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晗的每一次出现,都让我往后的人生像脱缰的野马一样,不受控制地肆意狂奔。
我恨江慕晗,恨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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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一个不夜城。华灯起,车声响,歌舞升平……”
靡靡之音盘旋在丽春院此起彼伏的喧闹声中。我蜷缩在柴房的一个小小角落里,全身上下颤栗不已。
“彩凤!彩凤!”
听到老鸨的声音,我吓得用双手抱住了头。
柴房的木门嘎吱一声被推开。
“死丫头,原来你在这里!”老鸨提着一条马鞭,对着我就是一鞭子,痛得我叫出声来。
“妈妈,我不想去……”
“死丫头,进了丽春院的门,你还把自己当大姑娘哪!早晚都有这么一天!”
鞭子劈头盖脸地落在了我的身上,我被抽得满地打滚,哭着哀求道:“妈妈,别打了!别打了!我去,我去还不行吗?
我自八岁起被人牙子卖到丽春院,一直给当红的姑娘做端茶倒水的丫头。
一晃九年过去了,老鸨见我的模样出落得不算丑,打定主意要让我今晚正式跳入丽春院的大染缸。
我战战兢兢地跟着老鸨走到大厅里,老鸨满脸堆笑地把我推到一个留着八字胡的中年男人面前。
“齐二爷,这位可是未***的姑娘,叫彩凤。”
齐二爷?
大上海姓齐的不少,可是能够被称之为“齐二爷”的,只有能够染指军政两界、纵横黑白两道的齐彪。
齐彪随意打量了我一眼,用蔑视的语气说道:“干巴巴的,一看就是没长开的小丫头。”
“不小了,不小了,今年都十七岁了。”老鸨说罢,推搡了我一下:“能够伺候齐二爷,可是我们家彩凤的荣幸。”
齐彪挥了挥手:“罢了罢了,就这个吧。”
一想到我今晚要被这个满脸横肉的黑帮老大蹂躏,我的三魂六魄仿佛被抽走了,整个人像个破碎的布娃娃一样,软绵