被自己捡到,实属命不该绝,也希望他能如院里那棵树一样,能活下去,长壮实些。
结果吧,这人确实长得够壮实,就是心眼也长得太实了些,这不,轻易就被人把命给坑了去了。
唉~这时代想活着可真难啊!
好容易蹲完茅房回来,陈爹把陈树往床上一放就又准备出去了,陈树赶紧拉住他。
“老爹,这窗户太漏风了,这大冷天的,给修修呗。”
“嗯?
怎么,你这病都好得差不多怎么还是怕冷?”
说着还把手放陈树额头上。
“还真有些凉,你这受个伤连一身火气都给掉没了。”
“啊?”
陈树心里一紧,这别是露出什么破绽了吧。
“我是伤患啊爹,我伤成这样连床都下不去了,还能扛得住这嗖嗖冷风啊?”
“哦?”
陈爹偏头看向陈树,顿了两秒点点头。
“也是,伤病中身体是会弱些,你等等。”
说着陈爹就出门去了。
不一会儿,陈爹拿着一块破布又进来了。
一进来就把那破布往窗户上一搭,西方在窗框上打上一个结,就,就没了。
“好了,这下不咋冷了吧。”
“是好些了。”
虽然粗糙破旧,但确确实实是挡住风了,只能感受到一点小风悄呼呼吹进来。
不过,看着那一摇一摆的破布,陈树很担心它会不会半夜再掉下来。
“老爹,这布栓得够结实吗?
不会我躺着躺着,它半夜就掉下来糊我脸上吧?”
“掉下来那也是你该。”
陈爹毫不留情说道。
顿了一会儿又说:“今晚先将就吧,明儿个找木匠修修。”
陈爹说完就出去了,一点不带留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