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意如毒蛇般缠绕着胡邵安,他猛地睁开双眼,鼻腔中充斥着腐朽的霉味。
斑驳的床幔在风中轻轻摇曳,眼前这破败的厢房与记忆中大相径庭。
“这是…… 帝家?”
胡邵安踉跄着起身,扶着摇摇欲坠的木桌,脑海中如潮水般涌来陌生的记忆。
曾经威震一方的帝家,如今竟沦为这般落魄模样,家族的修炼资源匮乏,族人在其他家族的欺凌下苟延残喘。
他握紧拳头,指节泛白。
前世的他,在修仙之路上历经磨难,却在即将登顶时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落得个魂飞魄散的下场。
如今重生,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老天给了我一次重来的机会,那这一世,我定要让帝家重回巅峰,让那些欺我之人付出惨痛代价!”
就在胡邵安沉浸在思绪中时,厢房的木门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个瘦弱的少女端着一碗稀粥走了进来。
少女约莫十六七岁,身上的粗布麻衣满是补丁,清秀的脸上带着几分疲惫,她看到胡邵安己经醒来,眼中闪过惊喜:“少爷,你终于醒了!
你都昏迷三天了,可把我急坏了。”
胡邵安看着少女,从记忆中搜寻着她的信息,这是帝家的丫鬟小蝶,从小在帝家长大,对帝家忠心耿耿。
他勉强扯出一抹微笑:“小蝶,辛苦你了。”
小蝶将稀粥放在桌上,轻轻摇了摇头:“不辛苦,只要少爷没事就好。
只是……” 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去,脸上露出担忧之色。
“只是什么?”
胡邵安追问道,心中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小蝶咬了咬嘴唇,犹豫片刻后说道:“少爷,您昏迷的这几天,王家又派人来催债了。
他们说,如果三日内不还清十万灵石的债务,就要强占我们帝家的祖宅,还说要把族中的年轻子弟抓去当奴仆……”胡邵安的瞳孔猛地一缩,前世的记忆中,帝家的衰败似乎就是从这笔债务开始的。
可在他的印象里,帝家向来与人为善,怎么会欠下王家如此巨额的债务?
“小蝶,你可知这债务是怎么来的?”
他沉声问道。
小蝶叹了口气,说道:“少爷,这事说起来话长。
半年前,家主外出寻找修炼资源,却意外遭到伏击,身受重伤。
为了救治家主,族中耗尽了所有积蓄,还向王家借了十万灵石。
本以为家主康复后,凭借帝家的底蕴,很快就能还清债务,可谁知道……”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家主伤势太重,至今仍昏迷不醒,族中又没有其他收入来源,这债务就越积越多……”胡邵安的心中涌起一阵怒火,他没想到帝家的落魄竟是因为这样的变故。
更让他愤怒的是,王家竟然趁人之危,想要彻底吞并帝家。
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当年家主遇袭的真相,让王家付出代价。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少年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少爷,不好了!
王家的人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不少打手,说是今天必须要得到答复!”
胡邵安眼神一凛,站起身来,身上散发着一股凌厉的气势:“走,去会会他们!”
当胡邵安带着小蝶和少年来到前厅时,王家的人正趾高气扬地坐在主位上。
为首的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子,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一根烟杆,看到胡邵安走来,不屑地嗤笑一声:“哟,这不是帝家的少爷吗?
可算舍得出来了?
我还以为你要躲一辈子呢!”
胡邵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说道:“王管事,我们帝家与贵家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为何要如此相逼?”
王管事吐了一口烟圈,狞笑道:“相逼?
少在这装可怜!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
你们帝家欠了我们王家十万灵石,如今期限己到,要么还钱,要么拿祖宅抵债,别废话!”
胡邵安目光如炬,首视着王管事的眼睛:“王管事,我帝家虽落魄,但也不是任人欺凌的软柿子。
给我们一个月时间,定能还清债务。”
王管事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个月?
你在做梦吧!
别说一个月,就是一年,你们帝家也拿不出这么多灵石!
我看你还是识相点,乖乖把祖宅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给你们帝家留条活路!”
胡邵安握紧拳头,心中杀意翻涌。
他深吸一口气,说道:“王管事,既然你不肯通融,那我们就按规矩来。
三日后,在城主府,当着城主的面,我们再做了断!”
王管事微微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阴狠:“好!
就给你三日时间!
要是还不上钱,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说完,他带着王家的人扬长而去。
看着王家众人离去的背影,胡邵安心中暗暗盘算着。
三日后的城主府之约,是帝家最后的机会。
他必须在这三天内找到筹集灵石的办法,同时也要调查清楚家主遇袭的真相。
这一世,他绝不会再让帝家重蹈覆辙,那些欺辱帝家的人,都将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惨痛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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