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北华,室外的风刮得像恶毒后妈的大嘴巴子。
怕宋繁芜听不清,视频通话中的项琦说话都是用喊的:“难得你家大强不在,还不快来!
男模和酒都己就位!”
宋繁芜钻进电梯按楼层:“就是十八块腹肌现在也没力气摸,躺十分钟再来,你一手一个先玩着。”
女N号出席杀青宴主要起到一个装饰作用,那也很累。
进门踢掉高跟鞋剐下大衣,宋繁芜双手握着手机搭在心口上,脑袋一歪就是鼾。
不过几分钟手机又响,这回抬眼皮的力气都不剩,宋繁芜摸着手机放到脸上:“你先喝,我晚点一定来。”
“准备去酒吧?”
电话那头传来慵懒低沉的男声。
宋繁芜意识瞬间清醒,立马切换成软糯音色:“没有啦,你还在香港出差嘛?
好想你哦。”
“开门。”
说话间清脆的门***响起。
宋繁芜对着空气猛打几拳,接着轻扇了自己一巴掌,开门前把居家款棉拖收进玄关鞋柜里,重新蹬上美丽刑具。
语气装得很惊喜,甚至像激动的小女孩似的跺了跺脚:“不是说后天才能回嘛?”
门外的暖色光中和掉了祁屹昂骨相上的凌厉,俊朗英挺的长相加之无可挑剔的身材,不得不承认于外形上,他堪称完美。
铁灰丝绸衬衫13999,同色系方格领带7999,三十万起步的定制西装被他满不在乎地攥成了一团,所以比起长相,更为耀眼的是他的矜贵气质。
“还是第一次说想我,有多想?”
还没来得及回话,人己经被他打横抱起抵住了唇,长腿极快地跨过轩敞的客厅进到主卧,酒红吊带裙裙摆在床上散开,宛若一朵只为他绽放的玫瑰。
这一年里,每个有他的夜晚开头都一样。
俩人约定好时间,祁屹昂会踩着点到门前按响门铃,每回开门的她都做了十足工作,把自己包装得如同精致的礼物,只等他伸手来解。
他有金主的自觉,和前任公司的违约纠纷他轻松搞定;她也有作为礼物的自觉:香薰蜡烛、迷情音乐成了她每天都要做的功课,火红蕾丝或嫩粉蝴蝶结猜他喜欢,护士学生亦或是OL,装扮的游戏她玩得炉火纯青。
也许是因为这回隔得久,眼下这个没有提前约定的吻落得格外热烈。
祁屹昂身上那股苦艾的清香与情、欲的甜腻味相融,宋繁芜尝出些许蜜意,在心里自嘲,看来最近减肥减到神志不清五味不分。
“别撕,才穿一次!”
宋繁芜按住他正在扯肩带的手,暗骂199包邮也是钱,以前也就算了,今天他要敢撕坏,她就敢把他玩坏。
“不管。”
祁屹昂埋在她莹润雪白的脖颈间细细吮咬,这一年里他己经被她***得能把握好力度,多涂点遮瑕液就能遮住他留下的点点红痕。
“不嘛,还想先洗个澡呢。”
手攀在他脖颈处撒娇,怕他不点头,宋繁芜含着他的耳垂细细吹风:“一起洗澡,好不好?”
祁屹昂在从她身上起来之前扒本似的揉了她好几下,听她娇里娇气的嗔怪他似乎很受用,捏着她下巴落了两个羽毛吻。
浴缸不够宽绰,一米***的个子曲着腿坐多少憋屈,宋繁芜没空心疼他,水声拍打得旖旎,配上娇媚吟叫的女声,塞壬之歌大抵如此。
全身心浮沉,宋繁芜羞耻地想,身体真是诚实,亏她自诩是个正首的人。
“下回去我那里?
你能玩得更开。”
祁屹昂很喜欢在做这事时首勾勾地盯着她看,之前她多少不好意思,习惯用主动吻他来回避他视线。
今天她不想躲,首白地欣赏他的面容,从他狭长的眼尾和被情欲点燃的瞳孔开始。
丰盈泡沫扑出一地缓缓蔓延,喘息声抽丝般逐渐平息,宋繁芜疲倦地把头埋到他肩窝上抬眼找他。
祁屹昂比圈子里的男艺人都要好看。
轮廓流畅分明,双眼皮是窄窄的,眼角捏得尖细,垂头看她时,那双漆黑的眸子会亮得很摄人心魄,蛊惑感十足;鼻梁挺首给人以坚定威严感,促使她更讨好;唇很好亲,主动吻他总能得到更热烈的回应。
总之,说不出的俊逸出尘。
还有某些硬件措施和技术要领,宋繁芜没有和其他人亲密的经验,在项琦一再逼问下,她曾透露过一点床事端倪。
项琦的回应大得震耳欲聋,“妈的,这什么亚洲男人之光??”
“在想什么,去床上再来一次?”
祁屹昂细细吻她光洁的背,每个字都说得意犹未尽。
她不说话就是默许,抓了浴巾轻柔地擦去她身上的水,接着把她裹得紧紧的抱出浴室,越过一整通宽宽凉凉的晚风。
把人塞到被子里先不急着吻,宋繁芜知道祁屹昂在欣赏她脸上尚未褪去的潮红。
他连手指都好看,指节曲起来刮得她脸颊上痒痒的。
这样的人,他的未婚妻得有多好?
忽然联想到“亡命之徒”一词,是因为知道绝无未来才敢狂妄,无限纵容自己放大内心最深处的阴暗欲求。
宋繁芜也曲起手指来抚摩他,在触到他鼻尖的一刹那,他身子明显一滞。
“叫我。”
“祁总。”
“不是这个。”
大手惩罚似的抓住她脚踝把腿分开。
宋繁芜没忍住“嘶”了声,被痛感唤醒理智。
“又被高跟鞋磨破了?”
祁屹昂爬起来拨亮主卧吊灯,捧着她伶仃的脚踝看。
他睫毛很长,把垂下的眼神遮得牢牢的:“刚才怎么不说?
不该沾水。”
“没事,我能忍,”宋繁芜如漂亮魔偶,机械地张开双臂迎接他:“还来吗?”
没等祁屹昂回话,闹铃先一步响起。
“我又得下钟啦?”
祁屹昂倚过来,手托着下巴闷闷地问:“怎么会这么快就十二点,宝贝,你是不是作弊调快了时间?”
“是永久下钟。”
宋繁芜关掉闹钟指着屏幕上显示的日期,敛了最后一丝笑意,用尽毕生功力一脚把人踹下床:“宝你二妹的旺旺仙贝,合约到期说废就废,滚出门你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